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不能理解,他們兩個人多年來都是在京都工作生活,可爲什麼就是不見面呢?而且還都不回家。
這個胡家可真是個謎。
現在張峯對這個胡家老爺子越來越好奇了,一定是很難溝通的吧,不然他的兩個兒子爲什麼都不回家,還多年都不想見。
不過胡欣婷的父親卻可以在家裏繼承老爺子的遺志。
張峯相信這裏面有很多道道不爲外人所知,豪門深似海,張峯也沒這個心思去想這些,即便是現在與胡家有脫不了的干係。
到能讓他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胡教授,您百忙之中來這裏,請您指示!”張峯很是恭敬地說。
胡教授說:“明天是不是週末了呢,你們有半天的假期,你就跟我去見老爺子,不知道你準備好了嗎?”
“我說實話嗎?”
張峯早就料到上這樣子了,他很是淡定。
“沒錯,就是要你說實話!”胡教授說。
張峯說:“我沒有準備好,不過……”
兩位長輩並沒有生氣,胡校長說:“不過什麼?”
“校長,您剛剛就說過,我黨在建立初期也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也走過彎路,可是經過不斷地努力奮進一代又一代人的熱血,堅定信念就會成功,我想現在我雖然沒有準備好,但是我也會奮勇而上。”
張峯的語氣非常堅定。
“很好!”胡教授很高興地站起來說:“大哥,我就先走了!”
胡校長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教授,我送您!”
“呵呵!”
胡教授笑着。
到了外面,胡教授對張峯說:“明天就到龍巢科技大門口。”
“是!”
目送胡教授離開,張峯迴到胡校長的辦公室,胡校長就說:“把剛纔債課堂上的問題回答一次。”
“是!”
……
晚上張峯給雲淺打電話了,說是明天就去胡家,雲淺自然是很高興,她說:“那真是太好了,好幾年了就等着這一刻。”
“淺,你看看我需要買什麼東西去?”
在這個方面張峯還真不懂,老爺子喜歡什麼他也不懂,誰也沒有跟他說過,老爺子隱居多年外界的人都不知道。
張峯也沒有去窺視他老人家。
“平常的東西肯定是不行,要一些特別的,這事兒我想想,欣婷的也沒有講過她的爺爺。”雲淺有些爲難了。
就算當年老爺子沒有隱退之前他也是非常低調,沒人知道他有什麼喜好。
張峯說:“你說我拿生命之泉去行不行?”
“這個,太貴重的話老爺子也不喜歡。”雲淺說:“不過想想現在除了這個比較特別一點沒有其他的了,你就試試吧。”
“好!”張峯說:“還沒睡覺了?”
“正要睡呢,今天去看奶奶了,她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
“我……”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啊……”
“要不我現在回去?”
“不要!”
“真的嗎?”
“真的,你好好休息纔有精力,明天要把老爺子解決,儘快把欣婷接回來!”
“好,我聽你的!”
“睡吧!”
“好!”
只不過張峯的工作比較特別而已。
張峯的工作重心迴歸家庭了,這也是雲淺和幾個老婆所希望的,不然每次都是那麼的提心吊膽,就連種子都拿去存起來了,要爲張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
不過要是有任務的時候張峯也會去。
國家召喚張峯自然會應答不會有任何猶豫。
睡覺之前還是給一個人打電話了,胡欣圖。
“欣圖,有個事啊……”
“姐夫,你說。”
“明天我就要去見老爺子,能給你爸媽打一個電話!”
“好,需要我回去嗎?”胡欣圖說。
“不用,你現在也趕不回來,現在九點鐘你爸媽應該還沒睡。”
“我現在就打!姐夫,就先這樣。”
“好!”
告知一聲比較好,不然就這樣去顯得很突兀,不禮貌。
此刻在胡家大院裏面,胡欣婷的母親左書蘭剛剛掛掉電話,一張凝重的臉。
“怎麼了?”
男人剛從浴室裏面出來。
“欣圖來電話了。”左書蘭說。
“來就來嘛,這個兔崽子終於知道打電話回來了!”胡肖江說。
“他說明天張峯來看老頭子。”
左書蘭的話讓胡肖江停下動作:“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
“這個兔崽子!”
很顯然夫妻兩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很不滿意,與他的姐姐一樣不讓人省心,找了個非洲女朋友,而且還是個原始部落的,倒不是帶有色眼鏡,可是這也太遠了,語言不通,文化不通,左書蘭都不知道怎麼與這個兒媳婦交流。
所以家裏一直都沒有同意,可即便是如此,他不但娶了,還帶着遠走高飛,左書蘭覺得含辛茹苦把他們姐弟倆養大什麼都沒有撈到,都被人帶走了,一個都沒有聽她的意見。
實在是難啊。
左書蘭越是想就越是覺得委屈。
“肖江,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我現在感覺他們兩個都不要我了!”
胡肖江說:“不用想那麼多,就算他們跑到外太空也都是你生的,這一點姻緣都改變不了。”
“可是,你看他們兩個……”
“不都是每個父母都會面臨的問題嗎?當年大哥和二哥不也是這樣?”胡肖江說。
“可是我……”
胡肖江過來抱住老婆安慰一番然後才說:“我去看看老頭子。”
“還有半個小時他就睡覺了,你趕緊點別影響他睡覺!”
“誰也影響不了他!”
“好好說話。”
“我知道,你先睡吧!”
胡肖江說着就出去了,女人在這裏怎麼可能睡得了?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她翻出兒女小時候的相片,越是看就越是激動,流着眼淚看。
“還是小時候好啊,那個時候多好……”
此時的胡肖江已經到了東廂房,敲門。
“爸,是我……”
“進來吧!”
房間裏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胡肖江推門進去,房間裏面牆面上都放滿了書籍,辦公桌那裏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在夜讀。
“說吧,那麼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