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譚夏韓談完生意回國,從機場去往公司的路上遭遇車禍,車子從高架橋上墜入江中,直接身亡。
譚夏韓去世後,譚覃飛崩潰,處理完葬禮後他便將自己保護起來,與誰都不願溝通包括爺爺和父母。再後來慢慢出現夢囈的症狀,也是從那時候起,譚覃飛再也沒提過哥哥。
爺爺他們擔心出事也一直沒在譚覃飛面前再提起譚夏韓三個字。
進入譚氏工作後,譚覃飛的夢囈症越來越嚴重,甚至會在夢遊時工作,行爲舉止也開始有譚夏韓的影子。
譚勁松擔心譚夏韓的突然離開讓譚覃飛出現人格分裂,這也是他讓斐然回國進譚氏看着譚覃飛最重要的原因。
譚夏韓遭遇飛來橫禍,誰都沒有懷疑其中有貓膩,除了斐然。
因爲斐然太在乎譚覃飛的生死,他從一開始就懷疑譚夏韓做了譚覃飛的替死鬼。
斷斷續續調查一年多,斐然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車禍是爲了殺害譚夏韓,因爲肇事司機本就有心理疾病,而且已經在車禍中喪生。
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所以這個案子後來就沒碰過。
直到今晚嚴厲打電話說,他們有個案子牽扯到肇事司機的心理醫生,這傢伙爲了減輕罪責,說了件事。
嚴厲給斐然的就是心理醫生的筆錄以及譚夏韓案一些證物的照片。
斐然已經打開文檔袋抽出那兩張紙以及照片,照片的內容他已經看了不下三十遍,沒什麼稀奇的,無非就是案發現場的情況,雖然肇事司機沒有剎車痕跡,但你不能說他是爲了殺人而沒有剎車。
新證據就是心理醫生說的事,大概就是在劉方也就是肇事司機出事的前兩天,他曾讓醫生開鎮定類的藥劑,這藥他開沒問題,但奇怪就奇怪在那是劉方第一次主動要求開藥。
因爲是車禍加上家屬的要求,當時並沒有解剖屍體進行病理化驗,如果那天劉方是打了鎮靜劑或吃了藥的話,那麼他不應該在開車的路上發病。
屍體早就火花,現在無法證明劉方那天在開車前到底有沒有打藥劑或是吃藥,不過這也讓斐然的懷疑有了支持的東西。
回顧完整個案子已經十二點十分,斐然又給嚴發了一條信息,才把案卷放進抽屜便起身洗漱準備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因爲譚夏韓的案子有新進展他有點興奮,一晚上腦子裏都在回顧案情,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嘗試在譚覃飛面前提一句他的哥哥。
想了想,還是決定等譚夏韓的案子水落石出後再說。
天氣漸漸轉涼,快要入秋,斐然穿着短袖又套了一件薄薄的絲綢外套才下樓。一到樓梯口就聽見某人略顯滄啞一聽就是沒睡醒的聲音說:“昨晚還行嗎”
斐然愣住,放緩腳步循聲望過去就看見譚總正倚着樓下扶梯把手抱着雙臂在那兒凹造型,而且他今天好像特意打理過髮型,一頭的髮蠟。
他沒立刻回話,等走到譚總身邊的時候才十分嫌棄地來了一句:“醜。”
本打算驚豔某人一番的譚總:
雖然被說醜,但是譚總知道,這是兔子的欲擒故縱之法,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很帥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故意這麼說的。
小說裏女主角都是這麼對付男主角的,然後男主角一定會很生氣並且拉住女主問:你敢再說一遍女主說了之後就是強吻了。
譚總搖搖頭失笑,轉身跟上兔子的步伐,邊問道:“今天晚上有空嗎”
“想約我喫飯”斐然可太瞭解譚總的愛情三十六計了。多看吧首發 target”blank”>
譚總:“敢嗎”
“不敢。”斐然拒絕。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
站在邊上打掃的瑜姨聽得雲裏霧裏什麼敢不敢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譚總一大早就被兔子懟很惆悵很生氣,他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受氣最多的金主爸爸了。
氣呼呼地喫完早飯,大手一推靠着椅子就直勾勾盯着斐然那張漂亮的臉蛋,怎麼回事,越來越想看,有毒
斐然不擡頭不說話,任憑對面的人用足夠熱烈的目光去表達愛意。
等喫得差不多了,斐然才道:“今天加個班兩個人一起把公司的事處理完,我訂了明天的機票,我們要去一趟銀江市。”
“去那幹什麼”
“替劉希找人。”
本來約會被拒絕的譚總心情一下變得美妙起來,喫飯什麼的算什麼,一起出差纔是最棒的,喫飯就只是喫飯,出差不僅一起喫飯還能一起睡覺,機會更多,不管怎麼樣,他肯定是要把兔子拿下的,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銀江市是隔壁省省會城市的鄰居,省會發達在全國算不上一線也能算二線,也是去年評選出來的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之一。首發域名請記住三<三.x、彡、彡、x`s.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省會這麼厲害,但作爲鄰居的銀江市卻略顯貧窮,滿地都是荒山,到處都是荒山,一眼望去全是山。
就算是市中心,你也能看出山影子來,馬路並不平坦,高低起伏平常,左右景點也都是某某山某某山。
除了山,銀江市還有另外一樣東西也很多,那就是茶。
在銀江市種茶的茶農非常多,什麼龍井,普洱,碧螺春,毛尖,雲霧,鐵觀音,你能叫得出的這裏都能種的出,當然這不適合本地生長的茶種長出來的茶葉泡出來的味道是萬萬不能與真正的名茶相比的。
開着車的譚總終於到了犯困的時候,他本以爲是坐飛機全程打的出差,沒想到是做司機全程打鼾的出差。
“不是訂的機票嗎”譚總抱怨。
斐然:“那怪誰”某隻豬睡到飛機起飛都沒起牀。
“還有多久啊”譚總委屈,不知道什麼時候金主爸爸已經淪落爲老司機了。
斐然坐在副駕駛已經休息了會兒,他眯着眼看了手機導航道:“還有半小時。”
譚總:“你怎麼知道他前妻在銀江市”
“盒子。”斐然道,“劉希給我們的盒子上畫着一幅畫,小橋流水人家,那個地方叫秦溪鎮,也是以茶聞名,不過秦溪鎮的茶向來厚實,他們的茶都是連同水一起煮,煮開後蕩乾淨,再煮再蕩,第六次煮出來的水才能喝。” target”blank”><a> “哦,就是劉希昨晚煮的茶”
“對。”
“那我們爲什麼不去秦溪鎮”
“因爲秦溪鎮現在沒有人種茶了,只有一戶王姓人家離開秦溪後來到銀江繼續種此類茶。”斐然道。
譚覃飛又驚又佩服:“才一個晚上,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斐然一笑,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