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考試結束的六日後才能放榜出成績,雲洛川考完後,在家中狠狠地睡了兩日。

    寧家

    一月之期已滿,寧家人都聚在正廳中,將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頭忙的寧二爺也叫了來。

    寧二爺臉色發青,眼下發黑,肩膀也耷拉着,一副疲勞頹廢之態。

    “二弟,銀子呢?”寧老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他說了一個月之內便能將五萬兩銀子賺回來了,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

    寧二爺心虛地低着頭,也不說話,不知道該如何向母親和大房一家交代,因爲他並沒有把銀子賺回來。

    “還有鋪子上的銀子呢?”寧夫人道,“按例這月底,鋪子上的帳和當月賺的銀子都該交到夠公中來,二弟一直沒有找我,我以爲二弟是忙着賺銀子,沒有去收,便派了人去各個鋪子裏收,可鋪子裏的人都說銀子早已經給你了。”

    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若是這老二將銀子都賺回來了,必定會十分得意,他如今一副頹態,這銀子怕是沒有賺回來。

    寧二爺依舊不說話,見他這樣,寧老夫人和大房的人都變了臉色。

    寧二夫人也心道:不好。她自己的男人,她最是清楚不過的。不說把所有銀子都賺回來了,哪怕是賺回來一點兒,他這尾巴都會翹到天上去的。

    那五萬兩銀子,他肯定沒有賺回來。鋪子上的銀子,估摸着也被他拿去用了。

    寧如玉擰起眉,看着自家二叔,厲聲道:“那五萬兩銀子賺回來了沒?鋪子裏的銀子去了何處?二叔你倒是說話啊!”

    寧二爺擡起頭,瞪着寧如玉道:“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你的規矩呢!”

    寧夫人衝女兒搖了搖頭,再怎麼說她也是晚輩,確實不該如此與長輩說話。若是二房的人出去亂說,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寧如玉憋屈地閉上了嘴。

    “大哥,大嫂,你們就是這樣教女兒的嗎?”寧二爺想要轉移話題。

    “二弟你也別說旁的,我只問你,銀子呢?”寧夫人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就是,銀子呢?”寧老爺也攤着手道。他的恩師戶部侍郎這個月生辰,他可等着銀子給恩師買壽禮呢!他若是中了進士,少不得要恩師出力,這壽禮不但不能少,還得送好的。

    “老二,這銀子賺沒賺回來,賺回來了多少,你倒是給句話呀?”寧老夫人也急了,用手拍起了桌子。

    寧二爺見已經沒有辦法迴避,索性豁出去了,咬牙閉着眼睛道:“銀子沒賺回來,鋪子裏上個月賺的銀子,也賠進去了。”

    寧如玉一臉鄙夷的看着二叔,露出了她就知道會這樣的眼神。

    寧夫人氣得直翻白眼兒,指着寧二爺道:“我就說要把那五千兩銀子收回來的,他壓根兒就靠不住。如今好了,五千兩銀子沒了不說,鋪子裏上月賺的銀子,也被他給賠進去了。”

    寧老夫人滿是脣紋的嘴,緊緊地抿着,大兒媳這是在怪她呢!因爲當時就是她同意給老二一個月的時間,將公中被挪用的五萬兩銀子賺回來的。

    寧老夫人很不高興,一是因爲兒媳怪她,二是因兒媳說她的兒子靠不住。

    自己的兒子,就算是做錯了的事兒,也聽不得自己以外的人說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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