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們又聽見那人哭着喊道:“我纔是將軍夫人,她是假的,是假的。讓我進去……”那人爬到了大門外,用手拍着沉重的鐵門,嘴裏不停的喊着,“我纔是將軍夫人,我纔是……”
士兵甲對於疾道:“於校尉,你說這女人會不會是以前宋大將軍在北境認識的相好的啊!”
於疾瞪了那人一眼,“宋大將軍是那樣的人嗎?”
宋大將軍爲人正直,早些年在北境打仗的時候已有妻兒,又怎麼會在打仗的時候找女人。
士兵甲縮了縮脖子,過了一會兒又道:“可萬一她真是宋大將軍的故人呢?”
於疾翻了個白眼兒道:“依我看,她就是個瘋子。”
明明宋夫人就在城內,可這人卻說城內的宋夫人是假的,她纔是真的,她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啪啪啪……”
“沈婉”用力的拍着鐵門,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大聲喊道:“沈家村清水河邊柳樹下,你們去將這話告訴宋恆,他必定會來見我。”那是他們互表心意的定情之處,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旁人都不曉得。
士兵甲聽她說得信誓旦旦的,猶豫了一下又衝於疾道:“於校尉,要不咱們去給宋大將軍稟報一下?萬一她真是宋大將軍的故人呢?”
於疾擰着眉思索了一番,若這瘋婦真是宋將軍的故人,他不稟報也不讓人進城,讓她凍死在了雪地裏,便成了他的罪過了。
“沈婉”被帶進城後,便止了哭。
於疾讓人綁住了她的手,親自帶着她去了將軍府。
因爲北域已經要投降了,不少得到逃避戰亂的百姓,收到消息手,都紛紛回到了邊城,所以這邊城也有了人氣兒。
到了將軍府,於疾讓人手下在外面看着“沈婉”,他自己則在通報後進了將軍府。
廳裏的人正喫着香噴噴的羊肉湯鍋,惹得於疾不停的嚥着口水。
於疾走到了宋恆所在的這桌,拱手衝他道:“大將軍城外來了一女子,說是你的故人,要見你。”
女子,故人?坐在宋恆身邊的沈婉聽到了於疾的話,掃了宋恆一眼,他在這北境還有女故人?
宋恆怕沈婉誤會忙道:“我在此處並沒有什麼女故人。”他想起於疾說的是城外,便又問:“她是從北域那個方向來的?”
於疾點頭說:“是。”又怕宋恆知道他自作主張將人放進了城,說他違抗軍令,便有將那女子說的話說了出來。“那人讓我告訴將軍,沈家村清水河柳樹下,還說將軍若聽了這話必定會見她。”
沈家村?“沈婉”不就是沈家村的嗎?沈婉皺了皺眉,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宋恆神色一凜,沈家村清水河的柳樹下正是他和婉兒的定情之處,且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他也從未曾告訴過旁人,一個從北域來的人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