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程衍傲嬌的哼了一聲，便轉過頭開始邁開步伐，繼續走着路。
漆黑的夜裏，熒光點點，泥濘不堪的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束白光，但是秦念覺得此時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更近了。
秦念攬着賀程衍的脖頸的手臂，也不由得微微收緊，秦念甚至還覺得有些依賴，緩緩的將臉頰貼在了賀程衍結實的背上。
第二次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賀程衍揹着她走路了。
而且今天他們咳咳，情侶之間的事情該做也做了。
秦念望着田間那抹一閃一閃的黃綠光，不由得有些失神，親身呼喊道：“賀程衍。”
“恩？”
“你說，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賀程衍不由得愣了下，沒有回答秦唸的問題，甚至還反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秦念愣愣，思考了一會，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句：“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賀程衍不由道：“我的便宜你都佔得差不多了，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秦念不由得撅了撅嘴：“你說得好像我的便宜你少佔一樣。”
賀程衍聽着秦念這有些傲嬌的語氣，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似乎心情有些好的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秦念立刻激動的擡起來臉，有些氣憤道：“.........你怎麼又把問題推給我了，一直都是我先問你誒！”
賀程衍莞爾。
而秦念發完牢騷以後，便又將頭靠在了賀程衍的背上，失神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可是你又沒有正式跟我表白過，我也沒有正式同意過。”
“未婚夫妻？可是我們連一場像樣的訂婚宴都沒有舉行過，只是父母口頭上約定下的一樁娃娃親，根本就不被承認。”
“夫妻那就更不是了，結婚證的都沒扯上，你說，我們現在這種關係應該算是曖昧吧，又或者說情人？”
賀程衍：“.........”
秦念見她自言自語了好久，也沒有得到賀程衍的一點回應，看着賀程衍此時像是一臉專心的低着頭看着路，心裏頓時有些莫名的火大，還有些難受。
所以他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渣男海王吧，佔了便宜不承認關係，然後一膩歪就瘋狂甩開？
不，他不是那種人。
就在秦念正想得出神的時候，賀程衍開口了。
一開口就是那種年邁八十的老頭的語氣，又嚴肅又古板。
賀程衍道：“秦念。”
秦念立馬應道：“恩？”
只見賀程衍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側着臉對着背後的秦念，認真道：“我沒有談過戀愛。”
秦念：“恩？”
賀程衍繼續道：“我不知道在談戀愛的男女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會盡我一切努力對你好。”
賀程衍的這一句話，擲地有聲，又讓人感受到了格外的真誠，讓秦念不由得愣了愣，道：“這算是表白嗎？”
只見賀程衍點了下頭，然後繼續道：“算是表白，也算是求婚。”
還能有這種操作？表白和求婚還能同時進行？？？
賀程衍見秦念沒有給他任何迴應，他立馬就緊張了起來：“秦念，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容納下一個人。”
“不管未來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一直一直待在我的身邊。”
“可能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很肉麻，但是你要相信，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看不見你，我會很想你。”
“看見你受傷，我的心真的都快碎了。”
“看見別人要和我公平競爭你，我會很生氣。”
“看見你和聞楚交頭接耳，有說有笑的時候，我只知道我當時氣得肺都要炸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秦念聽得心裏彷彿甜有些發膩了，嘴角上的笑容瘋狂上揚，根本就沒下來過，但是也沒有打斷賀程衍的話，繼續認真的傾聽着。
賀程衍：“我知道你可能瞞着我很多事情，我心裏就會很難受，我想去完完全全的瞭解你，知道你。”
“我想知道你這一年來到底過得怎麼樣，到底受了多少苦，我想好好補償你，因爲.......你那一場車禍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因我而起的。”
聽到這裏，秦念不由得愣了下，隨後問出了心裏的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因爲那場車禍而對我產生愧疚的？”
所以現在才........
“換句話說，你是不是.........從小就知道我是要嫁給你的，從而等我現在長大了，才被動接納我，日久生情？”
此時的賀程衍皺了皺眉，陷入了一陣沉思。
秦念眼眸裏的光芒，在發現賀程衍陷入沉思的那一剎那，也逐漸黯淡了下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話，他喜歡的應該是書裏面的秦念，而不是她纔對。
而書裏面的秦念，早在她穿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所以她到底在開心什麼呢？
就在秦念黯然神傷，準備打算收回對賀程衍的感情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十分堅定的語氣。
“不是。”
秦念不由得跟着這聲充滿確定的語氣頓了頓，“恩？”
“雖然我從小就知道我長大以後，肯定是要娶你爲妻的，但是那時候對你並不存在任何感情，這段婚姻之前在我的眼裏也只不過是我爸媽交給我的一項任務而已。”
“但是直至我算正式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估計我那時候就對你產生興趣了吧。”
“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秦念努力回憶着他們兩個算是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在路上！她攔住了那輛失控了的公交車！
賀程衍一邊想着，一邊失笑道：“還記得你被帶進了派出所嗎？還有那一個又一個記者？”
秦念：“.........你不要告訴我，他們都是你找來的。”
賀程衍訕笑了一聲，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了起來：“是，就是我找來的，我故意找來的。”
秦念：“！！！”
好傢伙！
她想揍人了怎麼辦！
這個人好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