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男猶如餓死鬼託生,狼吞虎嚥的將餐桌上的飯菜送到嘴裏面。
張峯的飯量也是非常大,兩個將四餐一湯一掃而空。
喫完飯,舞男繼續返回客廳坐在電腦面前忙活着,這件事情越早設置好便能越早的起到效果。
而張峯在收拾完廚房後,便坐在了沙方上,手指夾着一根菸沒有叼在嘴上,也沒有點燃。
“舞男,大約多長時間你那邊能夠搞定”
舞男沒有回頭,一雙眼睛依舊是盯着屏幕,手指飛快的敲打在鍵盤上,說道:“天亮之前絕對能夠搞定,到時候我們守株待兔就行。”
心中暗自點頭,天亮之前,那麼自己的計劃一切都能夠來得及。
坐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整個房間變得安靜起來,只剩下舞男敲打鍵盤的啪啪聲。
“叮鈴鈴。”房間內座機急促的鈴聲將張峯吵醒。
擡頭看看時鐘,已經是半夜一點鐘,這個時候誰會給自己打電話
舞男依舊在電腦前忙活着,顯然是沒有擡起頭來的意思。
張峯起身走到電話前,將電話接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焦急躁動的聲音:“張峯,是你嗎不好了。”
“胡老三”
聽到這個聲音,張峯的眉頭緊促起來,心中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立馬說道:“你彆着急,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姐剛纔給我打電話卻沒有說話,我只是聽到電話裏面傳來叫罵聲。我打你手機打不動,現在該怎麼辦”胡三少焦急忙慌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心裏面咯噔一聲,張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說道:“胡老三,你先不要着急,你姐所在的位置知道嗎馬上告訴我,還有你沒有通知警方的人”
“瑪德,我爺爺發怒了,別說是警方,現在京都警衛團的人都已經出動我馬上把我姐的位置發給你。”胡三少道。
“好,你馬上把你姐的位置發送到我的手機上面。”說完,張峯掛斷電話,重新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抽出手槍,拉動槍栓發出咔咔的響動,打開保險後攥在手裏面。
雖然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但是心中有所估計,對胡欣婷動手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毛曉睿一夥人。
在京都的地界除了他們這些要錢不要命的僱傭兵,還沒有其他的人敢對胡欣婷動手。
坐在沙發上,陰沉的等待着胡老三的短信。
舞男也是聽到拉動槍栓的動靜,轉過頭來,看到張峯陰沉的臉,和眼中無可抑制的殺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一個朋友恐怕也捲入到這件事情當中,對方已經動手了。”張峯冷冷的說道。
“要不要我去幫忙”舞男道。
張峯微微的搖搖頭,說道:“不用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手中的事情搞定,哼。這些人已經觸怒了我的底線,既然這樣大家就魚死網破。”
舞男點點頭,沒有在開口說話,轉頭對着電腦,手指敲打鍵盤的速度愈發的快了起來。
收到這個消息,張峯的眉頭皺的更緊,慈善拍賣,那去的人必然是京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牽扯的人越多,事情恐怕是越難辦。
將打開保險的手槍插在後腰上,對着舞男說道:“把你的車給我用用。”
舞男沒有任何的猶豫,從口袋裏面掏出車鑰匙,直接甩給張峯,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
感激的忘了一眼舞男,張峯攥着車鑰匙快步的走出房間。
坐進車裏面,張峯直接加大油門,將車速提高到最快的速度,向着私人會所走去。
他心中對胡欣婷一直是心存愧疚,畢竟兩個人有着往事,更是有着三年之約,可是自己遇到了卓昭芸。
雖然愧疚,張峯卻不曾後悔。
四十分鐘後,車吱嘎一聲停在私人會所的門口,從後腰抽出手槍推開車門,快步的向着裏面跑去。
走進私人會所中,大堂裏面見不到任何人影,更是沒有任何的聲音,簡直寂靜的異乎尋常。
眉頭緊縮,全神貫注的向着裏面走去。
剛剛走到宴會廳的門口,張峯敏銳的聽力就是聽到一陣嗚嗚的動靜。
這種聲音能夠分辨出來,是人的嘴被堵住的時候呼喊發出來的。
平舉着手槍,戒備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面前是一張半人高環繞式的服務檯,走到近前便看到一個制服的女性被捆綁塞在服務檯的地下,嘴裏面塞着成團的絲襪。
見到張峯,女人也是一臉的驚慌,畢竟他的手裏面端着槍。
快步的走過去,將女人嘴裏面成團的絲襪抽了出來,小聲的開口說道:“我是警察,這裏的情況怎麼樣”
之所以說自己是警察,只是因爲現在這樣的情況最讓受害者能夠感覺到安全的無非就是這兩個字。
果不其然,女人眼中的驚慌失措消失掉大半,稍微的鎮定後,開口說道:“一個小時前,有一夥兒蒙着面持槍的人衝了進來,然後將參加晚宴的一部分賓客都給帶走了。”
張峯的眉頭微微擡起來,沉聲道:“你是說只是帶走一部分人是嗎那其餘的人都在哪裏”
“還還在宴會廳裏面。”
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安慰道:“你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哪裏都不要去知道嗎等一會兒我的同事過來,你把情況如實的反應給他們,現在在好好的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說完,張峯端着槍,快步走過去,推開宴會廳的大門。
走進宴會廳當中,張峯的臉色更加的難堪。
正中央的地板上,兩具屍體倒在血泊當中。另外牆邊的角落裏面則是一堆穿着西裝革履亦或者晚禮服的男男女女。
這不過在外面光鮮無比,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名流門,此刻都是讓人綁的猶如糉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