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連他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刺心。

    看着背對站着一動未動的司先生,就算是看不到臉上的表情,渾身幾乎沒有反應的反應,就足以說明,陶寶的話有多傷人!

    章澤站在那裏大概有兩分鐘,準備上前,要是再等下去,司先生都要成雕像了。

    剛要動身,司冥寒轉身,朝這邊走來,進屋的時候,司冥寒留下一句,“人不用留了!”

    “是。”章澤明白。

    陶寶回了房間,躺在牀上,閉上眼,眼角都是淚……

    陶仕銘開着車,副駕駛上是失魂落魄的佘慧子。沉默了一段路,陶仕銘開口,“你看,沒事了吧?像你這樣子,只能負荊請罪纔能有活下來的機會!還不是幸虧我有了這個好主意。”

    佘慧子轉過臉,詫異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

    “那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安然無恙?你放心好了,以後不會有事的……”陶仕銘說,心裏卻在打着算盤。

    他親自將佘慧子送到司冥寒面前,居然什麼懲罰都沒有?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以司冥寒的心狠手辣,怎麼會放過佘慧子?

    他想到司冥寒說的最後一句話‘別在這裏礙眼’,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比如將佘慧子給……

    如果是這樣,他得好好表現,爭取得司冥寒的信任,對自己只有好處。

    反正他對佘慧子早就沒有什麼感情了,巴不得讓她死!

    佘慧子看着車窗外,忽然覺得外面的路燈越來越稀,光線越來越暗,“這是去哪?”

    “你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陶仕銘若無其事地說。

    佘慧子想着,難道真的錯怪他了麼?他只是拉着她在司冥寒面前去演一場戲,然後替她脫身的?

    現在沒事了,他便想哄她了?

    車子開出去十來分鐘,方向盤一轉,進去旁邊的一條小道上,繼續往前開。

    這裏除了車燈,什麼燈都沒有了。

    四處一片漆黑!

    “這是什麼好地方?怎麼那麼滲人啊?”佘慧子臉靠近車窗往外看。

    車子停下來,不走了。

    “前面就是懸崖了,再走就要掉下去了。”陶仕銘說。

    佘慧子嚇一跳,看着陶仕銘詭異的神情,問,“那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哪裏是什麼好地方,你耍我吧!”

    陶仕銘靠在座椅上,車燈照射着擋風玻璃外的地形,不熟悉這裏都注意不到前面有懸崖。

    “我有次被你罵得狗血淋頭,心煩,就開車到這裏來,差點就掉下去了,好險,不過我命大。”陶仕銘說的時候,略帶沉思。

    佘慧子不記得是哪一次,“你說這個幹什麼?”

    “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我都快忘記一個男人的尊嚴是什麼樣的了。”

    章澤的車在路邊停下來,人下車,往小道上走了幾步。

    看着遠處光亮的車燈,站在那裏半晌,環顧了下地形,這是不需要他動手了?

    章澤的手往後擡了擡,身後的保鏢便隱身了。差不多時間,纔拿出手機打電話,“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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