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濟同褚邢和袁鼎二人艱難交手,苦苦招架,幾番交手下來,已經漸顯頹勢。
這傢伙也想施展神通絕招拼命,但是猶豫了半天,沒敢輕易施展。
強行如此,只會讓自己落敗的速度更快,他現在心中還有一張重要底牌,那就是凌凡。
因此,眼下沒必要如此捨命相拼。
另外一邊的褚邢和袁鼎,已經漸漸佔據上風,只需要時間一點點熬倒呂濟便可,更不需要冒險拼命了。
“砰砰~”
接連兩聲悶響,呂濟同時接了褚邢和袁鼎一招,身子一晃,猛的向後退去。
“呼~”
呂濟甩了甩髮麻的手臂,感覺體力的漸漸不支,忍不住長出口氣。
“要堅持不了多久了,凌少,這是我能爲你爭取的最長的時間了,說不得,只能請你出山了!”呂濟心中暗暗嘀咕道。
“哼,呂濟,還要負隅頑抗麼,你終究不是我二人的對手,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有什麼底牌要繼續亮相的?”褚邢忍不住挪捏一聲,嗤笑道。
“呂濟,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你個小小罪淵,在修魔海翻點浪花也就算了。
居然膽大包天的,敢挑釁五大宗門的地位,我袁鼎很想討教一番,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袁鼎亦是忍不住冷笑一聲。
“哈哈哈,呂濟,轉頭看看,你罪淵可還有什麼把握和勝算麼?
再不拿出點本事來,你罪淵覆滅,就在眼前,還有那個凌凡,速速交出來!
否則,今天罪淵休想有一個活人。”陳飛虎站在遠處猙獰大喝,狂笑一聲。
呂濟環目四顧,只見惡人谷和火烈島大軍源源不斷,在人數上漸漸對罪淵形成壓制的優勢。
此刻,罪淵一衆弟子不斷的逼退,倒下的屍體亦是越來越多。
就連一衆護法,亦是各個帶傷,如此下去,只怕罪淵真的危險了。
“淵主,大不了同歸於盡,我罪淵的人,就不知道一個‘慫’字是怎麼寫的!”屈仙揮劍連斬數名進攻弟子,大喝一聲道。
眼看着損失越來越大,呂濟就算是有心理準備,亦是嘴角發僵,心頭鎮痛。
“小友,我罪淵不敵,還請速速出手相助!”呂濟當即氣沉丹田,真元灌注肺腑,吐氣開聲,聲音滾滾傳蕩十里之外。
這一聲呼喝召喚,頓時震顫全場,竟是讓一衆正在交手激烈廝殺的雙方都不自覺的慢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一聲氣貫丹田的呼喝,瞬間爲氣勢低迷的罪淵衆人打了一記振奮心神的強心劑。
同時,也驚詫了所有進攻罪淵的惡人谷、火烈島弟子。
“嗯?這傢伙在喊什麼人?”惡人谷隊伍中當即傳來一聲疑惑的嘀咕聲。
“罪淵還有底牌麼?看這呂濟的樣子,似乎對那個神祕的‘小友’十分自信!”火烈島的隊伍紅亦是傳來一陣驚詫的嘀咕低聲。
褚邢和袁鼎聞言,同樣忍不住相視一眼,目光中盡皆透着詫異。
“小友?不會是凌凡那傢伙吧?”袁鼎訕訕一聲,愕然嘀咕道。
“說不好,這便是罪淵的底牌麼?”褚邢亦是臉色有些發懵道。
呂濟一聲朗喝之後,當即神念席捲而出,他怕凌凡在密室中聽不到,打算再來個入祕傳音。
眼下這膠着的狀態,時間每過去一個呼吸,都要有不少罪淵弟子倒下。
而他方纔這一聲怒喝,也的確是起了效果,至少暫時是有了功效。
就在他神念剛剛散開的瞬間,頓時一道聲音突然在其腦海中響起。
“呂淵主,待會兒幫我纏住火烈島這位,惡人谷的那個交給我!”淡淡一聲叮囑,正是凌凡的聲音。
呂濟神色一怔,旋即,散開的神念剛好發現了後山飛掠而來的一道身影,不是凌凡還有誰?
呂濟愣怔片刻,猛的面色大喜。
“嗖~”
轉瞬之間,只見正宮大殿後方,一道身影掠空而來,驟然出現在萬衆矚目的廣場上空。
“惡人谷和火烈島的人聽着,現在跪地臣服,還有一線生機,待會兒若是本少出手,可就沒有你們的機會了!”凌凡凌空而立,環視滿場黑壓壓的衆人,風輕雲淡道。
眼看着突然現身的凌凡,以及這傢伙說出的一番毫無波瀾,卻又囂張至極的話,滿場衆人全都愣住了,連交手的動作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艹,這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大言不慚!”人羣中當即傳出一聲吶吶的嘀咕聲。
不說人羣中衆人的反應,就是褚邢,袁鼎等一衆大佬,都不自覺的瞪圓了眼,定定凝視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
只是,在場中一衆金丹強者的注視下,凌凡那先天修爲無所遁形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尼瑪的,已給小小的先天,也敢這麼囂張的麼?”褚溫書面色一寒,咬牙冷冷道。
“艹,麻痹的,谷主,這小子便是那洗掠我藥山的賊人,殺死駙馬的那個傢伙!”沉寂的戰場中,驟然傳出一聲驚呆衆人大喝聲。
褚邢聞言,目光猛的看向虛立半空的凌凡,眼中殺機驟現。
之前,在混戰的人羣中,大家並沒有發現晁文山和屠關這兩個同夥,卻是一眼便認出了凌凡來。
主要是凌大官人的氣質實在是太耀眼了,就好似一顆明珠,想要低調都困難。
“島......島主,此人便是大鬧明月湖畔那傢伙......”同時,在火烈島的隊伍中,亦是傳來一聲吶吶嘀咕來。
聽到這一聲嘀咕,不遠處的陳飛虎猛的虎軀一顫,看向凌凡的眼神目呲欲裂。
“狂妄豎子,便是你殺了我兒?”陳飛虎雙眼佈滿血絲,猙獰怒喝道。
“王八蛋,是你殺我丈夫,今天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惡人谷的褚芸亦是咬牙冷喝一聲。
“好好好,毀我藥山,殺我賢婿,更是膽敢算計我惡人谷和火烈島,百死不足以泄吾心頭之恨!”反應過來的褚邢臉色鐵青,咬牙一字一頓道。
“哼,一個小小先天,也想上天,簡直不自量力,呂濟,這便是你仰仗的底牌麼?”袁鼎眼睛一眯,嗤笑連連。
看凌凡的年紀,袁鼎覺得,就算這傢伙隱藏了修爲,也不可能強到哪裏去。
因此,心中絲毫沒有將凌凡放在眼裏。
滿場之中,冷哼怒喝之聲,此起彼伏,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