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大廈,被前臺美眉帶到接待室。
其中陳少天和徐子欣已等候多時。
“一對賤人,快把我兒子交出來。”
李巧玉張口罵道。
“鄭家主在此,你們識相點,外面百名保鏢可不是喫素的。”
徐慶輕哼道。
鄭海寬倒沒說什麼,而是一屁股坐下,端起了架子。
“別信口雌黃。”
徐子欣秀眉一蹙,覺得徐慶夫妻真不要臉。
明明昨天抓了她生母,還肆意毆打,今天居然倒打一耙。
“徐俊鴻昨天綁架孔阿姨,叫你們來,就是爲尋找他下落!”
陳少天冷冷道。
“沒這回事。”
徐慶和張彩月齊齊搖頭否認。
他們要在不承認罪行的前提下,把兒子營救出來。
“我昨天沒見過徐俊鴻,對於你們說的一概不知。”
鄭海寬臉色一沉,迅速撇清關係道。
“是嗎?”
陳少天饒有意味兒的揚揚眉,打開桌上筆記本電腦,播放監控錄像。
從孔淑嫺進徐俊鴻家門,再跟徐俊鴻離開,然後到了酒店。
以及徐俊鴻帶領鄭海寬到酒店的畫面,每一幕都不落下,清晰記錄在內。
“咕咚......咕咚......”
徐慶與張彩月慌張的直嚥唾沫。
他們臉上毫無血色,煞白煞白的,彷彿刷了一層白漆。
饒是鄭海寬,表情也好似喫屎般難看。
“你們還要狡辯麼?”
陳少天傲視三人道。
“快說出徐俊鴻在哪,我要親手把他送進牢房。”
徐子欣粉拳緊攥,憤憤的道。
她長這麼大以來,母親爲她忍受太多。
而這次,依然是因她受欺負,受打罵,甚至差點被......
她決不能輕饒徐俊鴻,必須讓徐俊鴻受到懲罰。
“這......這......”
張彩月結結巴巴,沒有個完整話。
“我們不知道他在哪。”
徐慶犯了難。
鐵證面前,夫妻倆瞬間慫如狗。
“昨天徐俊鴻與我分別後,再沒聯繫過。”
鄭海寬深深看了陳少天一眼,說道。
憑他經驗,猜到陳少天目前是在裝傻,昨天肯定抓走了徐俊鴻。
今天叫他來,是想要他喫個悶虧。
“真不知道?”
徐子欣美眸中盡是狐疑之色。
“侄女,我們真沒說謊,也在找俊鴻。”
張彩月一改前態,開始套近乎。
“一個人怎麼能無緣無故消失?”
徐子欣暗暗嘀咕,心裏納悶極了。
“侄女啊,你看在一家人份兒上,別把錄像交出去,行嗎?”
這時,徐慶腆着臉商量道。
他覺得兒子之所以消失,定然是害怕像徐明一樣喫牢飯,便躲藏了起來。
“只要不把錄像交出去,條件隨便提。”
鄭海寬深吸口氣,“但也別太過分!”
這龍海市第一家族的掌權人,也終是讓步了。
“錄像我會公佈......”
徐子欣俏臉倔強,正想拒絕,卻被陳少天阻攔。
“我知道子欣戶口風波,有你們背後推波助瀾。”
“只要你們願意向大衆承認錯誤,我就刪除錄像。”
陳少天看着三人說道。
在場幾人都愣住。
徐子欣稍有不滿,但能理解陳少天苦心,就沒再反對。
“沒問題,我們全答應。”
徐慶夫妻點點頭,隨後望向了鄭海寬。
光他倆答應沒屁用,最終得鄭海寬同意纔行。
否則,一切都得泡湯。
“我明早會向媒體說明情況,還徐子欣一個清白。”
鄭海寬遲疑數秒,妥協道。
他打算故技重施,要麼找人頂罪,要麼說自己受到徐俊鴻一家矇騙。
總之撇清罪責的辦法有多種,也就同意了。
“不用明早,我已經幫你們叫來了記者。”
陳少天笑笑道。
什麼?
鄭海寬一驚,差點吐血。
尼瑪,這是要他立刻認錯?還以發佈會形式?
丟人,太丟人了!
恥辱,太恥辱了!
徐慶和張彩月也很傻眼。
好歹給他們一些準備時間,突然搞這出,誰頂得住啊。
滴滴!
外面鳴笛聲傳來。
鄭海寬三人伸頭看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一輛輛商務麪包車行駛到大廈前,車身貼有各家媒體標誌。
甚至連不知名小報社,都來湊熱鬧。
外邊百名鄭家保鏢,率先被拍照,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明白什麼狀況。
“陳少天!”
鄭海寬厲喝一聲,氣得渾身直抖。
“對了,之前你僱傭的外市記者,會隨你一同認錯,講述真實情況。”
“鄭家主,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彆氣死了。”
陳少天始終面帶微笑。
“咳咳......”
鄭海寬再受刺激,氣得直咳嗽。
“陳少天,你這也太過了吧?”
“不就是認錯嘛,非得搞這種陣仗,好歹給我們長輩留點顏面。”
徐慶夫妻不滿道。
“你們好意思說我過分?”
“想想你們做的那些破事,哪件不是壞到骨子裏了?哪次不是把人往死裏整?”
“今天,要麼面對媒體認錯,要麼被淪爲嫌犯!”
陳少天神色一寒道。
聲如雷鳴,滾滾入耳,震懾住徐慶夫妻。
“你......你有種,夠狠!”
鄭海寬怒視陳少天,牙關咬得咯吱響。
“三分鐘,趕到樓下,否則視頻將上傳網絡。”
陳少天氣勢如龍,懶得再廢話。
你!
鄭海寬怒火中燒,卻也只得老老實實往樓下跑。
他被人攥着更重要的把柄,唯有聽話。
後邊徐慶和張彩月象哈巴狗一樣跟着。
三人樣子,用“狼狽”形容,最爲貼切。
三人到大廳時,胖哥等外市記者從另一部電梯下來。
雙方剛好會合。
製造徐子欣戶口輿論風波的罪人,全員到齊,一同走出大廈。
包括鄭海寬在內,個個垂頭喪氣,抑鬱萬分。
“鄭家主,聽說這次新聞是你一手策劃,對嗎?”
“徐小姐究竟哪點得罪你,要您不惜請來外市記者針對?”
“您作爲鄭家之主,希望您如實道來,給大衆一個真相。”
記者們圍上前,七嘴八舌地問道。
“我......”
鄭海寬拳頭緊攥,卻張不開口。
他感覺一旦承認,那鄭家的臉,老祖宗的臉,全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