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名副總,高大山又花錢找了幾個貪財的流氓充當幫兇,與這名副總一起,頂下了這件事情。
三清堂內,周言,鄭宏偉,劉馨蝶和侯坤幾人匯聚在此。
幾人本以爲通過這件事,能打的高大山不得翻身,沒想到老傢伙反應這麼快,拋出這些替死鬼替他頂罪。
“老弟,你也別沮喪,雖然沒有整死高大山,不過短時間內,高家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鄭宏偉勸慰道:“高大山這一次算是元氣大傷,相信以後再也不會有企業跟他合作。”
“這有什麼用,還不是不痛不癢。”
侯坤悶悶不樂的說道:“高大山幹了那麼多混賬事,卻能逍遙法外,老天爺真是不開眼。”
“周言,這段時間你多加要小心,你壞了高大山的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劉馨蝶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需要法器,你儘管跟我說。”
感受到衆人的壓抑氣氛,周言嬉皮笑臉的說道:“大家別擔心,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高大山只要繼續作惡,我遲早會讓他付出代價。”
其實,周言心情比幾人還要鬱悶,但又不能表現在臉上。
如果大家都表現得憂心忡忡,開心的只會是高大山。
周言再不快,也要強顏歡笑,給大家樹立信心。
見周言又恢復成往日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衆人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聊了一會之後,大家紛紛告辭。
到了晚上八點,周言正準備關店回家,手機忽然響了。
“小言,你快回來一趟吧,你娘你娘要不行了”
“什麼”
聽到電話裏傳來周大元焦急的聲音,周言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用手扶着門框,強打精神說道:“爹,娘她怎麼啦”
“前幾天你娘忽然暈倒”
周大元痛苦的將情況講了一遍。
三天前,楊金花在家外和人聊天,忽然暈倒在地上。
周大元急忙找人,將老伴送到鎮裏的醫院。
在查無結果的情況下,周大元又包了一輛車,將老伴帶到縣城醫院。
可惜,縣裏醫院也查不出病因。
無奈之下,周大元將楊金花帶回了村裏,找了幾位神婆過來瞧瞧。
這些神婆倒是給出了治療意見,說楊金花因爲操勞過度耗光心血陽氣,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言大聲說道:“娘是好人,不可能這麼短壽,一定是她們看錯了,我馬上就回來”
打死周言也不相信,母親的陽壽會這麼短。
掛斷電話後,周言開車朝西官莊趕去。
幾百公里的路程,周言只用了兩個小時就開到了。
到了村外已經午夜,正準備加速進村,後方忽然傳來一陣陣貓叫聲。
當即,周言停下汽車,打開車窗看向遠處。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周言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何時,幾百米開外,竟出現了幾十隻身形黝黑的黑貓。
見到這些黑貓,周言立刻想起上次回村時遇到的殭屍。
黑貓在道家的傳統文化中,代表着不祥和危險。
幾十只黑貓聚集在一起,周言都不敢想,可能會發生什麼。
“喵嗚”
就在這時,幾十只黑貓一同張口,周言沒來由的感覺毛骨悚然,脖子後面像吹進了一股陰風。
突然,周言兩隻眼睛差點瞪出來。
黑貓羣的後面,不,半空中,出現了一頂紅色的轎子。
轎子漂浮在半空,以不緊不慢的速度朝別處飄去。
“這這是鬼擡轎”
周言吞了吞口水,迅速奔向村裏。
鬼擡轎寓意着死亡和不詳,周言害怕鬼擡轎接的是自己的母親。
當週言衝進家門時,周大元嚇了一跳,看清是兒子回來,立刻淚流滿面道:“小言,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你娘。”
“爹,你放心,不管是什麼辦法,都不會讓娘離開我們的”
周言輕輕推開周大元,快步走到牀邊,看着緊閉雙眼的楊金花,感覺心如刀絞。
“母親還有救”
下一刻,周言用手探在楊金花的脈搏上,發覺脈搏還有輕微的跳動。
並且,楊金花身上的三把陽火,還有一把在發出微弱的光芒。
只要陽火不滅,楊金花就有恢復甦醒的可能。
想到這裏,周言開始絞盡腦汁的,想着用何種辦法增強陽氣。
只要陽氣復甦,楊金花就能脫離危險。
想了許久,周言終於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咣噹”
周言家的院門被狂風吹開,一股冰冷的寒風涌了進來。
周言回頭看向院外,心差點跳出嗓子眼。
隨着院門被風吹開,陰氣瀰漫在四周。
周大元雙眼翻白倒在地上,同時,兩個透明的人影站在門口。
“你們不許靠近我娘”
周言從乾坤袋中,胡亂抓出一把黃符,另外一隻手緊緊握着八卦鏡,表情堅毅的盯着兩道虛無的人影。
聽到這句話,兩道人影慢慢顯現身形。
其中一人穿着一套白袍,頭上戴着一頂高帽,另外一人則是一身黑袍,也戴着一頂高帽。
黑白無常沒想到有凡人敢阻攔自己勾魂,周言也沒想到,來勾自己母親魂魄的,竟會是他們兩個。
性格暴躁的黑無常開口說道:“小輩,你能看到我和老白,定然是道門中人,既然是道門中人,爲何還要做逆天之事”
“因爲她是我娘”
周言緊咬牙關,沉聲說道:“啓稟兩位陰神,我娘頭上還有一把陽火沒滅,你們不能帶她走。”
黑無常正要發火,白無常擡手攔住他,淡淡的說道:“小輩,你娘頭上雖有陽火,但也只能維持一時三刻,你又何必做那妄想。”
“你們就是不能帶我娘走”
周言手握八卦鏡,說道:“你們想要把我娘帶走,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大膽”
黑無常揮舞哭喪棒,一股陰風打向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