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倭國的土地上斬殺你們倭國人,你不能不說是一件幸事”
張峯淡淡的開口說道,嘴角依舊是掛着笑意,生死於我又如何,我自然笑對一切
手掌微微攤開,雙手的指縫當中各夾在兩把口中刀片。
身後重傷虛弱的王曉娟讓他不能隨意的移動,只能站在這裏等着對方衝殺過來。
王曉娟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她想要開口讓張峯殺掉自己,然後逃走或者放開手腳和對方大戰一回。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吞嚥回去,自己已經不知道說了幾次這樣話,可都是遭受到張峯嚴詞的拒絕。現在再開口說出來,結果依舊是如此。與其開口說出來擾亂張峯的心思,還不如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十米的距離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十幾個手持武士刀的倭國男人就衝到了張峯的面前。
一把把武士刀直奔張峯的身體而去,眼角,咽喉,心臟,小腹,膝蓋,腳踝,每一把冷厲的刀鋒都是直奔張峯要害而去。
“殺”
張峯的嘴裏面猛然發出嘶吼聲,雙手直接迎上凌厲的武士刀。
就在眼看着手掌和武士刀相互接觸在一起的時候,張峯的手臂和手掌好似柔弱無骨的扭轉從一道道刀鋒相交的縫隙當中穿梭而過。
呃呃呃
衝在最前面的三個倭國男人都是眼睛一愣,面露痛苦之色,而他們的脖子上都是被劃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皮開肉綻,鮮血四處飛濺。
張峯的頭臉都被鮮血染紅,隨着他嘴角的笑容,顯得整個人愈發的猙獰。
而武士刀幾乎在下一刻落在他的手臂和身上,張峯能夠做的就是扭動身體避開要害。
即便是如此,雙臂和前胸都是被割出來一道道的口子,皮開肉綻,鮮血四濺。
刀鋒更是深可見骨
蹬蹬。
張峯再退兩步,後腳掌猛地蹬在地上,強忍着痛苦讓自己不再後退。因爲身後便是王曉娟,已經再無退路
低頭看看身上猙獰的傷口,臉上卻無痛苦之色,相反表情愈發的瘋狂。
從小到大,張峯的性格里面最不缺少的便是同歸於盡魚死網破的勇氣,因爲本來就一無所有的人即便是再輸,還是失去什麼一條不值錢的爛命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對於別人來說是壯膽的豪言壯語。對於張峯來說卻是骨子裏面深深藏着的瘋狂
身後的王曉娟緊緊咬着嘴脣,甚至已經咬破,鮮血溢出,將她的嘴脣浴血染紅。
她的一雙眸子有些酸澀,好似有什麼液體要流出。王曉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再流過眼淚,好似眼淚從來不屬於她這麼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的女人。現在卻也死死的忍着。
在她的眼中,這個並不算是強壯寬闊的背影卻無比的高大,需要擡頭仰視。
手指已經放在手腕處的手錶上,她已經準備好將帶着神經毒素的毒針刺進自己的身體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張峯轉過頭,脣角依舊微微的勾起來帶着笑容,只不過這笑容看起來有些慘痛。
“唉,我真的不想要再拖累你。”王曉娟嘆了一口氣,微微有些動情的說道。
“放你的狗臭屁。”張峯毫不客氣的說道:“如果你要是不想連累我就應該早點把自己搞死,現在到了這一步你特麼說不想連累我我告訴你王曉娟,你現在的命不屬於你自己,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懂了嗎”
眼眶當中打轉的淚水再也強忍不住,瑟瑟的滴落。她緩緩的將擡起來的手腕放下,點了點頭。
張峯見到她這樣才重新的轉過頭。
冷眼的面對着站在自己前方的敵人,在他的腳下還倒在三具已經死的透氣的屍體。
他身體流出的鮮血已經匯聚在腳下,卻依舊從傷口當中止不住的流出匯聚過去。因爲劇痛和失血,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卻被臉上濺滿的鮮血從遮擋住,宛如陰間厲鬼。
小鬍子男人的嘴角掛着輕蔑的冷笑,對於他來說這個對手已經是強弩之末再無任何的威脅。
微微的搖搖頭,將身體靠在車身上,想要將這一出精彩的好戲看完。
對於他來說手下的死根本無關痛癢,他真正在乎的卻是這個對手的死活。一個活着的俘虜,遠比一具死了的屍體更加的有價值。
“殺”張峯的嘴裏面發出一聲嘶吼。
而面前攥着武士刀的倭國男人們也是衝了上來,手中的武士刀帶着刁準的角度向着襲去,或劈,或砍,或刺,或挑
張峯則是腳尖挑起地上屍體手中的武士刀,攥在手心當中。
不同於倭國劍道的雙手持刀,而是到手攥着刀把,刀尖垂在地面上。
因爲倭國人天生體弱,想要將刀發揮出更大的力量所以才雙手持刀。而華夏的刀法則是大多單手持刀,在擁有足夠的力量的前提下,單手更加的靈活多變,而且能夠解放另外一隻手。
噹啷,噹啷噹啷。
刀鋒相接,火星四濺,而張峯的左手突然出擊,指縫間夾着的口中刀並指如劍,快如雷霆奔襲,直接插入到面前敵人的咽喉當中。
而張峯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插入到咽喉當中,手指轉動九十度,收割生命的同時,猛然橫切,直接將他的脖子割開半面而趨勢不減,劃在旁邊敵人的臉頰上。
整個臉頰從左至右整個被刨開,牙牀赤紅的暴露在外面,如果喪失一般,口腔當中的液體和鮮血匯合在一起成涎水成流兒的流淌而下。
而就在這時,一把刀鋒從兩個敵人身體的縫隙當中穿過直接刺入張峯的小腹。
“啊”即便是張峯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慘痛的低吼。
鋒利的刀鋒直接從小腹穿透從後背刺出,冷厲的刀尖上帶着他的鮮血
因爲慘痛,張峯的表情愈發的猙獰,而就在此時,那把刀鋒正要迅速的拔出,只要拔出來,傷口綻開,鮮血便會肆無忌憚的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