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百年功勳章!
這一刻,全場又一次安靜了。
哪怕尋常老百姓,也從電視裏知道大夏前幾天頒發了兩枚百年勳章。
以表彰爲大夏做出最大貢獻的二位功臣。
但姓名並未公開。
沒想到其中一人就在眼前,先前還被他們譏諷。
管家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他已無法掌控局面,趕緊發短信把情況告知家主鄭海寬。
“我師父的呢?”
陳少天接過沉甸甸的勳章,問道。
“已放于徐老墓中。”
武星輝說道。
“嗯。”
陳少天欣慰點頭,轉而提醒道:“送一枚勳章,不必興師動衆,下次低調些。”
“老師,我會注意的。”
武星輝歉意一笑,“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中州?”
除送勳章外,還有一事,那便是請陳少天回去。
“我事情還沒辦完,也想過過平淡日子。”
陳少天知道武星輝的意思,選擇了拒絕。
“好。”
武星輝轉移話題問道:“老師,您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他講話時,目光一直放在管家身上。
管家嚇得雙腿發軟,暗想:老爺啊,您再不回消息,我可就交代在這了。
“沒什麼大事,無需緊張。”
陳少天擺手道。
弄死一個管家容易,可這樣也將徹底暴露他身份。
一傳十,十傳百。
如果被師父的仇家得知,他的仇家得知,不僅子欣她們有生命威脅,整個龍海市將腥風血雨。
畢竟許多仇家,是與龍皇集團同等的存在,不得不防。
反之,他能找理由糊弄過去。
“老師多保重,星輝還有要務在身,先告辭了。”
武星輝一抱拳,然後帶隊離去。
即便武星輝身影不見,現場仍然寂靜。
所有人都望着陳少天,神情頗爲複雜。
最被他們瞧不起的,竟是一位大人物。
“告訴鄭海寬,他兩個兒子的傷,我能治。”
“不過,他必須上門求我。”
陳少天衝管家說道。
“你......你究竟是誰?跟武統領什麼關係?”
管家顫抖着問道。
“沒什麼,我在他兒子讀的幼兒園裏,當過幾天老師。”
陳少天說完,轉身離去。
管家愣在原地,不敢妄動。
第一,陳少天沒解釋護國勳章的事,誰知是不是在戲耍。
第二,即便陳少天沒開玩笑,可武統領還未走遠,他也不敢阻止陳少天走出體育館。
不然武統領聽得風聲,殺個回馬槍,那就完全了。
在座名流們與管家想法一致,同樣不敢多言。
於是,陳少天在衆人注視下,大搖大擺走出體育館。
無一人擋路,無一人有異議!
嗡嗡!
這時,鄭海寬終於給管家回電話了。
“陳少天還在嗎?”
鄭海寬張口問道。
“剛剛走。”
管家說道。
“廢物,你怎麼能讓他跑了?”
鄭海寬怒罵道。
“他有百年功臣勳章,跟武統領關係匪淺,還是算了吧。”
管家戰戰兢兢道。
“放屁!!”
“你他媽被騙了!”
鄭海寬大吼。
由於管家習慣性開免提,所以聲音迴盪在體育館中。
所有人都愣住。
難道剛纔一切都是幻覺嗎?
“我打了幾個電話問過,武統領根本沒來龍海市,更不知陳少天這號人。”
“一定是陳少天花錢找人演的戲,故意嚇唬你的。”
“枉你跟我那麼多年,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透。”
鄭海寬繼續說道。
“對不起老爺,我派人全城搜捕。”
管家恍然大悟,直接跪在地上。
“搜捕個屁,昨天被堵門的事忘了?”
鄭海寬氣不打一處來,“先把鄭豹送去醫院,我們從長計議。”
據他所知,昨天堵門那位將軍,仍然停留在龍海。
如果大肆搜捕陳少天,惹將軍厭煩,可就不妙了。
所以,要麼用擂臺賽這種正規辦法,要麼偷偷派人暗殺。
管家應答後,帶着人倉皇離開,可不想繼續丟臉。
“原來都是假的,嚇老子一跳。”
“我們早該想到了,人家堂堂西南統領,跑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什麼。”
“當時全嚇蒙嘍,誰能考慮那麼多,只能說陳少天太狗了。”
在座名流們討論道。
但說着說着,大家忽然陷入沉默,竟隱隱佩服起陳少天。
能將鄭家耍得團團轉,龍海市誰還可以做到?
答案是沒有人!
不過,此次過後,陳少天恐怕要遭到鄭家更爲猛烈,更加惡毒的報復。
終究是死路一條!
彼時。
東江之畔。
武星輝站在橋邊,望着水面問警衛員道:“我來龍海的消息,都封鎖了麼?”
他怕影響老師處理事情,特意下達保密命令。
“相關信息已全部抹除,期間鄭家打聽過您消息。”
“據瞭解鄭家與陳將軍有很深矛盾。”
警衛員回道。
“鄭家麼?”
武星輝唸叨了兩聲。
“統領,是否要暗中幫助陳將軍?”
警衛員問道。
“不用。”
“隨便鄭家怎麼跳,全當給老師解悶了。”
武星輝笑笑。
老師富有“大夏第一神醫”美譽,又位居“第一將軍”之職。
哪裏會怕小小鄭家。
他若貿然相助,是對老師的侮辱!
“老師,你我有緣再見。”
武星輝自語一句,轉身上車。
風起,拂過水麪,激起道道波紋。
車動,緩緩而去。
......
鄭傢俬人醫院。
鄭豹傷勢嚴重,正在手術。
外邊,鄭海寬焦慮的來回踱步。
如果鄭豹雙臂無法復原,今後將告別拳壇,與鄭洋一起被說成殘疾人。
這對於鄭家名譽,是極大衝擊。
一旁管家低頭不語,連屁都不敢放。
手術室門打開。
一名醫生走了出來,表情難看的說道:“家主,二少血管爆裂,已經開始感染,恐怕要截肢。”
嗯?
鄭海寬眼睛一瞪,抓住醫生衣領道:“沒有別的辦法??”
“不截肢的話,二少會有生命危險,您就是把神醫風陽秋找來,也沒得辦法。”醫生慌亂的回道。
鄭海寬手臂直抖,良久才鬆開醫生道:“去做手術,保住我兒性命。”
他雖萬般不願,卻也改變不了現狀。
“等等!”
管家忽然想起陳少天臨走前講的話,急忙擡頭道:“老爺,陳少天可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