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一衆大佬的態勢,似乎心中早就做好了發生眼前這一幕的準備。
“瑪德,痛快,早就該將驚鴻宗這些宵小之輩就地正法了,何必跟他們囉嗦,直接宰了就是!”愕然的人羣中頓時回過神來,忍不住滿臉的興奮之色。
此刻,太歲宗的莫志業等人則是愣愣杵在原地,一副呆滯的無動於衷神色。
在剛纔梵建德暗中傳音叮囑得時候,可沒有對他們發出任何的通知。
由此可見,他太歲宗已經被梵海宗忽略了,甚至是直接就除名了。
經過這陣時間,莫志業的心緒已經緩過來幾分了,看着眼前劍拔弩張得場面,只能是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
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憑他的修爲,上去也是炮灰,反正也是不被待見了,何必上去白白送死?
恍然間,莫志業破罐子破摔,倒是想開了。
此刻,將闕高等人團團圍住的衆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詫異來。
但見被圍在中間的闕高,絲毫沒有置身險境的覺悟,臉上不見絲毫的緊張和異樣。
反而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淡然從容,這特麼的,可就讓在場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面對此情此景,能有如此神態表現的,只有兩種人,實力真正強悍,絕對自信的人。
另外一種,便是故作鎮定,狐假虎威的‘嚇’派。
當然,還有第三種人,便是那種夜郎自大,極度的自負之輩。
對於眼前闕高的狀態,大家有點懵,不太清楚到底屬於那種情況!
問題是,更讓大家詫異的是,在場的驚鴻宗衆人,除了宗主闕高之外,其他人亦是面無神色,不見絲毫的慌亂!
這一幕,不僅僅看的圍困衆人發懵,就是演武場上的圍觀衆人,以及坐在上首的老祖梵清都忍不住眼皮直跳,心中直打鼓。
“呵呵,闕高,你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生死皆在我梵海宗的一念之間。
面對生死,你這份泰然的心理素質,倒是令邰某人敬佩了!”此刻,站在一旁的邰震忍不住嗤笑一聲,調侃道。
“呵呵,生死在你的一念之間麼?口氣倒是不小,就你們這些人,來再多也不過是螻蟻炮灰而已!”闕高亦是忍不住開口嗤笑道。
說着,當即目光一轉,冷冷看向坐在上首的老祖梵清,再次沉聲開口,“梵清,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散,還是不散!”
闕高的驟然一聲,頓時聽的在場之人神色一呆,連老祖梵清都懵了!
“嗯?
瑪德,什麼時候驚鴻宗都已經如此囂張了麼,居然都敢當着老夫的面直接威脅了?”梵清眼睛微微一眯,兇芒閃爍。
“哈哈哈,好好好,當真是活久見,沒想到老夫有一天還會被你驚鴻宗當面威脅,很好!
闕高,今天有什麼本事你儘管拿出來,想要活着走出我泛海宗的大門,你得先過了老夫這一關!”梵清沉聲冷喝,雙方直接撕破了臉。
闕高見狀,不由的冷笑一聲,眼前的狀況,以及梵清的態度,他並不意外。
“呵呵,既然你梵海宗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給你們臉了!”闕高不由的冷笑一聲。
旋即身形一轉,當即來到身後隊伍中,一全身從頭到腳都籠罩在皁袍中的青衣男子身前。
“梵海宗不識時務,屬下無能爲力,還請神子出手!”闕高拱手恭敬一拜,鄭重開口道。
闕高此言一出,滿場之中,頓時恍如雷霆炸響,所有人只覺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呆傻了。
滿場的萬千弟子,盡皆面面相覷,腦子一陣眩暈。
“神......神子?驚鴻宗怎麼會出現神子?”呆滯的人羣中,有人忍不住吶吶開口,呆傻嘀咕道。
不僅僅是這些圍觀的普通弟子,就是圍住驚鴻宗的一衆大佬,乃至老祖梵清等人,都忍不住腦子‘嗡’的一聲,呆傻在原地。
神子,乃是修羅界中最獨特的存在,在修羅界中,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對神子出手。
一旦招惹到神族的人,必然會遭到神族其他成員的瘋狂反撲。
在修羅界中,和神子結仇,就等於和神族結仇,而和神族結仇,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修羅界中的神子,乃是神族之中的歷練弟子,按照規矩來說,對這些參加歷練的神子也是不禁傷亡的。
畢竟是歷練,如果所有人都無比敬畏,不敢對這些神子出手,自然就談不上歷練,那也就失去了歷練的意義。
如果是跑到這裏來當大爺的,還不如滾回神域養尊處優的好,神族的高層自然也沒有那麼愚蠢。
所以,除非特殊情況,如果歷練的神子是在歷練之中發生的正常傷亡,上面的神族高層是不會輕易插手的。
但是,因爲神族在修羅界中的特殊地位,即便如此,也是沒有人輕易願意去招惹這些燙手難纏的傢伙。
尤其是經過無數年來的發展演化,歷練神子在修羅界之中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的。
有些有本事的神子,會在不違背原則的前提下,和修羅界中的一些勢力達成一種盟約關係。
修羅界中的勢力會給神子提供一些有價值的資源或者信息,神子會給予對方一定的庇護,這種庇護最主要的是來自其他神子的威脅。
當然,一些特別的情況下,神子也會出手,就比如眼下的情況!
隨着闕高的話音落下,只見籠罩在皁袍中的男子當即推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一張英俊孤傲的臉龐,以及一雙淡藍色的瞳孔,這是神族之人獨有的特徵。
“踏踏踏~”
在滿場之中,萬衆矚目的注視下,男子當即邁動腳步,排衆而出。
“本神班皋,金陽城乃是本身庇護,所以,你梵海宗最好還是打消了心中的幻想!
本神不想輕易對你們出手,最後給你梵海宗一次機會,還要繼續固執麼?
實話告訴你,驚鴻宗效命於金陽城,乃是金陽城留在自由谷的眼線,真以爲金陽城會放任你們這個隱患不管麼?
你梵海宗未免也太過天真了,自由谷中的一切,盡在金陽城的掌握之中。”男子揹負雙手,淡淡掃向老祖梵清,漠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