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垣齊沒動,只是掀了掀眼皮,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隨即又垂下視線,點了點菸灰,菸灰落在菸灰缸裏,“滾。”

    如果酒吧裏的燈光夠亮,就能看得清陶初沫的臉色多難看,“你們司家的男人都是這麼沒禮貌的麼?”

    司垣齊這次看向面前的女人多了份打量。

    “我是陶寶的姐姐,陶初沫。我是聽她說起過你,還給我看了你的照片,所以我纔會認出你的。”陶初沫說。

    司垣齊捏着酒杯,微微地轉着,“直接說出你的目的。”

    “我知道你喜歡陶寶,我可以幫你。”

    司垣齊不帶波動的眼神看着她,“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我很久沒有碰到了。”

    “你要陶寶,而我想成爲司冥寒的女人,這樣的合作夠誠意了麼?”陶初沫問。

    司垣齊黑眸斂着神色,看着她,“坐。”

    陶初沫完全不意外自己被邀請,在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帶着談判的自信看着司垣齊。

    “我聽說陶寶現在住你家,想必,沒少給她臉色看。”司垣齊淡淡的說。

    陶初沫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個問題,她倒也不慌,“你想多了,在我們家,誰都要看她的臉色,她哪怕是蹬鼻子上臉,也沒有人敢拿他怎麼樣,因爲,她背後有司冥寒。這裏面的利害關係,想必你能想得到。”

    “你的目的是司冥寒,陶仕銘的目的昭然若揭,我好奇的是,陶寶爲什麼會回你家?”

    “應該是秋慈豔的死亡,讓她更渴望親情吧!”

    司垣齊視線微斂,落在酒杯上。

    她當時是不是很傷心?陪在她身邊的人,是司冥寒吧……

    在他痛苦難捱的時候,她也在痛苦着。

    他們明明就是需要對方的,司冥寒不應該插進來……

    “合作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有利。”陶初沫說。

    “說說你的計劃。”司垣齊眼睛盯着酒杯,說。

    “給你和陶寶製造機會,讓司冥寒誤會,我再接近司冥寒。男人嫉妒心冒出來的時候,最容易讓旁人趁虛而入。”陶初沫這絕對是有備而來的計劃。

    司垣齊不可能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思。

    從她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看透了她。

    什麼陶寶給她看照片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來糊弄他。

    可是,接近陶寶,誘惑力很大啊……

    是吸引,也是恨……

    “怎麼樣?”陶初沫問。

    “會半途而廢麼?”司垣齊問。

    “我從小就喜歡給自己制定目標,一旦有了目標,就沒有不完成的。”陶初沫自信地說。

    如果司冥寒能成爲‘目標’的話,還不早就千瘡百孔了。

    司垣齊像是在看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在面前大放厥詞,覺得應該去嘲笑一番。

    不過最後他沒有那麼做,有人願意送死,他沒有必要去攔着吧!

    “我考慮考慮。”

    “我等你的好消息,告辭。”陶初沫禮貌的微微頷首,站起身,轉身走了。

    司垣齊坐在那裏,繼續喝他的酒,抽他的煙,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陶初沫回到家裏,剛進房間,佘慧子就來了。

    “今天應酬回來的倒是早。”佘慧子幫女兒拿過手提包。“你這太辛苦了,早點讓你嫁個好人家舒舒服服的做豪門少奶奶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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