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創業從養老開始 >271、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聽聞谷鬱想要在新樓設置一間辦公室,李飛白起初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想一口答應下來。

    可他不大相信谷鬱。

    因爲他覺得谷鬱這種人不可能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他說的越誠懇,就越代表有貓膩。

    貓膩除外,他也不想單獨爲他更改規劃圖紙。

    那樣的話辦公區域分散不說,並且還會浪費牀位資源,於是考慮了一下,指着主樓的方向,回答說道:“我們主樓隔壁還有空閒的辦公室,可以給你騰出一間。”

    把谷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是目前最爲穩妥的辦法。

    “和你們在一棟樓裏辦公麼”谷鬱面色遲疑,問道。

    “怎麼,不願意”李飛白心中冷笑。

    果然,這種老狐狸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只是有點顧慮。”谷鬱繼續賣關子似的答道,然後擡頭看着李飛白,不再做聲。

    他想等着李飛白繼續發問,然後再說出顧慮。

    “”

    可李飛白偏不,他不想跳坑。

    反正已經表態了,你愛來就來,不來拉倒。

    咱們只是個合作,你又不是這裏的常駐合夥人。

    一時間,心思翻涌,可就是不說話。

    “”

    李飛白這一不說話,谷鬱也閉上了嘴,眼神裏盡是“我就猜到你沒那麼好心”和“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的瞭然。

    兩個人無聲的僵持着,華子原本沉浸在對未來暢想中的喜悅就這麼被他們打破了。

    作爲旁觀者,他一下子就看透了兩個人各自的心思,等了一會兒,見他們仍舊如此,只得出聲說道:“谷鬱哥,你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也是日後養老院經營的決策者之一,我們以後是要一起商議決策的,所以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我們對付外人本來就夠耗費腦細胞的了,內部人說話再拐點彎,那多難受啊大家都非常喜歡許阿姨的作風,就因爲她一派坦然的,讓大家心裏都舒坦。”

    “”

    一番話,說得李飛白和谷鬱雙雙大窘。

    他們都是明白人,被華子直接點破了心思,自然是不好意思。

    聽得出,華子此言是在提醒谷鬱,讓他儘早轉變心態,認清自己是和養老院利益保持一致的絕對立場。不要還像以前那樣,什麼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讓他學學他老媽許芳,別搞彎彎繞。

    同時也敲打了李飛白,讓他接受現實,谷鬱現在是和他們一條船上的人,是他親口答應許芳要答應他作爲親密戰友的,不要過多防備。免得日後合作起來,因爲兩個人的互相不信任,以至於發展受阻。

    華子的大局觀通透,二人自愧不如。

    尤其是谷鬱,明白自己是過分解讀了李飛白的邀請,立刻開口笑道:“兄弟說的對,我是怕李額,小白心裏對我還有意見,沒好意思說想跟你們在一層辦公。既然你們願意讓我去,我當然樂不得了”

    說完,一臉真誠地看向李飛白道:“小白,今天我在這發誓,我全部的顧慮真就這麼點,真沒別的意思,沒有彎彎繞”

    “哦,那就好。”李飛白扯了扯嘴角,擺出一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大哥不嫌棄就好。”

    谷鬱親密的稱呼自己爲“小白”,李飛白也不好一點誠意都沒有,叫聲大哥,也是給足了面子。

    谷鬱聽了感動,他覺得這羣年輕人確實與以往自己接觸的人不同,忒真誠忒善良,於是愈發激動的道:“看你說的,我落魄狼狽時,你願意跟我合作,我除了感激就是感激啊”

    谷鬱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這會兒面對李飛白,他便是從虛僞至極的極端,走到了真誠直至的極端。

    真誠的讓李飛白和華子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的錯,一把年紀養成了不少臭毛病,讓兩位兄弟見笑了”谷鬱開始自省自責似的碎碎念道,“我這人防備心太重,這些年也沒個真朋友,所以我遇事了,沒一個人給我施援手,那幾天,我真的都絕望了但你們向我敞開懷抱,雖然事出有因,但我能感受到你們內心的溫度老話說,有失必有得,古語有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雖然損失了那麼多錢,但我收穫了真朋友我們好好合作,或許更光明的未來等着我們,我們”

    “其實我也有不對,”李飛白實在無法忍受谷鬱的嘮叨,打斷道,“大哥,有個事一直在我心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呃,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不當講我也得說了。”

    “”

    谷鬱眨巴眨巴眼睛,吞了口口水,這位兄弟纔是真霸道總裁。

    牛掰

    谷鬱忍住了想要豎起大拇指在李飛白腦門上點個讚的衝動。

    李飛白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說真的,我始終對你和白寅初的關係感到懷疑。或者說,我想不通在整件事情當中白寅初究竟扮演着什麼角色,他有什麼目的。我想不通這一點,我就沒有辦法徹底相信你,心頭就像是有根刺一樣,每天扎的我難受。”

    谷鬱舉起右手的三根手指,急切的說道:“我發誓,我倆就是酒肉朋友,要不是這次我招惹你扯上是非,他也不會給我說什麼的”

    爲了提高自己話語的真實度,爲了讓李飛白相信自己,發誓算什麼,他恨不得把心剖開給他看看。

    如果剖心不疼的話。

    “不用這樣,我相信你。”李飛白阻止他發誓祈願,說道,“那你給我說說白寅初吧,他究竟想幹嘛,要做什麼。”

    谷鬱琢磨了一下,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直白的說道:“我熱。”

    按照以往的說話習慣,他一定會說“不如我們找個適合說話的地方聊聊”或是“說起來話長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之類的話,隱晦的表達一下自己不想站在烈日下說話的訴求。

    可是剛纔華子才提醒過他,不要彎彎繞,所以他便直白的說了出來:我熱。

    “我不想站在日頭底下說話,暴曬會加速皮膚的老化,讓我站在你們面前更顯老。”谷鬱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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