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少天和徐子欣回來,一夥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問起來。
“徐總,情況怎麼樣呀?”
“你跟養父徐連偉家真斷了關係,還是假斷了關係?”
“這錢到底是還呢,還是不還?”
一個個比八卦記者更招人煩,言語間盡是奚落之意。
“我與徐連偉沒有任何關聯,錢也無需我償還。”
徐子欣回答道。
“是嗎?”
看熱鬧的衆人不是太相信。
“大家不要信這個丫頭片子,一切以能哥的話爲準。”
原地待命的打手中,有一個插話道。
其他打手立刻將徐子欣和陳少天圍在中間,拳頭也隨之攥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徐子欣是在嘴硬,想要耍賴。
萬一直接跑進大廈裏不出來,事情就不好辦了,所以趕緊圍住。
公司保安見此,齊齊皺眉,準備上前解圍。
但陳少天卻一擡手,示意保安們靜觀其變。
滴滴!滴滴!
這時,連續幾聲喇叭聲傳來。
只見一輛車急速而來停在衆人面前,從車裏下來的正是胡能三個。
“能哥,這丫頭片子還想耍賴,我把她圍住了。”
之前那名衝圍觀者說話的打手,此刻向胡能邀功道。
啪!
胡能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狠狠罵道:“你他媽有病啊,誰允許你圍困徐總她們的?都閃開!”
那名打手被打得腦子發懵,一臉的茫然。
其餘打手紛紛退避,哪敢在圍着徐子欣和陳少天。
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夥人,更加茫然疑惑。
難道好戲沒了?
“經過詢問和調查,徐總與借錢一事毫無關聯,戶口也早已經移出養父徐連偉家,請各位不要再帶節奏了。”
胡能一本正經道。
聽得此話,看熱鬧的那夥人,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好似被人打了幾十個巴掌。
哪裏還敢繼續呆着呀,灰溜溜的跑開。
“撤!”
胡能大手一揮,帶着小弟們離開。
朝陽醫藥總部再次恢復平靜。
“你是怎麼把我戶口從徐家名下移走的?”
徐子欣看着陳少天,頗爲納悶道。
她記得之前徐俊鴻以她戶口大做文章時,陳少天就表現得淡定,讓她別擔心。
而這次事情,陳少天提前篤定地說她口已經不在徐連偉名下。
所以她戶口被移走,一定跟陳少天有關。
“唉,我四處求爺爺拜奶奶,好不容易把這事情辦成的,你要不要親我一下當做獎勵?”
陳少天用開玩笑的口吻回道。
“你要是私下裏提這條件,我肯定滿足你!”
“但你光天化日在公司裏調戲我,那我纔不答應呢。”
徐子欣嘴角微微翹起,說完就進了公司。
她知道陳少天是在調侃,所以故意俏皮反制。
至於戶口怎麼被移走的,她猜測陳少天找了方茂勳局長幫忙。
“虧了,虧大了!”
陳少天嘴角抽搐,爲錯失大好機會,感到遺憾。
他在這跟徐子欣打情罵俏,卻不知孔淑賢幫他洗衣服時,發現了那張代表龍皇集團最高權力的至尊黑卡。
孔淑賢盯着黑卡,久久無法回神。
另一邊。
胡能帶着手下們返回ktv。
“發動所有人脈,給我找到徐連偉,哪怕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終於有了消息。
有人看見徐連偉偷偷進了一家地下賭坊,於是胡能帶人趕過去抓現行。
賭坊在一家商店的地下室,面積並不大,裏邊吵吵鬧鬧,煙霧繚繞。
氣味特別難聞,一般人都受不了。
徐連偉坐在一張賭桌前,嘴裏叼着煙,手上摸着牌,動作特別嫺熟。
沒有了李巧玉的管束,他變得肆無忌憚,變得非常墮落。
整天想着靠賭博大發橫財,結果錢都快要輸光了。
嘭!
突然一聲巨響,賭坊的門被踹開,一夥人呼啦啦地涌進來。
賭徒們嚇了一跳,全部站起來,滿臉的驚慌失措。
徐連偉縮在人羣裏探頭探腦,當看見胡能走進來時,臉色刷地變白了。
他急忙蹲下來,再鑽進桌子底,以躲避胡能的視線。
胡能掃視一圈,沒發現徐連偉的身影,於是說道:“我來這裏找一個名叫徐連偉的人,希望你們識趣,誰見到了就說一聲。”
“如果敢包庇隱瞞,就如同我身邊這張桌子!”
他話音落下,一拳打在身邊的桌面上。
又是砰的一聲。
整張桌子直接崩碎,嚇得賭徒們眼皮子直跳,立刻回頭望向徐連偉的位置。
因爲徐連偉最近幾天一直在這裏賭錢,所以大家都認識他。
這下徐連偉就算躲在桌子下面,也無濟於事。
“壞了......”
徐連偉渾身直冒冷汗,嚇得發抖。
“狗東西,你不是喜歡躲嗎?再躲啊!有能耐挖個地洞藏起來。”
胡能雙眼死死盯着徐連偉,說道。
咕咚!
徐連偉咽嚥唾沫,趕忙從桌子下出來,賠笑道:“能哥,您誤會了,我哪裏有躲呀,只是煙掉了,我撿一下。”
他希望能僥倖矇混過關,不然今天免不了被一頓胖揍。
“撿煙?”
胡能走到徐連偉面前狠狠一笑,接着一巴掌扇上去,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他娘哄三歲小孩呢?把老子當傻冒看嗎?”
徐連偉腦子嗡嗡的,好似有數百隻蒼蠅在耳邊環繞。
他晃晃腦袋才緩過勁兒,繼續道:“我真沒有賴賬,我可以帶您去找我養女,保證還您的錢。”
事到如今,他想不出別的辦法,打算到徐子欣那撒潑耍賴要一筆錢。
“滾你妹的!”
胡能又甩去一巴掌,“徐總早就跟你沒關係了,少他媽拿別人頂事。”
“今天我剁你一根小指頭,兩天之內把錢給我湊齊,否則我把你扔江裏餵魚。”
胡能說到做到,立刻把徐連偉手按在桌上,斷了一指。
“啊!!!”
徐連偉痛的哀嚎,在地上打滾。
“呸,賤骨頭!”
胡能往徐連偉身上吐口痰,然後轉身走人。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徐連偉落到這種境地,是他自找的,誰也怨不了。
......
晚上。
陳少天和徐子欣回家,一開門就看到孔淑賢沉着臉。
“媽,出什麼事了?”
徐子欣第一次見母親這樣的表情,很是緊張的問道。
“沒你的事。”
孔淑賢直接望向陳少天,冷漠道:“你跟我到屋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