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峯搶在胡欣婷的前面從口袋裏面掏出皺巴巴的鈔票遞給早餐店的老闆。
站在早餐店的門口兩個人相顧無言,張峯知道該到了分別的時候,便率性的開口說道:“學姐,下次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能遇到你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胡欣婷微微的一怔,兩個人在一個學校見面的機會應該還會有很多,爲什麼說的好像是生死離別一樣呢
“不用總是叫我學姐,叫我的名字就行。”想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話到嘴邊卻沒有好意思說出口。
“胡欣婷,你去忙吧。”
“嗯,再見”
看着胡欣婷慢慢遠去的倩影,直到她完全的消失在視線當中。
張峯返回到宿舍當中,躺在空蕩蕩的牀上,他在等待着羅叔的電話,等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就是他要離開的時候了。
叮叮叮。
鈴聲響起,將手機接通,張峯就聽到李劍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已經到了學校門口,五分鐘在宿舍門口見面”
啪。說完,電話直接關斷。
張峯苦笑的搖搖頭,看來這個李劍還真是記仇。
坐在吉普車裏面的李劍刻板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從隊長的嘴裏面聽到張峯要參加黃泉路,他興奮的一晚上沒有睡覺,本來還想着怎麼找機會收拾張峯一頓,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自己送上門來。
原本張峯也沒有什麼東西,全部一股腦的塞進揹包裏面。
背上揹包,望了望宿舍,張峯笑了笑,原本想着四年的大學生活,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過客。
頭髮梳的鋥亮,嘴裏面斜叼着煙,毛曉睿帶着四個小弟快速的向着大一新生的宿舍門口趕去。
剛走到門口,站在他身後的三角眼就看到張峯走了出來,連忙諂媚的說道:“毛少,早上和嫂子喫飯的就是這小子”
“呸”將嘴裏面的菸捲吐掉,毛少咧着嘴呲着牙嘟囔道:“還以爲要去宿舍裏面找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自己下來了,礙着他倒黴。給我好好的收拾一頓,不出人命就行”
跟着毛少身後的小子都是越衆而出,摩拳擦掌的向着張峯走過去。
能打人,有收入,出了事情還有人扛着,這樣的好事可不好找。擔心有人追究搞笑,毛少的父親可是毛氏集團的董事長,就算是省長見到都是給上三分薄面,誰敢追究
張峯剛走出宿舍就看到是個氣勢洶洶的男生向着自己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還是在早餐店對自己有惡意的三角眼,一看對方就是來者不善。
越過他們,他看到了正抱着肩膀、抖着腿,一臉囂張的毛少。
“這個貨應該就是帶頭的”嘴裏面嘟囔一句,張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對方。
就在做好準備動手的時候,張峯突然看到一輛掛着軍牌的吉普車快速的向着自己這邊行駛過來。眼珠一轉,張峯計上心頭。
“哼哼,這個時候想要小爺我的麻煩,算是你們倒黴”
他的聲音像是被捏着嗓子的鴨子,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剛剛準備動手的四人都是愣在原地,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捱打着,怎麼就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張峯一邊叫嚷着,一邊餘光瞟向吉普車。
吉普車在距離張峯還有百米距離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李劍開口說道:“停車”
吱嘎一聲,車停在原地。
“暴龍,他可是隊長要的人,要是被打的受傷就不好了吧”駕駛員問道。
“他會受傷媽蛋,他連隊長都能算計還會怕這幾個學生老狼你就看着吧,這小子不知道要整什麼幺蛾子呢。”
聞言,被李劍稱作老狼的駕駛員點點頭,視線不自主的向着李劍的襠部瞄了一眼,嘴角帶着笑容。心中暗道給暴龍一腳的原來就是這小子,看來這黃泉路有意思了。
張峯還在繼續着自己的表演,看到吉普車居然停了下來,不由得暗罵道:“李劍你個老小子,等着小爺我一定讓你好看”
三角眼從發愣當中清醒過來,吼道:“哥幾個這小子一定是在發傻充愣,打他一頓讓他明白明白。”
“不要大哥”
張峯嘶吼一聲,臉上帶着至真至誠的懇求,走兩步靠近三角眼,膝蓋微微的彎曲,眼看着就要下跪。
“這這這”
四個人都是懵了,要是遇到狠茬子他們這些體育生還真是不害怕,可是碰到這麼不要臉的卻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眼看着張峯的膝蓋就要貼到地面上,他的身體卻猶如離弦之箭猛然爆射而出,堅硬的腦門和三角眼的塌鼻樑來了個短暫而親密的接觸。
兩行鼻血伴隨着鼻樑清脆的斷裂聲從鼻孔當中飆出,劇痛和酸澀同時襲來,三角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他哭了
其他三個人也是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小子是扮豬喫老虎
可是他們反應過來的太慢了,張峯一腳直接踢在一漢子的膝蓋上面,他頓時膝蓋一陣痠麻無法站立,身體向下蹲去正好和張峯向上提的膝蓋撞在一起,直接後仰着倒飛而出。
另外的兩個人揮着拳頭向着張峯砸了過去,後者絲毫不計較自己的形象,直接一個驢打滾從兩人中間鑽了過去。
待的兩個人急忙的轉過身,張峯早已經掄圓了巴掌抽在了他們的臉上。
啪啪清脆的響聲響起,兩個人直接被抽懵了。
張峯直接一隻手抓住一個人的頭髮,猛然向着中間聚攏
砰
腦門和腦門的撞擊聲讓張峯聽起來都疼,兩個人漢子更是搖搖晃晃的癱倒在地上,紅彤彤的腦門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鵝蛋大的包。
毛曉睿冷眼的看着張峯向着自己走過來,卻沒有任何的擔心,因爲在西南市還沒有人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