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飛白被周進一夥人團滅之後,他不死心的單獨去找雷老了。
他希望能用說服雷老的方式來證實,他的觀點是對的,是可行的。
可是雷老竟然不等他說完就開始破口大罵:“李飛白你是嫌老頭兒我活的太長了是不是你是盼着我早點兒死了欠我的一百萬就不用還了是不是你個混賬王八羔子,讓你亂說話放臭屁咒我老頭兒,看我不打掉你的狗牙”
雷老罵得不解恨,抄起自己平時練功的棍子,就往李飛白的頭上招呼。
“雷爺爺我們有話好好說啊”李飛白嚇得抱頭鼠竄,上躥下跳。
“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雷老一甩棍子,獵獵風聲就貼着李飛白耳邊響起,“過來捱打”
“救命啊,不要啊”李飛白本想奪路而逃,卻見門口被聞聲而來的許芳和田老夫婦給擋住了。
“打得好老雷哥哥加油”不知是因爲聽到兩個人對話而爲雷老鼓勁兒,還是因爲玩心大起看着有趣在加油,總之,田老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排着手,滿臉都是興奮。
“許阿姨快把田爺爺拉開”李飛白怕給田老撞到,不敢直衝過去,邊喊邊叫他們讓路。
可許芳卻是冷着臉一動不動,終於在李飛白頻頻求救之後,慢慢的伸出手對着雷老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老雷,幹得漂亮”
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哪有你們這樣對待晚輩的”李飛白再次腹背受敵,絕望中哀嚎不已。
被三個人圍堵在房間當中,李飛白很快就力竭了,有幾下躲避不及,真的被雷老的棍子揍了。
李飛白這邊疼得眼淚橫流,可雷老卻越打越興奮。
“小王八羔子,看你還往哪兒跑”雷老大叫道。
“您小心,小心心臟啊”李飛白躲到桌子後面,也擡高聲音道。
“還敢說”雷老本想歇口氣,聽到李飛白這樣說,頓時腳下虎虎生風,揮舞着棍子又追上來了。
“啊,真的要命啦”
李飛白跑了幾圈,實在是跑不動了,乾脆抱着頭蹲在角落,一動不動了。
“好小子,喫我一棍”雷老嘿嘿冷笑,舉起了棍子。
“老師,小白在您這裏嗎”
就在李飛白絕望的閉上眼睛,等着捱揍的時候,烏雲般的嗓音及時出現在了走廊中。
烏雲的出現,不但挽救了李飛白於危難之中,還化解了這場矛盾。
她對雷老和許芳夫婦溫言軟語好頓相勸,勸得他們笑逐言開,回房間去了。
自此,李飛白心中僅剩的一點關於設置什麼臨終關懷病房之類的念頭,算是徹底打消了。
“你們就是設計好的”逃出生天之後,李飛白生氣的甩下烏雲,大踏步向前走去。
可沒走幾步,卻又很快轉了回來,臉上雖然還掛着憤怒,卻不再發作了。
“怎麼啦,不是生氣了麼”烏雲笑嘻嘻地問道。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對女人發脾氣”李飛白氣呼呼的道,“不過,你與雷爺爺他們合起夥來讓我難堪的態度,讓我非常傷心。”
“你給我打電話了”
“自己看嘛”
李飛白半信半疑的拿出手機,果然看到烏雲的未接來電,敢情是剛剛場面混亂,自己沒有聽到烏雲的電話。
“你猜到我去找雷爺爺了,想勸我纔打的電話嗎”
“想多啦,是小姨聯繫我了。”
“啊”一提起趙棠,李飛白立刻混身緊張起來。
烏雲則是一臉淡然的模樣,回答說道:“她看出來我在躲着她了。”
“她怎麼說的”
趙唐和高格被查裏痛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烏雲一直沒有回到山上去住,趙棠也是音訊全無,同烏雲兩個人彼此是處於失聯的狀態。
下午同李飛白他們開過會後,烏雲又找林濤和解方程開了個遠程視頻會。
手上的存貨都已經用光,兩個人強烈要求烏雲趕快回去補充素材。
除此之外,林濤還告訴烏雲說,村裏這幾天正要搞一場大型祭祀活動,問她要不要考慮一下這方面的內容。
林濤這番話一下子提醒了烏雲,差點忘了大事
今年是恢復中斷了近七十年的祭祀神樹的年份,祭祀日期定於農曆五月十五,祥雲寺廟會的前三天。
具體的活動方案早在去年向文化旅遊局申報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眼看着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想必負責人王寶山以爲烏雲心裏有數,就沒有再多問,帶着人先行着手準備了。
烏雲聽到林濤這樣說,立刻表示第二天就回山上着手準備相關內容。讓他們也帶着設備和創意,明天上午在山上碰頭。
可就在他們的視頻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林濤那邊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緊接着林濤丟下手機就迎過去了。
因爲視頻一直開着,烏雲這邊雖然看不到人,確實能夠很清楚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是誰”一個女人喫驚的聲音傳來。
不用費神分辨,烏雲聽出那是消失月餘的趙棠的聲音。
聽起來趙棠對林濤沒多大印象,更不知道這段時間一直是他住在山上。
“我是是海蘭的弟弟,我,我叫林濤。”林濤支支吾吾的答道。
這個說法是李飛白和烏雲提前同他商量好的,就想試探趙棠是什麼反應。
“海蘭的你是海蘭後媽家的那個”
趙棠下意識的回答,暴露了她不僅認識海蘭,更是非常瞭解她的家庭情況,連林夢秋和林濤的存在都知道。
“呃,嗯。”
幾秒鐘的沉默過後,趙棠果然又道:“這麼一說,是有點眼熟,我應該是見過你。”
或許是沒有想到海蘭已經在烏雲面前暴露,單純的認爲林濤只是海蘭安排過來的,也或許是一直以來海蘭口中的林濤是一個膽小懦弱又傻了吧唧的存在,趙棠絲毫沒有懷疑的與他說起話來。
“呃,嗯。”林濤一如既往的唯唯諾諾。
“烏雲呢”趙棠沒有見到烏雲的身影,又開口問道。
“她,她,她很久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