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廢話都沒有用我給你一個選擇,要是我從你的口中得不到我想要知道的,我就會對着她開槍當然我不會要了她的性命,這樣一個人質對我有很大的作用我讓你來選擇射擊的位置,是打斷她的一條胳膊呢還是一條路。”白人大漢冷兮兮的說道,目光帶着兇狠。
張峯的嘴角抽搐兩下,嘴上道:“從來都是我給你別人選擇,沒想到今天你給我選擇的機會真特麼是因果循環啊”
“別特麼在這裏廢話,趕緊說”
張峯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眼神有些猶豫的向着側面一處灌木叢望去,他看向的方向正好和黛兒真正藏身的地方相反。
眼神掃了一下,又迅速的收了回來,還掩飾一般的舔了舔嘴脣。
如此的小動作,並沒有瞞過白人大漢的目光,他心中大喜,立刻對槍手吼道:“去那邊的灌木叢看看。”
槍手點點頭,謹慎的端着槍,向着他所說的方向走去。
張峯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女人藏在哪裏。”邊說,眼神還不斷緊張的飄去,又迅速收回來。
見此,白人大漢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藏在莎拉波娃身後的腦袋不由自主的往外探了幾分。
張峯的嘴裏面還在嘟囔着:“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不知道她藏在哪裏。”
說話的時候,眼神鎖定了被控制住的莎拉波娃。
莎拉波娃也是注意到張峯的目光,兩個人一對視,都是迅速的收回目光。
槍手謹慎的走過去,用槍口撥開灌木叢,哪裏有人的鬼影子。
回身喊道:“老大,沒有。”
“什麼”白人大漢暴怒,藏在莎拉波娃身後的身體又是不由自主的讓出來不少。
而就在此時,蟄伏了許久的張峯便動手了。
手腕一抖,藏在袖子中的撲克牌便落入手中,腰身一扭,手腕猛然甩了出去。
而被緊緊勒住脖子的莎拉波娃也是腦袋猛然向後頂,後腦勺硬生生的撞在白人大漢的鼻樑上。
鷹鉤鼻頓時被撞斷,兩行溫熱的鼻血噴出,噴在莎拉波娃的頭髮和脖頸上。
唰
一道黑影直接從白人大漢的脖子上劃過,他的身體頓時僵硬住。
傷口在脖子上直接綻放開,逐漸的擴大,鮮血如注的噴出。
甩出撲克牌的張峯,身體並沒有停止,直接向着自己踢出去不遠的衝鋒槍撲去。
前滾的身體,雙手抓到槍,直接轉身,沒有任何的間隔向着同樣持槍準備射擊的槍手射擊。
砰砰
兩聲槍響,不分先後的響起。
槍手的眼窩處被子彈擊中,整個眼窩變成了黑漆漆的血洞,血肉模糊。
子彈被後腦勺堅硬的腦殼卡住,並沒有從後腦中射出,但足以讓他瞬間斃命。
他的屍體直挺挺的向着後面倒去。
保持着射擊姿勢的張峯,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粗氣。
首先他確定自己沒有中槍,扭頭向着莎拉波娃的方向看去。
莎拉波娃倒在地上,她的脖子上還掛着白人大漢的手臂。
連忙放下槍,向着她跑過去。
莎拉波娃這時候也是掙脫白人大漢的手臂,爬了起來,臉上掛着被白人大漢噴濺上的鮮血。
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剛從血池中爬出來的一樣。
“怎麼樣中槍沒有。”張峯問道。
莎拉波娃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中槍。
張峯目光掃了掃倒在地上的白人大漢,見到他的手臂還懸空保持着勒住莎拉波娃的姿勢,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人在突然死亡的情況下,神經驟然緊繃,肌肉會瞬間處在僵直的狀態。
這也就是爲什麼有些人在死的時候手中攥着的東西,外人卻無法掰開他的手指。
而也就是白人大漢僵直的胳膊,在倒下去的時候,將莎拉波娃拉倒在地上,間接幫她躲過槍手臨死前的一槍。
“沒事就好”
張峯嘟嘟囔囔的說道,突然眼睛一瞪,反手一巴掌抽在莎拉波娃的臉上。
啪。
莎拉波娃被直接打的怔住,癡癡的捂住自己的臉頰,怔怔的望着張峯,不知道他爲何打自己。
張峯瞪着眼珠子,沉聲道:“不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就是因爲你的愚蠢”
莎拉波娃的眼睛滲出淚水,順着臉頰流下,沖刷點臉上沾染的鮮血。
“你憑什麼打我,從小到大我父親都不捨得打我,憑什麼你打我”
“莎拉波娃,正好你提到你父親,那咱們就把話說明白你父親不打你,就是因爲他是你父親,捨不得打你他是你父親,但我不是明白嗎就是因爲你的愚蠢,差點連累我這個不是你父親的人因你而死差點連累黛兒,也死在這該死的地方”
張峯怒吼道:“你差點連累我們死,難道不該打嗎這是你要爲你的愚蠢而付出的代價我有沒有命令你給我藏好,你爲什麼要給我跑出來你以爲能夠幫助我就你這樣在訓練營中長大,知道真正的戰場到底是什麼樣的嗎你想過你面對的敵人到底有多麼的狡詐嗎”
“這些敵人,比你想象的還要兇狠,比你想象的更有耐心,比你想象的更加狡猾明白了嗎”
莎拉波娃秀美的眸子中已經滿是淚水,張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
她既然是戰勝之戟訓練營的公主,那就意味她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脫離戰場,殺戮註定會伴隨她終生
所有這些道理,她遲早都要明白,只不過在明白的過程中,還指不定會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所以,張峯現在告訴她,是爲了她好。這一巴掌,捱得值
張峯轉過身,向着黛兒藏身的地方走去,留下一句話:“如果你是我手底下的兵,就不時一巴掌的事情,送給你的是一顆子彈。我相信,你的父親也會和我走出同樣的決定”
黛兒見到張峯走過來,也是一瘸一拐的從深坑裏面爬出來。
她的手顫抖的攥着微型自衛手槍,目光有些愧疚的望向張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