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倉庫裏面響起。
張峯噔噔噔的倒退三步
左臉頰瞬間變成紫黑色,更是高高的腫起來。
“呸。”
吐掉嘴裏面的血沫子,張峯牽動嘴角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擠出笑容,無比嘲諷的說道:“毛曉睿,我特麼還真是瞧不起你。就這麼點能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面對張峯的嘲諷,毛曉睿的表情愈發的猙獰。
“張老二,這是你自己找死”衝過去,一腳踢在張峯的腿窩上。
張峯喫痛不由自主的單膝跪倒在地上,下一腳,毛曉睿直接蹬在了張峯的胸口上。
伴隨着劇烈的痛疼,張峯的身體癱倒在地上。
毛曉睿的拳腳如雨點般落在張峯的身上。
張峯的只能儘可能的縮起來身體,儘量護住要害。
“啪啪啪”的響聲在倉庫裏面不斷的響起。
被吊着的胡欣婷始終死死的咬着嘴脣,從張峯走進來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她明白自己越是表現出柔弱,越會讓張峯擔心,越會束手束腳,所以只能強忍着開口的衝動,死死的咬住嘴脣。
嘴脣已經被咬破,絲絲的鮮血溢出,沾染在嘴脣上,和慘白的臉色相對比愈發的刺目。
此刻見到張峯被毛曉睿這樣踢打,她再也忍不住,眼淚順着臉頰簌簌的流下來。
滴落在正下方的濃硝酸當中的發出嘩嘩的響聲,升起淡淡的白煙,可見其腐蝕性有多強
“張峯,殺了他不要管我”
“殺了他就算是我死了,也不後悔。”
“哈哈哈哈,爽,就是這樣才足夠爽哈哈哈。毛曉睿來繼續,你是不是不行了怎麼力量越來越小,別讓我瞧不起你來啊”
張峯對胡欣婷的話充耳不聞,殺掉毛曉睿輕而易舉,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胡欣婷死
雖然在胡欣婷和卓昭芸之間選擇了後者,但不代表他有忘記這個在自己心中留下美好的女孩
毛曉睿的呼吸愈發的沉重,捱打難受,打人也是力氣活
站在原地,胸腔劇烈的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氣
張峯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他的整張臉已經腫得看不出來人形,上面密佈着一道道被撕裂開的口子,鮮血更是整個腦袋染紅。
趔趄的站在原地,半邊身體塌着,被木方子砸到的肩膀此刻用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
血肉模糊,用來形容此刻張峯的腦袋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牽動嘴角,微微的擡起下巴,被打的已經封喉的眼睛只留下一條縫隙。
“毛曉睿,你知道咱們兩個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就是我骨頭比你硬,你會被嚇得尿褲子,而我張峯,雖然命賤,卻從知道屈服兩個字該怎麼寫你沒有足夠硬的骨頭,就算是我不踢斷你褲襠裏面的雜碎,你毛曉睿也不算男人。哈哈哈哈”
隨着張峯的大笑,嘴角咕咕的冒出鮮血,整個牙牀連帶着牙齒都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有的只是血紅
慢慢的抽出匕首攥在手中,邁步向着張峯走去。
隨着他走過來,張峯沒有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雖然很痛,但又能如何死便死,屈服不可能
單手攥住張峯的脖領子,另外一隻手攥着匕首,凌厲的刀鋒緩緩的向着張峯的襠部移去。
“千萬不要掙扎,不然我就咬破毒牙,我和胡欣婷一起死”
毛曉睿陰狠的說道:“我會讓你好好的嚐嚐我經歷過的痛苦,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把剛纔的話說得如此慷慨激昂”
“來吧”張峯梗着脖子吼叫道。
“啊”毛曉睿嘶吼一聲,匕首冷厲的刀鋒就向着張峯的襠部削了過去。
就在此時,倉庫的天棚猛然響起一聲爆破聲,天棚被炸開一道豁口,一道人影倒垂而下,向着被吊起來的胡欣婷撲去。
張峯的眼睛也在這一瞬間爆出恐怖的殺氣。
“去死吧”輪到手肘狠狠的砸在了毛曉睿的腮幫子上。
毛曉睿喫痛慘叫一聲,不禁噔噔噔的倒退三步,手中的匕首更是低了半寸。
褲襠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張峯並沒有感覺到痛苦,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
追上毛曉睿倒退的身體,冷聲道:“毛曉睿。你剛剛不是很牛逼嗎來啊現在咬破毒牙啊來啊自殺啊,我保證不阻止你”
“啊”毛曉睿嘶吼一聲,攥着手中的匕首,瘋狂的向着張峯捅過去。
張峯側身直接閃過,腳底下一勾。
毛曉睿身體趔趄,以狗搶屎的動作撲倒在地上。
“來啊,毛曉睿,我給你一個做男人的機會來來來別尼瑪像是慫包一樣”張峯叫嚷道。
從天棚上一躍而下的人是舞男,下落的身體抱住胡欣婷,在他的後背上也是掛着垂降用的繩索。
毛曉睿從地上爬起來,面色難看的轉頭看向胡欣婷。
嘴角抽搐兩下,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死吧,索性都是死,還不如死在我自己的手裏面”
說着,他咬破毒牙,致命的毒液進入都口腔當中。
痛苦的雙手掐住脖子,眼底盡是痛苦之色,雙膝跪倒在地上面,身體緩緩的向着側面栽倒。
片刻後,一聲爆炸聲在胡欣婷的頭頂上響起。
吊着他雙手的繩索頓時被炸斷,她的身體被舞男牢牢的抱在懷裏面。
垂落下來的繩索落入到硝酸池當中,頓時冒出一陣白煙,眨眼間被腐蝕的渣渣都沒有剩下。
慘痛的勾起一絲笑容,擡頭向着舞男望去,“瑪德,你要是再晚來一點,老子的命根子都保不住了。”
說完,張峯的眼白一翻,身體緩緩的向着後面倒去。
“張峯”胡欣婷焦急的喊道。
“他沒事,我先將你拉上去”舞男冷靜的開口說道。
緩緩的拉着胡欣婷重新的爬到天棚頂上,兩個從倉庫的大門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