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動手的事,怎麼到你這就這麼麻煩呢
“你可給我消停點吧”老鄭回頭怒斥道。
你特麼一個假冒的東西當然不怕,老子和弟兄們的還指着繼續喫這碗飯養活老婆孩子呢
“不是,”長條臉把臉拉得老長,走過來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哥,我覺得咱們不如回去再說。”老鄭壓着火氣說道。
“走什麼走事兒還沒辦妥,我走什麼”
“你不走,我走行了吧”老鄭怒氣衝衝的對帶來的幾人說道:“收了”
說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又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要說老鄭暴露自己知道小廚房位置的事情,目的是想着搞個突襲,想趁他們沒反應過來就查出一堆不合格問題,讓他們忙於應對出現的問題,而來不及反應其他。所以當李飛白矢口否認那裏不是廚房並且追問他如何得知的時候,老鄭沒有接他的話茬兒,就怕引起他過度懷疑,壞了委託他們辦事的那位朋友。
而這個老王,妄圖用、的這種八十年代的老把戲解決問題。這種手段不但嚇唬不住他們這些新時代的青年不說,反而還給他們的公務員隊伍抹了黑。
呸早知道就不該和他們一起來
“你們不上車還愣着幹嘛”見自己的夥伴沒有上車,老鄭搖下車窗,衝着他們喊道。可是一側頭,卻瞥見了一個讓自己嚇了一跳的身影。
“哎喲”
老鄭急的跟什麼似的,趕忙打開車門下車,顛着小碎步跑上前去。
“你幹什麼”華子一個大踏步搶在他面前擋住了剛出來打算遛彎的田老和許芳夫婦。
“你幹什麼啊我和我老領導打個招呼也不行”老鄭趕忙收回險些戳到華子小腹上的手。
“老領導”華子愣了一愣,回頭看向他們。
只見許芳皺眉看了半晌,這才恍然大悟道:“哎呀,你是”邊說邊推田老:“老田,你看這是誰,鄭荊”
“鄭荊”田老用他不大靈光的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這人是誰,看到許芳眼睛直盯着他,立刻發怒道:“不認識”
鄭荊一臉的笑意頓時僵在那裏,訥訥地道:“老領導,是我啊”
“我告訴你啊,你少來這兒跟我套近乎,我不認識你我老婆也不認識你”田老橫眉冷對。
“”
鄭荊不曉得田老是因爲生病不認得自己了,還以爲他是看到自己來這裏搞事情,讓他覺得自己給他丟人了,纔不願意認他,於是求助的眼神看向許芳,希望她能給自己找個臺階。
可誰承想這一眼望去,竟再次惹怒了醋罈子田老,只見他暴躁的開口道:“你爹媽給你起名鄭荊就是讓你來幹這麼不正經的事的嗎都這歲數了還這麼差勁我還在這站着呢,你看她幹什麼你想怎麼的,你想怎麼的吧”
“不想怎麼的就給我放老實點你個臭不要臉的,一把年紀了不學好,還跑到這來找人”
“老田你少說兩句”許芳知道田老所指,擔心再說下去田老情緒失控,趕忙拉過華子叫他幫忙,“華子,快勸勸他”
華子正在一旁幸災樂禍,看到許芳叫自己,便攙住田老說道:“田爺爺,您先回房間,我這就把他打發走,您可千萬別生氣”
“好,以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他”田老怒視了鄭荊一眼,轉身跟着華子走了進去。
“”
鄭荊碰了一鼻子灰,一時沒搞清楚田老在這裏做什麼。他素來知道田老家庭情況,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他來住養老院了,於是一臉好奇的向李飛白打聽:“李院長,我老領導在這裏是”
李飛白見他如此,頓時計上心來,臉上裝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說道:“他都在這坐鎮了,你看不出來怎麼回事”
“哦哦,看出來了,看出來了”谷鬱嘴上說着,心裏卻又暗罵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我特麼要是能看出來我還問你
“呵呵,看出來就好。”李飛白微微一笑。
“那他兒子谷鬱”鄭荊又問。
“那還用問麼”周進也呵呵笑着走過來,像是說起自己親大哥一樣,“鬱哥是我們的好哥兒們”
“”
鄭荊打死也沒想到,這養老院竟然會與田老和谷鬱扯上了關係,這些信息,是自己受託過來之前完全沒有掌握的啊鄭荊能有今天,可以說是離不開田老的栽培,自己成家立業之後,老婆工作的事情,更是沒少麻煩谷鬱,這不兒子下學期馬上上高中了,還求着谷鬱幫兒子聯繫學校呢
所以在知道這層關係之後,鄭荊知道自己今天,不,乃至以後,都不可能再過來跟他們找茬了。
不過在得知這層關係之後,他一顆懸着的心也落了地,至少看在田老和谷鬱的面子上,李飛白想必不會再拿着拍下的視頻和他們的證件搞事情了。
不過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必須還得表個態才成。於是眼珠子一轉,鄭荊扯着臉皮呵呵笑道:“李院長,你說這事鬧的,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喲,這麼快就跟我們一家人啦”李飛白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衝着長條臉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剛不是還說跟要帶我們走的那位是一起的嗎”
“剛鬧掰了”鄭荊背對着長條臉,討好的對李飛白說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根本不是一路人,我可不跟他扯了”
“那舉報的事兒還查不查了”李飛白不關心他和誰扯,只想知道他這次走了,下次還有沒有別的人以同樣的名義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