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又給了鐵柱一腳:“狗日的,你還真瘋了,咱們都是跟館長混飯喫的,你管的還挺多。”
鐵柱擡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調侃道:“那有啥,反正巡邏也是溜達,多看幾眼館長屁事沒有,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我對鐵柱拱手作揖,打趣道:“那可太好了,過幾天請你大保健。”
鐵柱開懷大笑:“好啊,一言爲定,不過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去不正規的場所。”
臥槽,鐵柱的話讓我有點懵,見過聊天生猛的,但沒見過這麼猛的,再說下去指定能把巡捕給招來。
我害怕鐵柱說出過激的話,畢竟萱萱還在一旁,實在影響我的個人形象。
“只要把事辦好,一切都好說。”我丟下一句話,不等鐵柱迴應,拉起萱萱的手出了門。
萱萱擡手將一個袋子遞給我,說:“你還沒喫早飯吧,趕緊趁熱喫。”
我接過手提袋,心中蕩起暖意,打開一看,裏面擺放着好幾個精緻的碟子。
“我給你帶了廣式早點,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嘿嘿,只要是你帶來的,我都喜歡。”我捏起一個叉燒包塞進口中,頓時口舌生香。
那種美味的感覺帶有一定衝擊力,瞬間讓人身體的細胞綻放。
萱萱託着下巴笑眯眯看着我用餐,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慢點喫,喫上還有點,不夠的話給你拿來。”
我把剩下的叉燒包塞進了嘴裏,問:“你開車來的嗎?”
萱萱點點頭,隨手指了指旁邊。
我扭頭看去,只見一輛賓利停在馬路邊,頓時驚得長大了嘴巴。
“你……開賓利來的?”
萱萱雲淡風輕地說:“這車叫賓利嗎?我不知道呀,隨便從家裏開了一輛出來。”
“隨便開了一輛?你家很多這種車嗎?”我將嘴裏的飯吞下,省得噎到自己。
萱萱歪着腦袋說:“也不多吧,總共就三五輛。你喜歡啊?那送你了。”
我愣住了,心想萱萱到底投胎了啥家庭,居然張口就把幾百萬的豪華轎車送我了。
我匆匆喫完剩下的早點,鑽進賓利車裏的查看,以便確認是不是真賓利。
最終,確認是百人之百的真賓利。
這時,我有點眩暈,不曾想當初隨意給萱萱找了個人轉世,竟然是富家千金。
我這是要贏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峯了嗎?
“你怎麼啦?這車是不是不太好?”萱萱疑惑地看着我。
我連連擺手:“美女誒,你就別在這裏搞凡爾賽了,這車太特麼好了。”
萱萱微微一愣,將車鑰匙塞進我手中:“既然你喜歡,那就送你啦,開車去見我家人吧。”
我望着車鑰匙,有點如夢似幻的感覺,猜測萱萱的家人究竟是幹嘛的?我這麼一個窮小子過去,他們會不會瞧不上。
萱萱似乎看出了我的顧忌,隨手從後座拎出一套西裝丟到我手中。
“給你帶了件衣服,快換上吧。”
我低頭一看,居然是國際大牌,變得有些猶豫。
萱萱催促道:“趕緊換衣服吧。”
我緩了緩神,開始脫外套準備換衣服。
萱萱沒有任何迴避的意思,粉面含笑注視着我。
我半開玩笑道:“美女,你的注意力是不是可以轉移一下。”
萱萱咬着嘴脣,撒嬌道:“我就要看着你換衣服。”
我被萱萱撩撥得面紅耳赤,心跳都變得狂亂。
萱萱似乎有些得寸進尺,故意把領口的扣子解開,嬌聲嬌氣地說:“哎呀,怎麼有點熱。”
我掃視一眼萱萱的身段,深吸一口氣。
就在自己快要繃不住的時候,忽然,有人敲擊車窗。
我扭頭看去,只見胖虎氣呼呼站在門外。
“怎麼啦兄弟?”我推開車門問道。
胖虎的表情很複雜,憤怒中帶着羨慕,說:“哎,你還問我怎麼回事呢?你自己幹嘛呢?”
不料胖虎更加反感了,提醒道:“兄弟,咱們都是男人,不用解釋了,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吧,畢竟這裏是殯儀館,給死者留點面子。”
我無奈地直搖頭,萱萱卻笑得前翻後仰。
我只能拎着西裝去門廳更換,剛出門遇到了沈貂嬋。
她打量了我幾眼,問:“看你這陣勢又不在館裏了嗎?”
我對她歉意一笑:“不巧了,趕上點事,今天還得出去一趟,有人需要化妝的話只能辛苦你了。”
沈貂嬋看了眼旁邊的賓利車,似乎明白了什麼,擺擺手:“去吧,注意身體。”
胖虎和鐵柱相視而笑,我想回一句,最終因沒想到合適的話放棄了。
沈貂嬋轉身往化妝室方向走,一股清風吹來,掀起她的風衣。
這時,我看到沈貂嬋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地心頭一顫。
難道她懷孕了嗎?是館長的孩子嗎?
順着這個問題,我繼續思索,館長打算除掉閻婆婆的孩子,是不是跟沈貂嬋懷孕有關係?
“兄弟,發什麼呆啊,你不能喫着碗裏看着鍋裏啊。”鐵柱拍了下我的肩頭,眼睛卻盯着沈貂嬋的腰身。
我的注意力全在沈貂嬋懷孕的事情上,根本沒多想鐵柱話中的深意。
“你剛纔看到沈貂嬋的小腹了嗎?”
鐵柱和胖虎面面相覷。
“想看但沒敢,怎麼啦?”
“刺激嗎?”
……
我打斷兩人的意淫,低聲道:“她好像懷孕了。”
鐵柱和胖虎瞪大了眼睛,紛紛解釋。
“呦,可不是我乾的。”
“也不是我。”
我痛罵一聲:“媽的,你們倒是想,也得有那個豔福啊。記住了,從現在起盯緊沈貂嬋和館長,他們一定有陰謀。”
鐵柱和胖虎似懂非懂點點頭。
我掏出一沓錢塞給倆人,再次囑咐道:“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否則不會麻煩你們倆人,總之多加小心吧,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鐵柱和胖虎將鈔票揣進褲兜,臉上樂開了花。
我回到賓利車上,發動汽車前進。
萱萱像個小迷妹一樣對我誇讚道:“真是多虧了你。”
我笑着問:“我沒幹嘛呀,出什麼事了?”
萱萱解釋道:“昨晚我母親託夢給我了,她說自己自由了。”
我點了腳剎車,琢磨道:“你母親?”
萱萱繼續說:“就是化妝室走廊裏的保潔大媽,她因爲女鬼的緣故,一直被困在走廊裏,你把紅磚樓的女鬼除掉後,她也就自由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萱萱在說這件事,可那女鬼不是我除掉的,我在糾結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忽然,萱萱神色變得傷感,輕嘆一聲:“哎,現在我覺得做鬼也挺好的。”
“爲什麼?”我問道。
萱萱噘着嘴說:“做鬼的時候有超能力,還可以跟母親見面,而如今卻是陰陽兩隔。”
其實,萱萱的話不無道理,不論做人還是做鬼各有難處。
我微微一笑,寬慰道:“你也別太傷感了,抽空給大媽做個超度,讓她儘快投胎轉世,免受輪迴之苦。”
萱萱點點頭:“這也是個辦法。對啦,你跟我說說是怎麼除掉女鬼的,她可厲害了。”
我有些難爲情,這特麼怎麼說啊,我壓根就沒動手,是她自己說要離開的。
“這個嘛,暫時保密,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萱萱佯裝生氣,舉起小拳頭打在我肩頭。
大概半小時後,我按照導航駛入了山區,四周全是樹木草叢,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我問:“你家在哪啊?”
萱萱指着最高的一座山頭,輕聲道:“那座山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