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剛上車,陶寶就說,“我想去醫院裏看我爸。你把我送下去,晚上我自己回公寓吧!”

    “爲什麼去看他?”司冥寒墨眉微擰,顯然不允許。

    “他白天給我打電話的,想必能給我打電話,說明佘家的人不搭理他吧!去嘲笑一下,我心裏舒服。”是的,陶寶覺得此刻的自己內心鬱結的厲害!

    其實她想看陶仕銘被打的模樣不至於挑這麼個時候,可是沒辦法,她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找機會少和司冥寒接觸!

    哪怕此刻她深深地感受得到司冥寒的低氣壓,還是沒有後悔自己說出去的話!

    到了醫院門口,陶寶說了聲‘我下車了’,便跳下車,往醫院裏走去。

    走進去回頭,看到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還在。

    進入電梯,陶寶看着關上的門,心裏沉甸甸的,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着,讓她呼吸都困難!

    無法逃離,更無法更進一步,這樣的人生看不到終點,茫然的道路盲走下去,是不是更容易跌入萬丈深淵……

    進入陶仕銘的病房,面無表情地看着牀上傷痕累累的陶仕銘。

    如她所想的那樣,沒有人來看陶仕銘。

    病房裏連水果和鮮花都沒有。

    陶仕銘看着出現的陶寶,倒是很詫異。

    “你怎麼來了?”

    陶寶怎麼能說是爲了避開司冥寒呢?

    她坐下,“不是你叫我來的?就算你有一兒一女,作爲親生女兒也是做不到真正的無動於衷的。”

    “他們算什麼一兒一女,你有見過兒子打父親的麼?”陶仕銘氣不打一處來!

    陶寶沒說話,心裏想,沒有見過兒子打父親,現在見到了。

    “想我勤勤懇懇地爲佘家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卻對我下這種手?我打佘慧子不對麼?我被她欺負了那麼多年,打一次怎麼了?”陶仕銘問。

    “佘家一家都是白眼狼,所以你纔會有這樣的待遇。從以前接觸佘家開始,我就發現了,真虧你能忍的!”陶寶說。

    “我想着,忍一忍,家還在就可以了!人果然還是不能忍的!”陶仕銘說。

    “佘慧子沒找你麼?”

    “給我打了電話,但是她人沒法過來。”陶仕銘說。

    陶寶知道,陶仕銘在和佘慧子打電話的時候,肯定不是現在如此的氣憤,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會暴露自己的貪婪和暴脾氣的!

    陶寶在網上暴露他隱私的事,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現在的她很滿意!接下來,計劃還要進行下去的!她要讓陶仕銘知道,誰對他更狠!

    “不用非要看他們的臉色了。”

    “什麼意思?”陶仕銘反應過來,問。

    “king那邊已經幫你聯繫了,西南區負責人會給你打電話的。”

    陶仕銘激動地身體大幅度動了下,一下子扯到了腹部的受傷處,依然忍着痛問,“真的?你什麼時候說的?四五點打電話你都沒有透露的。”

    “司冥寒去電視臺接我時說的。”

    陶仕銘問,“司先生呢?”

    “在外面。”陶寶想着司冥寒離開的可能性爲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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