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懶靠在門口一手把玩手機一手拎着譚覃飛行李箱,等譚總走近他都沒什麼反應。
譚總咳了聲以表提醒,徐白這纔看了眼臉色差到極點的譚總,他挑了眉繼續低頭玩手機,左手順手把行禮推給譚覃飛:“你的。”
譚覃飛冷着臉沉聲道:“什麼意思”
“哎,斐然很生氣,他說不想見到你。”徐白說着收起手機補了刀,“他讓你回老宅住。”
譚覃飛目光陰鶩,深深地看了幾眼徐白,好像所有的事都是從他說要幫自己攻下斐然開始,然而到現在爲止,他不但沒有攻下斐然,而且還被“打入冷宮”。
該死的“宮心計”啊,他一定是想獨佔雨露。
“這次你贏了,但是沒關係,花無百日紅。”譚覃飛冷冷地說了句就搶過自己的行李。
徐白滿頭霧水地盯着轉過身去的譚總,對他突如其來的恨意表示非常的意外且不知所措。
他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首發域名請記住三<三.x、彡、彡、x`s.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譚覃飛又悲傷地看了眼緊鎖的門,心裏不是滋味的很,來的路上他已經打過電話發過信息,可斐然始終沒有回覆。
這次他沒有手機壞了,掉廁所之類的理由,他就是不想回復。
悶悶不樂無精打采地回到老宅,飯也沒喫就上樓把自己關進房間,爺爺看着孫子這副死樣自然而然就想到是斐然惹得,趕緊打電話瞭解情況。
瞭解完畢後:兔崽子活膩歪了
斐然:“讓他反省兩天。”
譚覃飛認真地反省了兩天,這兩天電弧照打信息照發也去過兔子那兒但始終沒收到兔子的回覆更別說見着他人。
他已經上網查過什麼叫pua了,真的壞,他是真知道錯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纔想起自己還有個“軍師”。
韓羽表示,對金主爸爸百忙之中抽空打個電話“臨幸”自己表示萬分感動,“啊呸見色忘義。你純屬活該,我都不想幫你。” target”blank”><a> 譚覃飛冷哼一聲:“不想要資源了是不是”
“不想要兔子了是不是”韓羽邊說邊把手機調成免提,端着盤子往廚房走。
兩個人聊得挺久,最後韓羽纔給金主爸爸量身定製了一套四字方案。
第二天斐然從楊蘇那兒回來就聽見隔壁正在裝修,不過大晚上擾人得很,他去敲了敲門就安靜下來了。
晚上的時候窗外淅淅瀝瀝,零落的雨滴滴落在空調機箱蓋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斐然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快要睡着,腦海裏突然就冒出那天譚覃飛坐在雨裏等自己的樣子,驚得張大了眼,喘了口氣。
他爬起身穿好衣服帶了把傘,開門走出去,又狐疑地看了眼自己隔壁正在裝修的房間。然後乘坐電梯下了樓,到了小區大門口,左右望了眼,確定譚覃飛不在才又轉身回去。
翌日一大早他就被窗外的雨聲從睡夢中吵醒,已經近十二月,這雨下得可真冷。
他打了個電話給楊蘇,告知今天不去他那兒研究案子,下雨天就該窩在被窩裏。
最重要的是,譚覃飛昨天一天沒給他發消息打電話,這屬實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剛準備打電話給爺爺問問情況,就看見熱點新聞推送出來一條消息,說什麼譚氏掌門人與人氣女星朱妍馨約會。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他還是撥了爺爺的電話,但爺爺說小兔崽子這兩天公司勤勤懇懇一大早就往外跑,把公司的事忙完之後就不見蹤影了,誰都找不到他。
至於朱妍馨,斐然問都沒問。
隔壁還在裝修,吵得很,但現在是正常的時間,他也不能說什麼。下樓走了兩圈,到了保安室。
“我隔壁住的什麼人”斐然問。
這個保安就是之前不讓譚覃飛進門找斐然的那個,他吃了口包子說:“不知道,聽說是嚴隊的朋友。”
“嚴厲的朋友”
“嗯,我們必須保證斐大的安全啊,是嚴隊打過保證書,局長才同意那個人住到你隔壁的。”保安道。
斐然聞言嗯了聲懷疑着走出了保安室。撐開傘,雨滴落在傘面上滴滴答答,竟然有些好聽。
能讓嚴厲打保證書的人,是誰呢嚴厲比他要“平易近人”,但也絕對不是濫好人。
斐然在家裏無所事事懶洋洋地休息了半天,手機總有各種新聞推送,大部分都是今天的爆炸新聞,即譚覃飛和朱妍馨的看圖說故事。
所以他把手機裏不用的app都卸載了。
世界一下清淨很多。
但隔壁的裝修聲音卻一直沒停過,而且似乎越來越大,並且越來越靠近他。
然後他就聽見有榔頭捶牆的聲音,就在自己坐着的沙發背後。
他趕緊起身,端着自己的茶杯倒退好幾步,再回身看向沙發後的那面牆,“哐噹噹”“哐噹噹”一大塊石頭直直地就從牆上掉在了自己千把塊的沙發上,然後滾到了他家地上甚至,還磕壞了他幾百塊買精緻小茶几。
一秒後他迅速擡頭就看見那被砸出的洞口出現一張臉,正歪着腦袋笑嘻嘻地看着他:“嗨,親愛的兔兔。”
“你砸我牆”
“你不肯見我,我只能出此上上策。”
“譚覃飛”斐然怒了,竟然直接拆牆,這小子是有什麼毛病。
可這怒火還沒攢夠呢,斐然又忍不住想笑,他真的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誰給你出的餿主意”
“沒誰,我自己。”譚覃飛道,“我朋友本來是說讓我住你隔壁,近水樓臺的好做事,但我想來想去,住隔壁哪有同居來得方便,你說是不是,兔子”
“你”
斐然要說什麼也說不出來,怒瞪着譚覃飛半天后索性放棄批評教育,旁邊還拎着錘頭的師父見狀說:“譚總,大錘一錘80,小錘一錘40,您還繼續嗎”
“繼續啊”譚覃飛往後退了一步,指着自己房間裏牆:“全給我砸了”
“哦,這邊和那邊不能砸,砸了房子會塌的。”師父說,“但是中間這塊可以”
斐然聽不下去了,裹緊厚實的棉衣,怒聲道:“不準砸,再砸我報警,還有,把那個洞給我堵上,堵上”
他怒氣衝衝地找到自己的手機,然後撥通了嚴厲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