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件事是醜事,沐伯爵定然不會去找太醫鬧大,估計是會找個京城郎中。可我不知道這京城都有哪些郎中。”
“不着急,咱們還有唐公子,他出動人幫着一起找,很快就會找到的。”
“好....只能這樣了。”
兩個人又馬不停蹄跑回知語樓,在和張清清說明情況之後,唐逸飛表示會幫着一起找。
找人的速度並不慢,畢竟整個京城掛名的醫館並不算多,玲瓏猜的沒錯,沐伯爵找了家非常偏僻的醫館,若不是有府衙的人幫忙,還真不一定想到那裏。
這次幾人架着馬車一起前往,一路上玲瓏顫抖不停,張清清只能安慰:“沒事的,沐伯爵膽子再大,也不敢弄死劉賀,若真有心弄死也不至於去醫館,放心放心。”
可安慰的話終究單薄,玲瓏的顫抖一點都沒有緩解。
在趕到醫館時,沐府的人已經走了,只有一個鬚髮花白的老醫生在屋子裏醫治劉賀。
“劉公子!劉公子!”玲瓏眼淚狂流,飛撲到劉賀身上。
老大夫大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玲瓏推到一邊。
“大夫,病人怎麼樣了?”張清清也很擔心,扶住老大夫關切的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啊,他的家人?”
張清清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木然點頭:“是,我們是他的朋友,聽說他受傷被送到這裏,所以過來看看。”
“哦,那就好辦了,你們不知道,他不知是被誰傷到,就直接丟到了我門口,我也不好見死不救。”
“難道不是傷人者送過來的嗎?”唐逸飛皺眉。
“我就聽到了敲門聲,出門就看到他了,哎呦來的時候,血都要流乾了,我處理了傷口,人到現在都沒有起來。”
“大夫!大夫,劉公子是怎麼被傷着的,是劍傷還是刀傷!”玲瓏咬着牙,她打定主意,劉賀受了什麼傷,自己就加倍的還回去,不管是坐牢還是砍頭,他都認了。
“是棍棒之類的尖銳物體刺穿了大腿上的血脈。”
“腿?”張清清好奇,沐伯爵是怎麼傷到他的腿的。
“是這樣的,他來的時候雖是陷入昏迷,可身體卻依舊有.....額......”老大夫說到一半,才意識到這話似乎不好對女子說,於是拐了個彎說:“他應該是被下了很重的催情藥,爲了不做錯事情,才把自己的腿傷着的,我在他的手上,發現了被木屑割裂的痕跡。”
“無恥!無恥!”玲瓏又撲到劉賀身上,哭的聲嘶力竭。
“那他.....傷的中不中,只是傷到血脈,會不會影響以後走路?”張清清問的很小心,她真怕大夫的話稍微過頭,玲瓏都會受不了。
“哎,這種事情不好說,如今看來他也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安心調養,至於腿以後會怎麼樣,還是要等醒來之後,看回復才能定奪。”
這個時代沒有檢測儀器,況且腿部本就是肌肉神經密集的地方,若處理不好,恐怕會留下殘疾。
“沒關係,劉公子是爲了我才弄成這個樣子的,不管以後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守在他身邊陪着他。”玲瓏把劉賀的手背緊貼在自己臉上。
“大夫,能知道他多久會醒嗎?是還需要在你這裏治療,還是我能帶他回去了。”
“嗷,你們隨時可以帶他走,我也是怕他疼纔給他用了一些昏睡的藥物。”
張清清給大夫結清賬目後,便用馬車把劉賀向帶回了知語樓,玲瓏自然是要全程陪同的,張清清沒有上車,而是跟着唐逸飛騎馬往回走。
全程她的臉都很黑,不說話也無表情。
“你是在想着,怎麼幫玲瓏和劉賀報仇嗎?”
張清清略微回頭,低垂着眼睛低聲說:“說是報仇,其實也是想泄憤,劉賀算是我介紹給沐府的,如今弄成這個樣子,我總覺得難辭其咎。”
唐逸飛有些意外:“什麼意思?”
“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劉賀要娶的人是誰嗎?”
唐逸飛皺着眉看着張清清:“難道劉賀要娶的人,是沐婉茵?”
看到唐逸飛終於明白過來,張清清笑着說:“是啊,因爲她太煩人了,總是在咱們之間爲非作歹,然後我很生氣,便想着把她嫁給一個商人,讓她遠遠的離開我的視線,哎!沒想到啊,沒把沐婉茵解決了,反而還把玲瓏搭進去了。”
張清清說的輕鬆又無奈,她做好了唐逸飛會生氣的打算。
“嘿嘿嘿,你這應該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象中的生氣並沒有來,相反的唐逸飛居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你。”
“我說沐婉茵爲什麼許久都沒有來沐府,我原本以爲她是知道我與你的事情知難而退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張清清好奇的問:“你不生氣?”
“我爲什麼要生氣?”
“我.....耍手段。”
“傻瓜。”唐逸飛從後面環住張清清,這樣的舉動在浦西村時常有,打了今日還是第一次。
“沐婉茵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與她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但她對你充滿敵意,對付敵人,任何手段都不爲過,況且劉賀雖然是個商人,可見到他今日的行爲,也能猜到他是個不錯的人,所以你還是太心軟了。”
張清清皺着眉,噗嗤一聲笑了:“或許我能理解爲什麼你有鬼見愁這個外號了,你當真會爲了報仇不擇手段嗎?”
“若是故意毀我傷我之人,自然不共戴天,當然現在還包括你。”唐逸飛的手緊了緊張清清的腰。
“哼!好吧,既然你不生氣那我就放心了。”張清清剛要轉身向前,身後的唐逸飛摟過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懷裏。
“你想處理沐婉茵,有沒有一點是爲了我?”
張清清仰頭,看着上面的唐逸飛:“想知道答案嗎?那可需要你費點勁。”
唐逸飛不明白:“沐府簡直爛透了,我原本以爲沐婉茵算是翹楚,可現在才明白,那不過是家族的耳濡目染,這樣的家族哪裏還能算得上貴族,幫我想個法子好好教育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