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地牢,乃是關押大奸大惡罪犯的地方,進了那裏不死也得脫層皮!
“爹,你誤會了,你不要聽她含血噴人,不是我叫的朱少,此時和我無干......”溫含秀當即面色蒼白,聲淚俱下的求饒辯解道。
溫左絲毫不爲所動,溫含秀罔顧家族安危,已經觸了他的底線。
當即,門口進來幾個家丁,將哀嚎痛哭的溫含秀給拖了下去。
溫宇深吸口氣,終究是沒有開口求情,此番那溫含秀做的有些過分了,就連一向性格寬厚的他,也忍不住心中惱火。
一直站在邊上默默觀察,沒有出聲的凌凡大致看出了事情得來龍去脈。
“溫家主,今天的事情,因我一人而起,本少自會承擔,不會讓你溫家受到牽連,你們大可不必擔心!”凌凡掃了眼衆人,目光落在溫左身上淡淡道。
聽到凌凡的話,溫左不由的心中一動,面對眼前這個神祕陌生的青年,他可不敢託大。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來歷,但是看剛纔連那個朱鹽都慫的不敢正面多放個屁,便知道這傢伙的厲害了。
“這位小友,不知你是哪個宗門的,剛纔那個朱公子,在邪月宗頗有幾分地位,方纔的事情,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我看,你還是及早通知宗門的師尊比較好!”溫左當即深吸口氣,提醒道。
眼下,他溫家是得罪不起那邪月宗的,能否逃過這一關,只能看眼前這個神祕的青年人了!
凌凡見狀,心中微微沉吟,在溫左殷切的目光中,淡淡道:“無妨,本少心中自有安排,一個小小的邪月宗,我還不放在眼裏,無需驚動我背後的師門!”
其實,凌大官人剛剛進入天闕崑崙,哪裏有什麼宗門勢力?
只是,這話他也不好直接對眼前這個溫家家主說起,免得對方心中不兜底,莫名驚慌。
他剛剛來到天闕之中,還是保持點神祕感比較好。
溫左聞言,頓時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半,“這位小友,我讓府內略備薄酒,還請賞光!”
獲悉凌凡可能身份不簡單,溫左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沒想到自己那個寶貝女兒,雖然是多管閒事的救了個人,但不幸中的萬幸,好傢伙看起來身份似乎不簡單,比起那個邪月宗貌似還有強上不止一個檔次。
想到這些,溫左暗暗掃了眼自己的女兒和凌凡,心思忍不住活泛起來。
突然發現,若是眼前這個青年真有什麼身份背景,將自己的寶貝女兒撮合給對方,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常言道,福禍相依,壞事未必就是真的壞事,說不定也是機緣呢!
溫宇和溫夢玉兩兄妹亦是忍不住面面相覷,看向凌凡的目光突然透着幾分驚疑不定。
“難道本姑奶奶撿回一塊寶來?”溫夢玉心中吶吶自語。
本來對自己的前途命運充滿絕望,但是眼下,卻好似撥雲見日一般,突然開朗起來。
凌凡聞言,微微沉吟,開口道:“不必了,給我一間靜室,我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需要靜養一下!”
反正橫豎都是死,溫左一顆心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將寶全壓在了凌凡身上。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青年能夠在惹出事來還沒有逃避離開,至少是各有擔當的人。
而在溫左看來,對方之所有這份擔當,主要應該還是有那個擔當的實力和本事。
“如果邪月宗的人來找麻煩,直接通知我便是,除此之外,不要打擾我!”凌凡當即對溫左淡淡吩咐一聲。
溫左連忙應了一聲,“是,這個我記下了!”
同時,溫左亦是暗暗心驚,眼前這個年輕人有傷在身,都這麼厲害,若是傷勢恢復,那還了得?
心底亦是愈加有了底氣,心中暗暗琢磨着,回頭一定得找女兒好好聊聊,瞭解一下這個神祕的年輕人。
另外一邊,朱鹽離開溫家城主府之後,頓時射空而去。
身處半空中,朱鹽忍不住回頭冷冷掃了眼腳下宏偉大氣的溫府,眼中殺機瀰漫。
“哼,這白霧城的城主,也該換換了,溫夢玉,你個賤人給勞資等着,回頭有你好看的!”朱鹽咬牙猙獰一聲,當即身形一閃,向着遠處掠空而去。
白霧城的居民靜逸的生活着,並不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若是城主府發生變動,對這白霧城來說,絕對是一個海嘯般的大事件。
溫家如果真的倒臺,整個白霧城的勢力格局都要重新洗牌。
雖然對普通的平民可能影響不大,但是對中層以上的家族勢力,卻是一個巨大的影響。
好在溫左第一時間便對家族內所發生的事情封鎖了消息,不然一定會引得人心動盪,對手蠢蠢欲動。
天闕崑崙中,一座風景秀麗的巍巍高山之上,雄偉的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的坐落在山巔之上。
數千米高的山峯之上,不時的有云霧繚繞,遠遠看去,恍如一派仙家妙境。
此處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天闕中,戰龍宗的所在,臥龍峯!
此時,慕靈煙已經隨宗主浦婉清回到了這裏。
後殿靜室中。
“靈煙,能看到你安然歸來,我便放心了,這裏沒有外人,你還有什麼要對我交代的麼?”竟是中,浦婉清看向自己的義女,淡淡道。
慕靈煙聞言,不由的心中一跳,沒想到師尊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其實,和凌凡之間的事情,就算浦婉清沒有起疑,她也是打算找個機會和師尊溝通一下的。
既然眼下被師尊發現了端倪,正好藉機提前說了,倒也沒什麼妨礙!
“師尊,我之前在天巡院中有什麼漏洞麼?你是怎麼懷疑我的!”慕靈煙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她不怕師尊浦婉清懷疑,但是她怕天巡院那些老東西也跟着起疑,那可就麻煩了!
“放心吧,沒有什麼漏洞,至少暫時他們不會發現什麼,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放我們離開了!
但是,你我之間還有什麼祕密可言麼,我還不瞭解你!”浦婉清淡淡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