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需要的早餐準備好了”
張峯站起身,向着門口走去,“稍等。”
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着的侍者,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着襯衫,襯衫的外面是馬甲,整齊光潔的油頭,看起來整個人非常的乾淨。
將門打開,說道:“推進來吧。”
“好的,先生。”侍者推着餐車走了進來,將準備好的餐點逐一放在餐桌上。
張峯盯着他的背影,眉頭突然微微的皺了起來,原本放鬆的身體,也是稍微的緊繃起來。
就連莎拉波娃也是看出來問題,目光不由自主的掃向張峯。
注意到她的目光中帶着詢問,張峯微不可查的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貿然動手。
用下巴點了點黛兒,讓她注意黛兒的安全。
就在這個時候,黛兒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欲向着餐桌走去。
莎拉波娃提前一步站了起來,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黛兒不解的開口說道:“你拉幹什麼我肚子餓了。”
正在擺弄着餐點的侍者身體一僵,隨即猛然轉身,手也是伸到了懷裏面。
就在他身體僵住的瞬間,張峯便動了
等到侍者轉過身,從懷裏面掏出來的槍還沒有來得及擡起來,張峯手中的5已經頂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老老實實的別動”沉聲說道。
黛兒也是嚇傻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來送早飯的侍者居然是要暗殺的人
莎拉波娃和她相比終究是見過太多的市面,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什麼驚訝,迅速將黛兒拉回到身後,低聲對張峯說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
張峯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突然起手,槍托狠狠的掄起來砸在了侍者的腦袋上。
侍者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白一翻,整個人軟塌塌的倒在餐桌上,出溜到地面,昏迷過去。
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馬上回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換衣服,必要的東西帶走,其他的全部丟棄,這裏暴露了,我們待不下去了”
“好的”莎拉波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訓練的結果,雷厲風行的回答,扯着還有些發懵的黛兒,向着臥室跑去。
張峯則是快速的在昏迷的侍者身上搜羅起來,不出意外的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
能夠執行這樣的任務,必定是訓練有素之輩,最簡單的隱藏身份不可能出現問題。
現在,他心裏面最想要知道的是,這個人到底屬於哪方實力。
到底是巴西官方,還是其他的黑市組織還有就是他們的目標到底是黛兒還是莎拉波娃
在觀察到侍者背影的時候,張峯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這個侍者走路的步伐極其的沉重,說明是個練家子。還有就是他的虎口有厚厚的一層老繭,這是常年摸槍纔會磨出來的。
莎拉波娃也是看了出來,張峯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想要看看他的目標到底是莎拉波娃還是黛兒。
只不過被黛兒撞破,讓對方提前預警,提前動手罷了。
“走”
張峯並不廢話,直接說道。
推開門,單手伸到背後攥着槍托,快步的向着電梯走去。
莎拉波娃和黛兒都是緊緊的跟在張峯的身後。
黛兒此刻不敢再有任何忤逆張峯的想法,她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真有人想要暗殺她。現在知道利害,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夠最大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走到電梯口,看到電梯在最底層,要爬到他們現在坐在的十八樓,至少要十分鐘左右。
眉頭緊緊的鎖住,寒聲道:“來不及了走,回房間”
說完,快步的向着房間走去
莎拉波娃有些不解,這個時候回房間不是自尋死路等着對方來嗎
快步緊跟着張峯,低聲問道:“你確定我們現在就回去”
如此緊迫的時候,張峯不允許有人質疑自己的決定一個團隊裏面只能有一個聲音,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揮出來最大的執行力
寒着臉,猛然轉身回頭,冷眼的盯着莎拉波娃。
莎拉波娃見到張峯的表情,不由得嚇了一跳。
“難道你的父親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服從嗎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絕對的服從嗎現在我們三個人就是一個團隊,而我是這個團隊的指揮官,你要做的是什麼”
莎拉波娃道:“服從”
“那你還對我的決定有所質疑嗎”張峯沉聲道
“沒有質疑”莎拉波娃道。
張峯沒有再繼續的說下去,轉身快步的向着房間跑去,用房卡打開門,道:“快進去用最快的時間,將牀單,窗簾扯成條,搓成繩索”
莎拉波娃不敢再有異議。
張峯則是將門關上,拖過昏迷的侍者,讓他背靠着門坐在地上。
將門從裏面反鎖上後,快步的跑到各個房間,從窗戶向着下面望去。
從表面上看來,下面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但張峯卻看出了問題。
此刻下面的人,數量明顯要少於往常,也就是說有人已經清場了。
那下面還在走動的人呢那必然就是對方的人假扮的整個酒店都在對方的掌控中。
這也就是能說明,爲什麼自己走到電梯井前的時候,爲什麼所有的電梯都在最底層現在應該所有出酒店的路,包括電梯,步梯都在對方的掌握中
想到此,張峯的心思倒是稍微的安定下來。
因爲,對方能做到如此的程度,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來的人是巴西官方的人,否則的話不可能完全將酒店控制下來。
而世界上所有的官方都有一個通病,或者說特點,那就是顧忌太多
那麼他們的顧忌,就是張峯能夠利用的點
眼珠子的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張峯快步的走向房門,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掏出藏在衣服內的手雷,將手臂順着門縫伸出到門外。
對方既然控制了酒店,自然是能夠看到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