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卓昭芸的父親最先反應過來,冷聲的對着守衛說道:“你們還在愣着幹什麼將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給我趕出去。”
四個守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卓昭芸立刻開口爭辯道:“他不是不知道從來哪裏冒出來的人,而是我認定的男人”
當着衆多的賓客,卓昭芸的話不可謂不大膽,卓父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冷聲的說道:“昭芸,你要想好你今天做出來的事情。今天可是你的婚禮,而你要嫁的人是翟強,不是這個到現在連臉都沒有露出來的男人”
翟強這個時候也是開口了,“卓昭芸,你現在老老實實的回來我們完婚,一切都萬事大吉如果不然,你千萬不要逼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的。”
卓昭芸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張峯自然也是清楚,雖然他和卓昭芸什麼都沒有發生,卻也不允許她的清譽遭到詆譭。
將卓昭芸攬到自己的身後,低着頭伸出手指指着說話的翟強,冷聲道:“翟強是吧你知道我討厭的是那一種人嗎僞君子”
“就像是你這樣的僞君子,道貌岸然。”
“外面看起來翩翩公子,暗地裏卻狼子野心。你敢說你想要娶昭芸真的只是喜歡她嗎你敢不說你不是爲了卓家的財產”
張峯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直接砸在翟強的心口窩,他當然不能承認,臉色愈發的鐵青。
卓父的目光也是轉向了翟強,他卻也想聽聽翟強到底是何目的。
翟強牙齒咬的嘎嘣作響,突然鬆了一口氣,笑道:“當然,我就是因爲喜歡昭芸,因爲我愛她纔會想要娶她,想要照顧她一輩子這個世界所有美好的東西我都能夠給他。那你呢藏頭露面,你能給昭芸幸福嗎”
“呵呵”張峯嗤笑兩聲,道:“翟強你還真是牙尖嘴利,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僞裝自己。”
突然聲調一變,咒罵道:“翟強,你也真是撒謊臉都不紅愛一個人你會威脅她明知道她不愛你還非要娶她瑪德,你的話也就是能騙騙三歲的孩子,你當在場的這些朋友都是傻子不成”
翟強的嘴角抽搐着,伸出手指着張峯,冷聲道:“你馬上給我放開卓昭芸,否則我今天保證你走不出這裏”
“哦”張峯的聲調提高三分,煞有其事的說道:“翟大少爺好的威風啊,這裏是哪裏這裏好像是卓家莊園可不是你的後花園,怎麼已經把自己當成主人了,是不是太早了”
“你”翟強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着他喫癟的樣子,張峯冷笑兩聲,瑪德,就這個小b樣還想要和自己鬥嘴,真是打着燈籠進茅廁找屎
轉身牽住卓昭芸的手,緩聲道:“我們走”
兩個人踩着地毯緩緩的向着外面走去,身後響起一聲爆喝:“昭芸,你可想好,你今天要是走出莊園,就代表着和這個家從此再無任何關係”
卓昭芸的腳停在原地,身體微微的顫抖。
“昭芸,不要走媽媽不想要再也見不到你”卓母這個時候帶着哭腔的喊道。
賓客們更都是譁然,怎麼好好的一場婚禮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對於他們來說,看熱鬧的根本不嫌棄事大。
卓昭芸慢慢的轉過身,臉上掛滿淚水,開着自己母親,動情的說道:“媽,我真的不想要嫁給翟強。我愛的是這個男人,難道你也不明白嗎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幸福的。媽,求你了,千萬不要逼我,行嗎”
卓母坐回到椅子上面,雙手掩面嗚嗚的哭泣。
卓父的手也是狠狠的攥成拳頭,又哀嘆一口氣,攥着的拳頭鬆開。
他想要和翟家聯手,進一步擴大生意的影響力。可作爲父親他也希望自己的女人得到幸福。
卓昭芸緩緩的鞠躬,梨花帶雨的說道:“父親,對不起我已經認定這個男人,雖然他現在一無所有,但我相信有一天他會成爲我一生的依靠對不起”
轉身望着張峯,緩聲問道:“你能做到嗎”
張峯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的波動,楚楚可憐的女人在這樣的場合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意味着一生的責任。
他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責任爲何物,想的只是活着,能夠填飽肚子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奢望。
可此時卻有一個女人要將一生的賭注押寶在自己的身上。
鄭重的點頭,道:“我能做到”
卓昭芸猛然的轉身,目光堅定的環顧着在場的所有人,驕傲的說道:“你們聽到了這是我的男人,終究有一天他會成爲你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在場的所有賓客都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猖狂了能夠參加卓家和翟家婚禮的賓客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在京都影響力甚大的人物
回過身再次望向張峯,卓昭芸的眼中露出驕傲的笑意,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角彎彎,吐了吐小舌頭:“大話我可是說出去了,你要是做不到我會很難堪的。”
看着她俏皮的模樣,張峯寵溺的擡起乾癟的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你說,我就能做到。”
“哼”就在此時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冷哼一聲,拄着柺棍站起身來。
隨着這一聲冷哼,原本亂糟糟竊竊私語的賓客們都是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我們翟強沒有娶到卓家姑娘是他沒有福氣,可我們翟家的臉面也不是誰想要拂就能拂的”
翟強連忙走道老人的身邊,攙扶着老人的胳膊,恭敬的說道:“爺爺,是孩子無能,給您丟臉了”
卓家老爺子也知道自己再也無法置身事外,只能站起身,瞪了一眼卓昭芸說道:“卓家昭芸忤逆父母長輩,從今日起逐出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