“在濱市。”陶寶說完,就注意到陶仕銘眼鏡片後面一閃而過的心虛。

    “你去過濱市?去那裏幹什麼的?”

    陶寶再次往陶仕銘那邊看了眼,陶仕銘已經開始用推眼鏡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了,“你問這麼多,小寶會不安的。我們就是喫喫家常飯。”

    “爲什麼會不安?問下情況而已。陶寶,你還沒有說呢,你在濱市怎麼遇到你爸的?”

    “我去旅遊。”陶寶說。“巧遇。”

    那邊陶仕銘鬆了口氣。還好陶寶沒說。

    “你也真是的,碰到了,爲什麼不帶到家裏喫個飯呢?”佘慧子責怪陶仕銘不好客的樣子。

    “她當時還帶着孩子,不方便,她更是怕麻煩,就一直電話聯繫了。”陶仕銘說。“後來我到京都做生意,便經常和小寶喫喫飯。”

    一頓飯喫完,佘慧子先離開了。

    陶仕銘說,“我送你去電視臺?”

    陶寶望着遠處的車流,說,“你女兒比我大,兒子也比我大,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生出這麼大的孩子了?”

    “他們其實不是我親生的。”

    陶寶不由看向他。

    “我老婆離過婚,帶着兩個孩子。我愛她,自然會把她的孩子視如己出。說到底,你纔是我唯一的骨肉。”

    陶寶對他的話很是反感,很想問,你就是這麼對自己唯一的骨肉的?

    但自知是多餘,便沒問了。

    “我知道今天這頓飯是爲了什麼。”陶寶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你在外面還有個情人。我都以爲你又離婚了。”

    陶仕銘嘿嘿一笑,“都是逢場作戲,不當真的。”

    “我認爲,以免節外生枝,還是不要和那個女人來往了。”陶寶說。“否則對你的事業沒有一點好處。”

    “這點放心,給點錢就可以了。”

    “股份的事情怎麼說?”

    “我得回去商量一下。”

    “那就商量好了再來找我吧!我可以保證,給我股份,讓司冥寒看你的誠心,我再提西南區,就輕鬆多了。”陶寶爲他謀劃。

    “走吧,我送你去電視臺,路上也可以說。”

    陶寶看着眼前停着的車,倒是沒有拒絕,打開車門,上去了。

    車子行駛在路上,陶寶顯得沉默,看着車窗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陶仕銘推了下眼鏡問,“什麼時候和司冥寒一起喫個飯?”

    “你急什麼?股份給了我,見面是遲早的。你放心,我並不是真要你的股份,你重新制定份合同,限制股份轉贈的時間不就可以了。”陶寶淡淡地說,“你的那點股份,我還看不上。”

    “司冥寒隨隨便便一處產業都讓人眼紅。”陶仕銘說。“哪怕是生孩子的本事都讓人很羨慕啊!”

    陶寶懶得理他。

    下班買了束花,去墓園看秋姨。

    之前的花已經凋零,用新鮮的花取代。

    看着墓碑照片上親切的臉,眼眶一熱,溢出淚水。

    “秋姨,你放心,我絕對會爲你報仇的。”

    離開墓園,陶寶坐着車回去。

    她清楚,對陶仕銘提出的要求,最終會實現的。

    陶仕銘和佘慧子雖然心裏萬般不情願將股份落到旁人之手,也該懂得權衡利弊,因小失大才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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