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便是風情,撩人而不自知。
君九淵喉間滾動時,只覺得剛下去的火氣又冒了起來。
“呀!”
雲夙音被襲擊後,喫痛低呼出聲,身子一歪就栽進了君九淵懷裏,愣是被折騰的迷迷瞪瞪,哀哀求饒。
等房中再次安靜下來時,雲夙音只覺得腰都快斷了,身遭狼藉一片,滿屋子的全是曖昧氣息,而身旁的男人卻是像是喫飽喝足了一樣,精神奕奕,滿臉饜足。
看着就有些遭人恨!
雲夙音氣得擡腿就朝着他踹了過去,人沒踢着,自己先倒吸了口氣。
歪倒在牀上時,她假哭道:
“你個禽獸!嗚嗚……腰斷了……”
君九淵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伸手替她揉着,一邊眼底帶着笑問道:“活該,下次還敢不敢鬧本王?”
“不鬧了……”
雲夙音委屈的哼哼唧唧,鬧個屁呢,她怕再撩騷了,回頭死在牀上。
不過她家男人臉美條順身材好,雖然有些折騰人,可自己也爽了,不過下次要是再撩他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先把人綁了,她再……
嘿嘿嘿嘿。
君九淵見她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突然彎着眼笑了起來,瞧着他的眼神跟小狐狸似得,一看就是在打着壞主意,他哭笑不得的拍了下她身上軟肉。
“腰不疼了?”
“哎喲!”
雲夙音再次哼唧起來,滿臉控訴的看他,“疼!”
君九淵見她嬌氣的很,忍不住捏了捏她臉頰,笑了聲“小壞蛋。”
這麼不喫教訓,虧他剛纔還覺得自個兒鬧的太狠,心疼她來着,如今看看,他下次就該好好收拾這小兔子一頓,免得一肚子壞水兒。
君九淵跟雲夙音鬧了一會兒,纔將人撈了起來,裹在被子裏後,自己披上了外裳。
命人送水進來,兩人清理一番,換了衣物之後。
阿蘿和澄兒方纔進來。
“王妃!”
澄兒見雲夙音真的恢復過來,連忙興奮的上前,“您真的變回來了,太好了!”
雲夙音伸手彈了下她腦袋:“對呀,變回來了。”
就是剛變回來就被大野狼給叼了,她有些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跟小丫頭說了會兒話,這才朝着阿蘿問起了正經事情:“赫連如月那邊怎麼樣了?之前我回來之後,她可有什麼異常?”
阿蘿搖搖頭:“五爺安排的人盯着沁園那邊,赫連公主跟她身邊的丫鬟都沒任何不對,奴婢後來隔了約莫一個時辰左右,也藉口落了東西去了一趟沁園,沒在她們身上看出人任何異常。”
雲夙音之前跟他們說過,見血變化的時間有長有短,短則頃刻之間,長則一兩個時辰。
她特地隔了那麼長時間過去,就是爲了擔心赫連如月萬一變身的時間比較長。
可是她過去時,赫連如月跟粉黛都見了她,兩人沒有異變,同樣也沒有半點懼怕被人發現的慌張,對着她時也格外從容。
雲夙音聽着阿蘿的話,眉心微皺。
其實之前在赫連如月手上見血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她恐怕沒有變化之能,否則哪怕能夠控制異變的時間,突然見到血也多多少少會有些緊張纔是。
而且她被赫連如月抱過,如果她能看出什麼,早就看出來了,可從頭到尾,赫連如月都只是將她當成了君九淵養着的一隻普通雪兔。
君九淵在旁皺眉:“你試探赫連如月了?”
頓了頓凝聲道,
“你受傷了?”
想要試探赫連如月,就只能見血,而以雲夙音的性子,她必定不會讓阿蘿她們受傷,只會拿着自己的血去試探,再加上她突然變化成人。
君九淵眸色黑沉下來:“你突然變回來,跟赫連如月有關?”
“什麼跟赫連如月有關?”
門外傳來林京燁的聲音,片刻後就見他跟夏侯聞聲一起起來,兩人都看到了倚在榻上已經變回人身的雲夙音,哪怕剛纔萬鈞過去傳信,兩人親眼看到時也你依舊驚喜。
夏侯聞聲快步上前:“王妃變回來了?您是怎麼變回來的?身體可有異樣?”
他上前靠近後,就下意識探手,而云夙音也知道他想要幹什麼,索性直接伸出手來任由他把脈。
夏侯聞聲替她把脈之後,臉色驚訝:“你這身體……”
“怎麼了?”君九淵緊張起來。
夏侯聞聲滿臉驚疑:“沒怎麼,王妃的身體好的有些不像話。”
他之前也曾替雲夙音把過脈,她這具身體因爲幼時受過折磨,後來雪地之中又受了寒氣險些喪命,哪怕後來雲夙音竭力調養,依舊也只能勉強算得上健康,多多少少脈象上依舊透着一絲虛弱。
可眼下雲夙音身體裏的那絲病弱卻是消散的乾乾淨淨,脈搏有力,血氣旺盛,就好像身體重回了巔峯,如同那些內力高強習武多年的人一樣。
夏侯聞聲擡頭看着雲夙音的臉,發現她面色瑩潤,一雙眼黑而有神,連烏髮也格外的有光澤,明明依舊還是當初的模樣,整個人卻像是在發光,好像變美了不少。
“王妃,你這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
雲夙音眨眨眼:“怎麼了?”
夏侯聞聲看着他,半天猜到:“你整個人都像在冒光……”
“……”
雲夙音面無表情,她又不是燈泡,冒個屁的光!
夏侯聞聲見其他人都是一臉古怪的看着他,他連忙說道:“不是那種光,就是珠光寶氣,靈藥啊靈物上面纔有的寶光,反正看着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這麼說了之後,林京燁和君九淵也纔看向雲夙音,目光定定了片刻,才發現夏侯聞聲沒有胡說,雲夙音好像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
明明五官相同,容貌卻更精緻了一些,變得比之前更美了。
林京燁想起他們剛纔過來,在門前聽到君九淵說的那話,他忍不住皺眉說道:“阿音,你突然變回來,是不是跟赫連如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