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件帝器。
徐來可是耗費了不少心思,看到依依喜歡,他也很開心。
阮棠、阮嵐匆匆吃了些飯菜,便起身離席,把場地留給依依跟她的小夥伴們。
徐來亦沒有久留。
這一夜。
海棠苑的歡聲笑語持續到後半夜才停息。
……
……
一眨眼。
距離依依五週歲生日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時間內,東海市風起雲涌,不少普通人都感覺平日見擁擠的地鐵多了些不一樣的人——
一羣穿着道服的年輕人或老者。
這些來自於全國各地的道士們,對於自身行蹤沒有絲毫遮掩,像是朝聖般擠向東海市的福山。
在如今時代,修煉本就極其不易。
像陣法師、風水師、煉器師這種事十分燒錢的行當,更是少有人踏足。
隨隨便便幾塊佈陣的靈石或者奇珍異寶,價錢就足以普通人奮鬥一輩子。
所以威名響徹港城與東南亞的李三白。
在他們心目中。
不僅是指路明燈,更是當之無愧的神!
“李三白大師已踏入天人合一境界,於福山山頂獨坐兩天兩夜,只等時機到來,便會開始佈陣!”
“多年前,李大師就能佈下絕世靈陣凝出一條僞靈脈,今年……恐怕會造出一條真正的靈脈。”
“那些武者們總是眼高手低,看不起我們這些研習風水、八卦、陣法的道士們,如今還不是要靠李大師?”
“……”
道士們可謂是揚眉吐氣,也不再如往日般低調。
終南山道觀的趙南道長,主動請纓作爲李三白的副手。
同樣站出的還有幾位在國內聲名赫赫的道士,畢竟這等千古留名的機會,他們可不會錯過。
終於。
在輿論討論逐漸到達巔峯時,在這周的週五下午,一道消息如同雷霆響徹東海。
“李三白大師,開始佈陣了!”
……
……
距離福山五公里的東梨大學。
午後的陽光十分溫暖,溫暖到讓徐來只感覺人生實在是太過美好。
他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一本地理雜誌,正看到關於東山省的泰山介紹。
柳南葦瞧到徐來看的書面,隨口道:“其實泰山也就那樣,還不如咱東海的福山。”
“……”
另一邊的周封震驚了:“柳醫生,你說話得摸着良心吶。”
自秦始皇開始到清代,先後有十三代帝王親登泰山祭祀,至於遣官祭祀的帝王有二十餘位。
東海的福山……
兩千三百米高,沒啥歷史文化,也沒啥底蘊,咋能跟五嶽之首的泰山相比!
柳南葦老臉一紅,她剛纔那話沒經過大腦思考,說的的確有過分。
此時解釋道:“我的意意思是,福山也很厲害,我男朋友今天特意請假去了福山,說是要建什麼陣法。”
周封是普通人,他不太懂這個,所以沒再多說。
“咚咚咚”
這時,門被敲響。
柳南葦坐直身子,嚴肅道:“進來。”
進來的不是學生,而是蘇黛藝與姜老八,二人神色帶着激動。
他們還沒開口,徐來便知曉他們的目的,怕是與即將建成的靈脈有關。
“嗯。”
徐來慢條斯理應了一聲,目光根本沒往蘇黛藝那邊看一眼。
這讓領口微微打開,露出曼妙風景的蘇黛藝心中輕嘆一聲,今日她可是打扮後纔來的。
她面上不敢流露分毫,恭敬道:“徐先生,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姜老八也面露期待。
二人之所以這麼熱切,主要是聽說福山將要建成一座靈脈,屆時靈氣四溢。
在靈脈內的武者會大受脾益。
而普通人也有一定機率成爲武者!
這些年來蘇家、姜家因爲不是武道家族吃了不少苦頭,所以二人帶着族中年輕人想要去試試。
同樣。
江南區域不少大家族都得到消息,打算前去碰碰運氣,萬一真有族中人成爲武者,再萬一成爲武宗……
那麼家族崛起有望!!!
“徐先生,這次江北也有不少家族會去觀摩……”姜老八尷尬道。
徐來突然笑了起來:“什麼湊熱鬧,你們是怕被江北那些莽夫找麻煩吧。”
因爲沒去拜會林家的事。
不僅徐來被江北記恨上了,蘇家跟姜家自然也被記恨上了。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徐先生的火眼金睛。”姜老八尷尬笑了兩聲。
徐來站起身子,道:“那就去看看吧。”
他一扭頭看向柳南葦與周封,問道:“湊個熱鬧?”
“……那個,我就不去了。”
柳南葦咳嗽一聲道:“最近還有兩本醫書沒看呢。”
周封也連連道:“我也有事情要忙。”
徐來似笑非笑,卻沒再勸。
便隨着姜老八與蘇黛藝二人離去。
離開東海大學。
才發現門口分別十來位五六歲至二十歲的男男女女,這些都是蘇、姜兩家的後代。
“徐先生,您給掌掌眼,這些孩子裏有幾個能踏入武道?”
姜老八眼神擔憂道。
雖然決定一直抱着徐來的大腿,可姜家總要未雨綢繆,畢竟徐來不可能一直庇佑他們。
十六位蘇、姜家族人目光帶着崇拜。
他們知道,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讓蘇家與姜家在短短几個月時間內坐穩了江南第一二把交椅。
徐來目光粗略一掃,眉頭微微皺起。
蘇黛藝心頭一緊:“徐先生,莫非……一個都不行?”
“天賦很差。”徐來淡淡道。
“……”
蘇黛藝與姜老八對視一眼,目光中帶着苦澀。
他們對於徐來的話不敢有絲毫懷疑,只是心中略有失望,難道家族真的沒有未來了嗎?
只是二人並不知道。
徐來的口中天賦很差,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誇讚了,這代表還是有天賦的。
徐來手指點了點。
點到之人是一位蘇家的五歲小女孩,跟姜家的一位十歲少年。
前者神色怯怯,後者則面色帶着一股堅毅。
“他們兩個天賦雖然差,但走出地球應該沒問題,這是修煉功法,至於未來的造化……就需要看他們自己了。”
徐來淡淡道。
說話間,兩枚刻印着功法的玉佩懸浮在二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