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這是一場燈紅酒綠的交際晚宴,喝個酒寒個暄聊個天打個響指就能拿到從四面八方送來的聯繫方式以及阿諛奉承,結果現場是個地獄,他譚覃飛動都不敢動的地獄。
要知道這場晚宴的很多中老年男人女人是譚勁松都請不到的。
張俊超這麼厲害的嗎
譚總心裏打鼓更擔心,他萬萬沒想到小兔子惹得第一根草人脈圈竟然如此流弊。
是他眼拙,以前小看張俊超了。
人脈這麼牛啤的人一定有非常的手段收買人心,控制人心,你看,現在張俊超粘着兔子,肩並肩地往前走,他插不上腿也插不上嘴,活得像個小助理,好氣。
“譚總。”
正在胡思亂想的譚覃飛應聲擡頭就看見斐然正望着他,張俊超站在兔子身邊面無表情的,好像自己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譚覃飛滿心彆扭地走到兔子身前望着兔子臉冷冷地來了一句:“終於想起我了”
這話一出,斐然先笑,站在一邊的張俊超豈是看不懂聽不懂的心下已然明瞭,跟斐然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
見一萬伏電燈泡走開了譚總心裏才舒服點,哼唧一聲歪着腦袋嘟囔着嘴就往斐然旁邊一站,厲聲質問:“他跟你偷偷摸摸地說什麼了”
斐然哭笑不得:“什麼叫偷偷摸摸你別說得我跟人偷情似的。”
譚覃飛扁扁嘴,難道不是嗎
斐然皺眉:“你認爲,張俊超對我有想法”
“不然呢”譚總言語之間的醋味太明顯,聽者都能聞到酸味,“不然他能特地爲你辦個晚宴還動用了不知道多少財力人力給你請來這麼多大佬。”
斐然回頭看了眼屋子裏站着的舉着酒杯正相談甚歡的諸位前輩知道譚總誤會大了,他低頭輕笑:“張俊超特地給我辦晚宴是爲了謝謝我替她妹妹伸冤,這些前輩都是晚宴的客人,並非介紹給我的。”
譚總眉頭一皺突然想起那天飯局上兔子對二十多年前的事凱凱而談的樣子,很有魅力。
臉微紅,下巴仰着假裝還在生氣:“那,他真的對你沒想法”
“當然,他喜歡鄧遠成,對我能有什麼想法”斐然無奈一笑。
“啊”知道這麼強勁的對手不是要跟自己搶兔子,譚總一下鬆懈下來,內心的八卦之火也燃燒起來,“不是他匿名舉報送鄧遠成進去的嗎”
“是他,”斐然道,“可能,他和鄧遠成沒緣分吧。”他也不知道怎麼去說這兩位,沒緣分是最簡潔也最能概括這個故事詞了。
張俊超剛剛說,想把鄧遠成的爛攤子收拾收拾。
以前覺得只有鄧遠成對他們初識的二十一年前有眷戀,但就在剛纔張俊超說那句話的時候,他發現張俊超對鄧遠成有眷戀。
他肯定矛盾過,也許在不知多少個無人瞭解的夜間輾轉難眠,在復仇和愛情之間反覆橫跳。
“鄧遠成自己不爭氣。”斐然望向正在跟人交際喝酒的張俊超的背影說,“要是他勇敢點,把二十二年前知道的事早些告訴張俊超或是警方,也不會被夏呈璇和裘謙控制這麼多年,一步一步走向絕路。”
斐然一愣,視線再次定在某人精緻又帥氣的臉上,你看他家總裁大人,正正經經說道理的時候就真的很有霸總的味道。
更讓他心動。
斐然望着心尖兒上的人止不住的溫柔笑意:“那,你會發現嗎”
“會啊。”譚覃飛說,“我肯定會。”
斐然自帶水霧的眼閃着光在總裁臉上游移片刻,隨後纔回過神拍了拍同樣失神的總裁大人。
譚覃飛被兔子這一拍醒了過來,他又看兔子看到失神,兔子的眼睛怎麼就那麼好看,是桃花眼吧,是吧是吧,超級好看的,還勾人,簡直魅惑。
“你”譚覃飛有點衝動。
斐然才上了一個臺階就聽到背後又人支支吾吾立刻回頭看向總裁大人:“怎麼了”
“你的眼睛,”譚總嚥了咽口水,“是桃花眼嗎”
斐然被問得莫名其妙,但一看他這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有含羞帶掩的眼角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又逗他說,“不是哦,但是很漂亮是不是”
嗯,漂亮。
總裁大人心裏如是說。
但譚總向來是內不外露的人,故意仰着腦袋陰陽怪氣:“還,好,吧。”說完避開斐然,先往樓上去。
斐然搖頭低頭對譚總的弟弟行爲感覺可愛。
譚總也不知道去樓上幹什麼,只在樓梯拐角處就站住了,斐然領着他往前走,沒多會兒來到一間休息室前,上面還掛着牌子:勿擾。
譚總嘖了聲,勿擾的意思是這房間里正在被黃色污染嗎
他腦袋瓜子還在搜索適用此房間的相關視頻內容以及小說內容,沒想着斐然已經伸手敲門。多看吧首發 target”blank”>小說更新最快 電腦端: target”blank”><a>
作爲經驗豐富的總裁,譚總立刻意識到這樣會打擾裏面的好事,當即就把憤然的手給扒拉下來。
然而門已應聲而開。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約莫五十多歲,身高178,雖年紀大了些,但那張臉一看就知道年輕時也是個帥哥。
而且他一開門眼神就立刻鎖在斐然的臉上。
譚總心下複雜,他本來是陪着可可愛愛不知商界險惡的兔子來談生意的,結果呢左一個張俊超,又一個無名氏。多看吧首發 target”blank”><a>
呵,還都是比他年紀大好多的。
什麼口味鄙視
渣渣,綠茶,收了我的錢還不安心做我的人,等會要他還錢。
正想着,腦袋瓜子就被人輕輕彈了一手,譚總回身幽怨地瞪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罪魁禍首。
斐然無奈瞧了一眼已經進門的劉希,悄聲對着譚總道:“腦袋瓜子清空垃圾站,想什麼呢”
譚總:哼,你會爲自己的桃花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