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張峯胡欣婷 >第142章 壓抑了二十年的情感
    搞定了胡欣建,張峯的生活難得安靜了下來,他也是樂的清淨,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好好放鬆緊繃的神經。

    可也僅僅維持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張峯便接到了閻王電話。

    “瘋子,你父親現在在我家裏面,過來看看吧嗎,該面對的事情終究要面對,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閻王的話不斷在張峯的腦袋裏面迴盪着,張峯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煙霧繚繞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去做。

    自己沒有成爲軍人前,覺得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拋妻棄子的混蛋,心中對他完全都是恨。

    可當自己成爲軍人,知道了他所作的一起,所付出的一切。心中的恨卻再也提不起來。雖說他依舊是拋妻棄子,可混蛋這兩個字卻無法再套在他的身上,英雄張峯不知道該如何的去評價。

    熄滅指縫間的香菸,張峯沉吟道:“唉,閻王說得對,面對最終還是需要面對,不管怎麼說他和自己之間都有割不斷的血脈相連。”

    拿起車鑰匙,下樓,開着車向着閻王所說的地點而去。

    京都軍區軍區大院門口,張峯停好車,和哨兵登記之後,不行走進軍區大院當中。至於車便只能停在外面,外來車輛不允許行駛進去。

    照着門牌號,找到閻王所說的房子,二層下樓,老舊的樣式,牆壁的一側爬滿了碧綠的綠蘿,另外一側牆壁有不少地方已經剝落了牆皮。

    門口處站在兩個不苟言笑、帶着生人勿進表情的警衛,全部都是荷槍實彈,

    微微的蹙了蹙眉頭,心中暗道閻王的家裏面到底是何背景,距離這裏三公里便是京都軍區常備部隊的駐地,卻依舊需要警衛員的守護。

    而且這兩個警衛員的眸子當中都是帶着淡淡的殺氣,這是隻有親手殺過人的人身上才具有的。

    走到近前,張峯直接立正敬禮,道:“是閻王讓我過來的。”

    警衛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其中一個點點頭,手中端着的槍口微微的下沉。另外一個警衛則是走過來搜身,確定張峯的身上並未有攜帶武器之後,纔開口,道:“請進”

    張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這怎麼來閻王的家裏面和麪見首長一樣

    從今院子當中,張峯按響了門鈴,片刻後,閻王打開門走了出來,道:“進來吧,瘋子。”

    雖說是休假,閻王的身上卻已經是穿着常服,只是將上校的肩章摘了下來。

    跟着閻王走進房子當中,裏面的裝修是完全是60年代的風格,大多數木質結構,傢俱也都是帶上了歲月的痕跡。

    沙發上坐着一個滿頭銀髮,卻目光炯炯,劍眉入鬢的老者,側面則是坐着張峯相見卻又不想見到的張大山。

    張大山的身體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也漸漸恢復了不少,至少不再是骨瘦如柴的架勢,臉上也有了紅光,不再是蒼白沒有血色。

    老者看着張峯點點頭,說道:“張峯吧,過來坐,來到家裏面就不要把自己當成是外人。”

    張峯的臉上帶着震驚的表情,這個老者他自然是認識,甚至整個京都軍區,大到師團長,笑道炊事員就沒有不認識的京都軍區首長,號稱華夏戰神的龍霸天

    立正,敬禮道:“首長好”餘光瞟向了站在一旁的閻王,帶着疑惑。閻王則是聳聳肩膀,直接轉頭走上了樓梯。

    “誒,到了家裏面就沒有什麼首長不首長的了。張峯,據我說知,你可不是這樣忸怩的樣子哈。坐下吧”龍老笑着開口說道。

    “是,首長”張峯坐到沙發上,正好能夠看到張大山的側臉,他沉寂的目光當中帶着落寞。

    “不要再叫首長了,叫我龍老吧。”龍老雖然語氣和善,但是態度不容拒絕的說道:“今天是我讓龍傲,就是閻王,特地叫你過來的。”

    “當年,是我下的命令讓你父親張大山執行臥底任務,你要是心中還有埋怨,就埋怨我吧”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父親當時並沒有選擇的機會。”

    “老團長”張大山想開口說話,卻被龍老揮手製止,接着說道:“大山,張峯,你們父子兩個今天就把事情解決”

    說着,直接站起身,向着書房走去。

    客廳裏面只剩下張峯和張大山兩個人,兩個人都僵硬的坐在沙發上,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安靜到了極點,落針可聞。

    張大山從掏出一根菸叼在嘴上,卻沒有找到打火機,正要把煙放回到煙盒裏面,張峯將打火機遞了過來。

    啪,火苗燃起,張大山護着火的手明顯有些顫抖。

    啪嘰啪嘰的抽了兩口,張大山不時的唉聲嘆氣。

    “你”張峯想要開口打破該死的寧靜,張開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張大山突然開口說道。

    他粗糙泛黃的雙手覆蓋住臉,渾濁的眼淚從指縫當中溢出,終於爆發。

    意志如鋼鐵一般,潛伏臥底二十年,在敵人的嚴刑拷打下未曾屈服泄露任何信息的漢子,情感終於再也無法抑制的奔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張大山重複不斷的說着,他沒有什麼文化,根本不會用華麗的辭藻來解釋,只能不斷的重複着對不起,希望得到張峯的原諒。

    張峯眼睛發澀,微微的擡起頭盯着天花板,等着眼淚倒流回去。

    他清楚的記着母親在自己幾歲的時候,病倒在牀上,病倒最後,整個人的意識都已經模糊,卻已經囈語般的重複着張大山的名字。

    沒有捱過多長時間便嚥了氣,自己挨家挨戶的磕頭,終於將換來一口薄薄的棺材下了葬。

    恨當初母親糊塗的時候,每每唸叨一聲張大山,心中的恨便增加一分,一點點的不斷累加,直到恨到骨子裏面。

    可當自己在金三角的水牢裏面,看到被囚禁的張大山,卻發現自己心中沉積了二十年的恨卻也再也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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