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連忙將發現的情況彙報,同時找到聯繫司機,告訴他們他現在所在的車上有通緝犯,不要打草驚蛇,等車到了廊房客運站之後會有當地的公安過去抓捕
“同志們,跨省流竄作案多起的通緝犯現在馬上就要達到廊房,並且有我們重案組進行抓捕罪犯可能攜帶有武器,所有人不要放鬆戒備,務必將罪犯繩之以法,知道嗎”
“是”
“出發”
廊房市重案組已經在汽車站埋伏好,只要車一停,便會有重案組成員僞裝成接站的人靠過去。
張峯睜開眼睛,這一覺雖然只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卻格外的舒服。
“嗯”
敏銳的感覺到司機不斷的通過後視鏡將目光放到自己的臉上,一旦對視又飛快的閃躲開。
售票員也是如此,目光之中帶着恐懼,還有極度的厭惡。
“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張峯心裏面泛起了嘀咕。
將遮擋陽光的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向着外面望去。
“終點站到了,所有人準備下車”售票員說道。
吱嘎。車門打開,張峯卻沒有動,因爲透過縫隙,他看到了有人埋伏。
“抓我的有點意思”張峯的嘴角牽起一個弧度。
“大娘,我幫你拿着吧。”站起身從一個大娘的手裏面接過來行李,和大娘並肩而行。
“目標下車了,不過和一個大娘距離太近。”偵查員通過耳機彙報。
“不要輕舉妄動,注意不要被目標人物發現,等到他和大娘分開,立刻進行抓捕”重案組組長通過耳機彙報道。
微微的搖搖頭,“這也太業餘了吧,眼睛都要摳出來粘到自己身上了,要是還發現不了他們,自己就是真的傻了。”
就在這時,車上坐着一路一言不發的光頭大漢從車上走了下來。
此人目光陰鳩,身上裹着墨綠色的軍大衣,一隻手插在口袋裏面,另外一隻手上提着行李。
他微微的側着腦袋向着右面望去,眉頭緊鎖着,他聞到了警察的味道。
將口袋裏面手槍的保險打開,慢慢的遠離人羣,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剛剛進入到刑警隊負責外圍協助的警察迎面走了過來。
啪嗒。
對講機掉落在地上,卻猶如一塊巨石砸在了光頭大漢的心窩裏面。
他反射般從口袋裏面掏出槍對着警察的胸口就是三槍。
噠噠噠。
突兀的槍聲打破了寧靜
三朵血花在刑警的前胸炸開,嘴裏面瘋狂的溢出鮮血,仰面倒在了地上。
“都特麼給老子讓開”手裏面提着槍,光頭大漢高聲的咒罵,奪路而逃
張峯的第一反應是實彈,第二反應是有人中彈,第三反應是有人殺人
將手裏面提着的行李塞到大娘的手裏面,張峯顧不得腳上的傷勢,瘋狂的向着光頭大漢離開的方向追去。
重案組組長也是緊急下達命令,立刻遣散周圍人羣,通知救護車,封鎖附近主要幹道
追到一條狹窄的巷子裏面,一個拐彎,張峯夾着刀片的手指猛然送了出去,而天靈蓋也被冰冷的槍口頂住了
“你特麼跟着老子幹什麼信不信老子一槍乾死你”陰鳩的光頭漢子眼睛瞪得有如銅鈴,語氣更是惡狠狠的
“說話給我客氣點,別特麼特麼的,你開槍試試,是你的槍快,還是老子的刀快”張峯毫不示弱的說道。
光頭漢子能夠感受到脖子上的冷厲和刺痛。
“說,你是幹什麼的說不清楚咱們兩個就同歸於盡”漢子的臉上帶着瘋狂,身體更是向前動了半步,張峯手指上夾着的刀片直接割進了他的脖子裏面。
鮮血涌出將漢子的脖子染的通紅,漢子卻置若罔聞
“特麼瘋子”
張峯咒罵一句,將刀片收回來,說道:“老子知道怎麼回事,我特麼以爲警察是來抓我的,誰特麼想到你就開槍了還有,放下槍,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特麼殺了人,殺的還是警察,我可不想陪你送死。
老子犯的事抓住也就是幾年的事,你特麼抓住就是挨槍子的貨。”
光頭漢子將槍慢慢的放下,看着張峯的臉,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在汽車站看到的粘貼在衛生間當中的通緝令。
“原來是你小子,外號張老二,在外省沒少糟蹋黃花大閨女,原來那幫警察真是來抓你的,我還以爲是抓我的呢要不然我也不能開槍”
聞言,張峯錯愕了一秒鐘的時間,道:“你知道老子”
“草,雖不知道啊,你的通緝令都粘到衛生間裏面了”光頭漢子將槍揣進軍大衣的口袋裏面,已經徹底放下戒心。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說着,張峯掉頭就走。
剛剛的一剎那,張峯有十足的把握制服放下戒備的漢子。可是張峯沒有這麼做。
敢於當街襲警的罪犯必定是有前科的,也必定知道自己被抓到就是死罪,所以纔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而這樣的罪犯必定有其團伙
一瘸一拐的向着巷子裏面走去,張峯在裏面默唸着。
當數到七的時候,終於聽到背後傳來漢子的聲音:“張老二,有發財的活幹不幹”
將嘴角的冷笑收起,張峯掉過頭仰着下巴,說道:“啥活”
“這個你先別管,就問你幹不幹包你發財,到時候有錢,什麼樣的妞都是隨便上”光頭大漢用軍大衣的領子捂着脖子的血口子,說道。
從光頭漢子的隻言片語當中,張峯得知這個光頭漢子肯定是把自己當成了跨省作案在逃的弓雖女干犯。
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眼睛當中冒着淫光,張峯說道:“你要是敢騙老子,我就把你的二弟給你切下來喂狗”
“包你發財,趕緊跟我走,這次犯的事不小,再不走恐怕就真走不了了”
張峯跟着光頭大漢走了。
判官臉色陰沉的走進軍帳當中,將一份公安部發送過來的文件遞到閻王的手中。
“,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