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心裏有她!”所以空不出多餘的地方給你。
墨莎莎就連忙搖頭,急切的說道:“沒關係的,我可以等,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等多久都沒關係。”
“這樣對你不公平。”聲音多了一絲晦澀,要是安安和眼前的人一樣,對自己說這些話,該有多好!
墨莎莎聽到這話,將他抱得更急了,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在他胸前蹭了蹭。
“我不在乎,真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低下頭,擡起她的下巴,看着眼前那張有幾分相似的臉,不由自主的,那張臉和自己記憶裏的臉重合起來,漸漸的,他目光恍惚起來,慢慢低下了頭。
再後來,他們確定了關係,只是他自己很清楚,這不是安安,這只是他爲自己找到的一個替代安安的人,從此之後,他更加認真學習,將多餘的精力放在課業上,只爲了麻痹自己,同時也是爲以後做打算。
安安過的那麼辛苦,只要他接手了薄氏,是不是意味着就可以幫襯安安了?
就這樣,他一邊學習一邊和墨莎莎保持關係,看着這樣一張臉,他能感覺到自己心裏多了一絲慰籍,這也是他爲什麼會同意墨莎莎條件的原因,他對她有一份虧欠,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他可以盡力滿足她!
後來,他完成了本科學業,墨莎莎也是,結束了她在美國的學業,在回國和陪伴他兩個選擇中來回折騰,猶豫不決,在這之前,墨莎莎已經就安安的存在與他爭論吵了無數次。
他實在不能明白她究竟是爲何性情居然會大變,安安的存在,她一開始就說過不在意的,又怎麼能因爲這些事情跟他吵架?
後來,兩人再一次爆發了言語上的爭執,他感到很煩悶,提出了分手,墨莎莎同意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選擇回了國,兩人就此失去了聯繫,只是從共同盆友的動態裏知道她進了娛樂圈,事業一直不溫不火。
一年後,他碩士畢業,從美國回國,經歷了許多事,取得了薄啓明的信任,也因此開罪了陸貞,得到了薄氏副總裁的頭銜,成爲了蒼城耀眼的新貴,也接掌了星耀。
他這半年多來,除了安安,就是一直在忙工作,直到墨莎莎找上來,說是想要進入星耀,他不加思索的點頭同意了,並且許諾了她,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他,權當是爲了昔日的情分。
只是有一點,在公司裏要表現的和他形同陌路,他不想讓任何不安的因素介入他和安安之間。
她答應了,他就爲她準備了違約金,並且不顧公司高層的反對,簽下了她。
昔日情侶一場,能做的他儘量辦到,所以她纔會來找上自己。
想起剛剛在辦公室門口安安的反應,看見墨莎莎的示好,安安故意露出的小女人姿態,薄一恆會心一笑,但他也明白,安安之所以如此,只是出自於好奇,並不是因爲在意自己和墨莎莎的關係。
想到這一層,薄一恆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要怎麼做?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安安再次接受自己?
她現在只把自己當做兄長看待,一旦他做出什麼逾越界限的事,或者說出什麼逾越界限的話,她就會把自己團成烏龜,然後用那滿身的殼面對自己。
所以他不敢輕易跨過去那道坎,安安曾經對他說過,他之所以喜歡她,是因爲他骨子裏的爭強好勝決定了他對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有好勝欲,並不是因爲發自內心的喜愛。
這些話,他承認,但對於安安,卻不是這樣的。
午後的車輛數量減少了不少,但隨處可見的車流還是困住了蔣森,此刻的他就像是孫悟空被捆仙繩繫住了,一身功夫無處施展。
林素看了看一旁盯着窗外的薄安安,她環臂坐着,整個人縮進了座椅裏。
“本來還以爲這墨莎莎是想着潛規則上位,沒想到她和薄一恆還有這一層關係在。”薄安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聽聞這句話,林素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有關係又怎樣?前男女朋友的關係,還能比得上你?薄一恆可肖想你多少年了,要我說,薄一恆對你才真是好到無以復加,要是你家金主真的要和你劃清界限,你還不妨抱上他的大腿。”
聽着林素的話,薄安安覺得哭笑不得,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你以爲他真的喜歡我啊?”
林素瞪大眼,“那要不然呢?”
薄安安扭了扭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開口說道:“說不定是他自己太過執着了,你知道,人們對於自己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總是蠢蠢欲動,要不然怎麼叫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呢?”
薄安安搖搖頭,“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趁早把關係理清楚些。”
林素不以爲意的切了一聲,“難不成你和金主的關係就很清楚明瞭?”
話落,薄安安臉色立馬變了。
林素一瞬間也反應過來自己張嘴說了些什麼,連忙捂住嘴去看薄安安,臉色不安。
“安安,我這……”
薄安安安撫的笑了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說得對,我和他的關係確實是一團糟。”
說完就轉過臉去看着窗外快速退去的風景,車子已經過了擁堵的路段。
眼見薄安安沒有開口的慾望,林素也就不再多言。
很快,車子到了星光訓練場所。
薄安安下了車,帶着林素和尹冉往裏面走,一路上,不少學員向前小跑着,還不時的小聲討論着。
“你沒看錯吧,真的是她?”
“當然了,這我怎麼會認錯?你沒看那麼多人都去了嗎?”
“說的也是,那我們也趕緊過去吧。”
聲音傳進了薄安安的耳朵裏,她一臉茫然,這是跑什麼呢?有什麼稀奇的事不成?
疑惑歸疑惑,薄安安還是來到了自己的訓練地方,只是往日裏只有幾個人的訓練場地如今卻黑壓壓的擠滿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薄安安看着這烏壓壓的人羣,險些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不過,她擡頭看了看,沒錯啊,就是這裏。
“不好意思,讓一讓。”和林素尹冉望了一眼,林素和尹冉就明瞭她的意思,一左一右的爲她開道,很快,薄安安就擠到了人羣前,在前面站定。
只見平日裏用於訓練的場地上站了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教練沈教練,另一位薄安安定睛看了看,發現居然是周清。
她穿了一件C家的小黑裙,露出修長的四肢和光潔的肌膚,身上佩戴的珠寶更襯托的她熠熠生輝。
而她身邊的沈教練一襲T恤加牛仔褲,紮起了一個高馬尾,整個人顯得清爽乾淨,更簡潔大方。
看見滿屋子的人,沈教練似乎臉色有些難看,雙手合在身前,有些緊張的絞着,明顯不安。
而一旁的周清則是雙手環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用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來看着沈教練,似乎在等着她回話。
薄安安看着眼前的場景一臉疑惑,摸不着頭腦,想了想,她乾脆低聲向身邊的學員詢問起來。
“咦,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聽見薄安安的問話,那位學員似乎也很喫驚,小聲問道。
薄安安就點了點頭,露出希冀的眼神。
那位學員年紀尚小,眼見如此,於是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爲薄安安低聲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你看見那位薄小姐了嗎?”
她指了指場中的另外一個女人。
薄安安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這裏還有哪一位薄小姐?除了她肯定就是薄一心了。
果不其然,薄一心站在沈教練身後,臉上一派竊喜的表情,正和周清一起看向沈教練。
“那位薄一心薄小姐本來是在沈教練手下訓練來着,今日來的早,自然也訓練的早,薄小姐和周清是朋友,周清今日剛好受邀來場地爲大家做示範,見時間還早,知道薄小姐在這裏訓練,就特意過來看看薄小姐,哪知道周清在這裏看了幾分鐘,突然叫停了沈教練的指導,說是沈教練訓練的方法不對。”
薄安安凝眉,T臺的事她瞭解的並不是很清楚,她們的門道以及要求也不是很清楚,她沒有資格發言,只是對女生接下來的話好奇。
“周清姐在這裏提出了質疑,連場地的高層都被驚動了,都紛紛趕了過來,周清姐說沈教練指導的不對,沈教練卻一口咬定自己的方法沒錯,場面就這麼膠着起來。”
“那她們兩個的說法堅持,哪一個是正確的?”薄安安詢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判斷,畢竟臺步不是死的,都有自己的變通之處了。”
好吧,連專業的人士都不清楚,就更不用說她這個半吊子學員了。
就在她們交談之際,場中的膠着局勢又有了發展,只見本來屈居周清身後的薄一心上前一步,露了臉,“沈教練,周清姐只是想知道兩種臺步哪一種更加穩健,這麼多學員在這裏,你不妨和周清姐一道走一走,大家也就知道結果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