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距離最近的蕭菁菁一聲驚呼,“快看!”
張旭等人循着蕭菁菁的手指方向看去,赫然是魯經綸方纔一步踏出,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這...”張旭瞪大了眼睛。
蕭建華心臟一抽,倒吸涼氣,傳聞魯經綸一身橫練功夫內外兼修,一直都以爲不過是以訛傳訛,萬萬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當真是名不虛傳。
再次看向凌凡的目光意味深長,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小子今天怕是要栽了。
張旭呆滯中神色隱隱有些激動,他現在無比渴望凌凡能倒黴,相比較於張旭的興奮,蕭菁菁要理智一些。
她實在是被凌凡搞怕了,這傢伙似乎總是能出其不意的顛覆衆人的思維。
“找你徒弟是吧,你那徒弟敢到勞資家裏耀武揚威,還敢惦記我老婆,我出手替你教訓了一番,現在正車裏一心向善呢。”凌凡淡淡道。
“嗯?”魯經綸轉頭看向一旁的越野車,幾步垮了過去。
此時,蕭楚冰一臉憂色,悄悄拉了拉凌凡的衣角,“怎麼辦,我們報警吧,要麼,你趕緊跑!”
方纔魯經綸隨意露出來的一手,不知道要比那個杜世威高明多少倍,她心中直打鼓,魯經綸成名多年,豈是凌凡能對抗的?
丁萬昌亦是心情沉重,“我舍上這條老命掩護你,多少能給你爭取點時間!”
剛剛爬起來的張平和王勝二人因爲習武,聽力驚人,聞言哈哈大笑。
“想跑?剛纔不是挺牛逼嗎?瑪德,看師傅怎麼收拾你,敢傷大師兄,你們全都得陪葬!”二人一臉嘲諷,頓覺揚眉吐氣。
此時,朱雀站在別墅外,換了一身充滿活力的運動裝,彷彿一個鄰家妹妹,頭髮攏於腦後,束了個馬尾。
魯經綸不是什麼高手,卻也有點真材實料,背後牽扯到修武世家,甚至終南山,她有點擔心,不清楚凌凡的傷勢恢復了幾分。
遲疑片刻,還是擡腳走向庭院,她最重要的職責是確保凌凡不會有任何閃失。
“啊!!!”
一聲仰天怒吼。
“豎子無理,欺人太甚!”
魯經綸大吼一聲,眼睛佈滿血絲。
“嘭!”
越野車門彷彿紙糊的一般,被魯經綸一拳打飛,如螺旋槳般極速掠過庭院。
‘轟隆’一聲撞塌一小面牆壁,威力之強,恐怖如斯!
張平,王勝二人激動的身體顫抖,師傅太強了,他們什麼時候能達到這種地步?
另外兩名跟來的谷山和松風亦是一臉崇拜。
魯經綸彷彿一頭暴怒的雄獅,杜世威氣若游絲,就算救過來也是廢了,不僅此生無緣武道,而且陽氣盡失,連男女之事都徹底絕緣。
沒有一句廢話,身形閃動,如一陣高速移動的旋風,直取凌凡。
杜濤戰戰兢兢看着風雲雷動的場面,眼有厲色,“小王八羔子,只要今天能弄死你,老子願意折壽十年,不,二十年!”
張旭咬牙切齒,“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呀,看你今天死不死!”
蕭菁菁眼有異彩,暗暗祈禱:“天佑魯大師馬到功成,百戰不敗!”
武館四人一臉淡定,師傅攜怒出手,此人必死無疑。
“拿命來!”
魯經綸氣勢無邊,傾盡全力的一拳如泰山壓頂,勢如破竹,直擊凌凡當頭落下。
他要像拍西瓜一樣,將凌凡的腦袋捶個稀巴爛方解心頭之恨。
雖然隔着三尺開外,凌凡依舊能感覺到勁風撲面,眼睛微眯,本已經蓄勢待發的右手鬆了下來,因爲已經不需要他出手了。
屏氣凝神圍觀的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陣香風襲過,竟有一人影閃電般奔向場中一觸即發的二人。
同時,一道黑影掠過空氣,如奔雷之勢直擊魯經綸後心。
當拳頭距離凌凡兩尺時,魯經綸放聲大笑,“馮家求我出手,本來打算留你一命,但你膽敢害我弟子,辱我門生,今日留你不得!”
“嗯?馮家?”凌凡眉頭微微一皺。
魯經綸想不通,死到臨頭不還擊,還有功夫走神?
這是對自己的蔑視嗎?那就下地獄反省吧!當拳頭距離凌凡一尺之內,心中警兆值猛的大升,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立了起來。
帶着玄鐵手套即將落下的一拳不攻自救,憑藉敏銳的直覺,猛的反手擋在後心。
“嘭!”
一聲如雷炸響,魯經綸的身子猶如炮彈一般,在慣性力的作用下直撲凌凡。
在魯經綸的身子即將撞到凌凡的瞬間,又是‘嘭’的一聲。
一道黑影詭異的出現在凌凡身邊,直接將魯經綸橫向撞飛,滾出去十來米方纔停下。
這一切皆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看的衆人目瞪口呆。
定睛看去,只見一充滿青春氣息的活力女子,如鄰家妹妹一般站在那裏,安靜肅然。
“北冥!饒他一命吧,他背後和終南山有些關係!”朱雀低聲道。
凌凡沉默,從始至終,他站在那裏如松柏一般,紋絲未動。
“他剛纔說受馮家之請!”
朱雀嘆了口氣,站在一旁默然。
蕭楚冰站在不遠處,徹底呆滯了,又一個美女?而且武力值爆表,凌凡到底認識多少女人?
丁萬昌暗暗嚥了口唾沫,感覺自己大半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兩相比較,自己就是個屁。
莫說他,下方蕭建華三人更是如墜雲霧,只感覺方纔發生了幻像。
蕭菁菁要稍微好那麼一丟丟,畢竟她受到的衝擊太多,之前已經有了一點點心理準備。
但是張旭心態卻是徹底崩了,好似丟了魂一般。
再看武館那四名弟子,一臉死氣,在他們心目中神一樣的師傅,就這麼敗了?
“咳咳...”
魯經綸內心如海嘯席捲,右手鮮血淋漓,玄鐵手套早就分崩離析化作碎塊了。
而擊傷他的暗器,僅僅是一顆石子,若沒有玄鐵手套的保護,這隻手直接就報廢了。
“御氣成罡,百步穿楊,那個女娃子居然是五品宗師?”魯經綸心頭狂跳,艱難爬了起來,最後那一撞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只是他剛剛站穩,便被凌凡的一句話驚的肝膽俱裂。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朱雀,廢了他的修爲!”凌凡沉吟片刻,淡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