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踩在碎石地面上的聲音響起,張峯聞聲歪着腦袋望去,正見到一臉得意的白皮擺弄着手中的剔骨尖刀走過來,他身後還跟着兩個氣勢洶洶的馬仔。
“哎呦喂,我們的特種兵這麼快就從麻醉劑中清醒過來了嘖嘖嘖,不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果真是不一樣”白皮看到張峯睜着眼睛,頓時陰陽怪氣的調侃道。
聽到他的話,張峯心裏面也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定然已經暴露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加入黃泉小隊,身份檔案應該是最高的機密,即便是軍隊的高層也沒有權利查看,爲何白皮能夠知曉自己的身份呢
陰陰的一笑,開口道:“白皮,現在我落在你的手裏面,成王敗寇也無話可說。整件事情和她無關,將她放了怎麼樣”
“沒想到我們的特種兵還是多情的種子嗎”
“放了她,你覺得我能答應你嗎”
說着,白皮走到張峯的面前,手中的剔骨尖刀從他上身的衣服正中間割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張峯,你還真是牛逼,臥底在霍爺的販毒集團,將霍爺連帶着他在羊城的販毒集團連窩端,居然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發現這份功勞應該是不小了,幹嘛非要來西南市呢對我們這裏有興趣”
鋒利的刀尖在張峯的身上游走着,每過一處,汗毛都是立了起來。只要白皮再稍微的用上一絲力氣,刀尖就會劃破皮肉。
“說實話,我還真不想來西南市,只不過是任務,我沒有辦法拒絕。”張峯半真半假的說道。
目光越過白皮,再次投向被捆綁在椅子上的胡欣婷,開口道:“白皮,只要你放了她,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如何”
聞言,白皮一陣嗤笑,隨即一僵,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張峯的臉上,寒聲咒罵道:“你以爲你還是牛逼的特種兵你特麼只是老子現在的階下囚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你有嗎”
啪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張峯的臉上。
他的嘴角已經開裂,絲絲的鮮血流淌而出。連續捱了兩巴掌的半邊臉頰也變得紅腫。
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呸
帶血的吐沫從嘴裏噴出,噴了白皮一臉,更是將他雪白的西裝沾染上猩紅的血點子。
“曹尼瑪,白皮。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說道做到”
伸手將臉上的血跡抹掉,白皮咧着嘴,冷聲道:“做鬼也不會放過我老子特麼連做鬼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轉頭對着身後的馬仔吩咐道:“這小子嘴裏面有刀片,給我取出來”
兩個馬仔點頭,陰森森的向着張峯走過去。
其中一個馬仔掄圓手中的鋼管,狠狠地撞在張峯胃部。
張峯身體一陣痙攣,嘔吐感上涌,不自覺的低頭張開嘴。
另外一個馬仔趁機伸出出手扣住張峯的兩個臉頰,讓他張開的嘴無法閉合。緊接着兇狠的兩根手指插進了他的嘴裏,將兩枚薄如蟬翼的刀片拽了出來,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伸手攬住胡欣婷的脖子,將臉貼在胡欣婷的面頰上,嬉笑的說道:“他是你的男人可惜過了今天,我就變成你的男人了”
“白皮,把你的爪子給我放開老子要弄死你”張峯嘶吼道。
“小子,還有精力顧着別人,先管好你自己吧”馬仔低吼一聲,手中的鋼管掄起來,帶着呼呼的動靜,噼裏啪啦的落在張峯袒露在外面的胸口和肋骨上。
每一次鋼管落下,張峯的身上就會多出一道尺長的紅印子,隨即腫起。
等到兩個馬仔手中的鋼管都已經打彎才肯停手,兩個人也是打累了,站到一旁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
張峯的身上橫豎交錯着腫起的紅道子,胸口倒是還好,骨骼堅硬。
只是兩側的肋骨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不知道肋骨斷了多少根。
張峯的下顎此時已經被染紅,都是被吐出的鮮血。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胡欣婷的臉上。
自己是爛命一條,如果不是被羅叔拉進黃泉路,加入黃泉小隊,可能就是搞個大學文憑之後混喫等死。
可是她不一樣,她的清純和魅力,完全應該有更加完美的青春,可現在卻因爲受到自己的牽連被捲入到這個對於她來說的無妄之災當中。
胡欣婷的嘴脣已經被她自己咬破,她剋制着不讓自己尖叫,不讓眼中的淚水滴落下來。
她明白自己顯得愈發的懦弱,就會讓這個看着自己的男人愈發的擔心。
曾幾何時,她只是覺得這個大男孩和其他人不一樣。
可現在,在這樣不甚浪漫,甚至說污穢,生死關頭,她明白了自己的內心,這是愛
白皮松開胡欣婷的嬌弱的肩膀,走到張峯的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特種兵同志,感覺怎麼樣”
“爽哈哈哈爽從來都沒有這麼爽過”張峯大笑着嘶吼道。
白皮面色一僵,他想要聽到的是張峯的祈求,顯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
“你現在叫我一聲爸爸,然後求我,我也許會網開一面給你個痛快,這個買賣怎麼樣”
“叫什麼”張峯蹙了蹙眉頭,好似沒有聽清楚白皮的話。
白皮道:“爸爸”
“誒,乖兒子哈哈哈”張峯眉頭展開,狂笑不止
白皮的臉色猶如吃了狗屎一樣難堪,嘴角更是抽搐了兩下,他真是沒有想到張峯這個時候還敢和自己刷嘴皮子
“真是不見閻王不落淚,不到黃泉不死心”白皮掄起拳頭砰砰的落在張峯的臉上。
拳拳到肉,張峯的左眼很快便腫的只剩下一條縫隙。
眉骨更是撕裂開,皮開肉綻,鮮血絲絲順着臉頰流淌而下。
“張峯,知道我爲什麼還沒有殺了你嗎因爲還要等一個人來,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不過我會在你臨死前,再欣賞到一出好戲白皮轉過頭,貪婪的目光落在胡欣婷的身體上,四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