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葉灼淡淡勾脣,擡眸看向岑少卿,“那你可把我爸得罪死了。”
“怎麼說?”岑少卿壓低聲音問道。
葉灼接着道:“我昨天晚上跟他說過之後,他以爲你真的不來了,發了很大的火。”
昨天的林錦城確實挺生氣的。
畢竟定日子是人生中的大日子。
岑少卿如果在這個時候出席的話,足以說明他對葉灼,對林家不夠重視。
岑少卿淺淺勾脣,“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可能不來。
語落,岑少卿接着問道:“那阿姨生氣沒?”
“我媽倒沒生氣,”葉灼接着道:“她不但沒有生氣,還一直爲你開脫,你都沒看到我爸當時的眼神。”
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這句話說得非常有道理。
聽到這番話,岑少卿嘴角微揚,“那你呢?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我當然是理解你的。”葉灼回答。
“那你失望嗎?”岑少卿問道。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畢竟是個很重要的日子。
但葉灼還是很理解他的。
“有一點點吧。”葉灼用手比劃了個一丟丟手勢。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大廳。
看到岑少卿,本還在鬱悶的林澤突然就愣住了。
他這是眼花了?
要不然怎麼會看到岑少卿?
岑少卿不是沒空過來嗎?
“岑先生!”看到岑少卿,白靜姝有些驚訝的開口。
“你也看到了?”林澤轉頭看向白靜姝。
白靜姝微微點頭,“嗯。”
語落,白靜姝笑着道:“我還以爲岑少卿真的不來了呢,但他還是來了。你呀,也不要板着一張臉了。”
自從得知岑少卿不來,林澤就一直拉着臉。
聞言,林澤有些彆扭的道:“我哪有拉着臉。”
只要他不承認,就沒人能知道。
白靜姝笑着道:“好好好,你沒有。”
看到岑少卿,林錦城也有些驚訝。
他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沒什麼變化,須臾,林錦城轉頭看向身邊的葉舒,接着開口,“那是岑家那小子嗎?”
“可不是。”葉舒笑着道:“這下你心裏舒坦了吧?之前還總擔心少卿不來,我就說少卿這孩子不是那種人,你還不相信,生了好半天的氣!看,白氣了吧!”
林錦城摸了摸腦袋,“這小子,跟我玩什麼把戲呢!”
“你這人可真是!”葉舒看向林錦城有些無語的道:“人家少卿不來你生氣,人家來了,你又陰陽怪氣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阿舒!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林錦城有些無語的道。
“我哪裏胳膊肘往外拐了?”葉舒問道。
林錦城道:“一直處處幫着外人說話,還說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林錦城甚至都要懷疑,岑少卿是不是葉舒的親兒子了!
就算是親兒子,也沒有這麼上心的。
“你說少卿是外人?”葉舒問道。
林錦城沒好氣的道:“他不但是個外人,他還是個小偷!”
“他偷你什麼了?”葉舒問道。
林錦城道:“他偷走了我的寶貝女兒!”
葉舒笑着道:“瞧你!格局小了啊!你應該這麼想,咱們家從此以後就多了個家庭成員!”
林錦城沒說話。
“叔叔阿姨。”就在此時,岑少卿挽着葉灼的手,走到兩人面前。
林錦城楞了下。
葉舒快速地反應過來,笑着塞給岑少卿一個紅包,“好好好。”
語落,葉舒用胳膊肘撞了撞林錦城。
林錦城這才反應過來,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是說不來嗎?怎麼突然又來了?”
林錦城總覺得這事情不對。
是不是岑少卿跟他在耍什麼花招呢。
畢竟岑少卿在林錦城看來,就是一隻想拱大白菜的豬。
葉舒趕緊笑着解釋道:“少卿,你叔叔的意思是,你能來他非常高興!”
岑少卿解釋道:“先前說不來是想給灼灼一個驚喜。是我考慮不周,讓叔叔阿姨擔心了!”
“原來是這樣的!”葉舒越發滿意了。
林錦城接話道:“怕是隻有驚嚇吧。”
其實林錦城之前對岑少卿也沒這麼大的牴觸。
可能是嫁女焦慮症。
以前岑少卿只是跟葉灼在談戀愛而已。
現在不一樣了。
今天之後,葉灼和岑少卿的婚期就定了,以後葉灼就要被岑少卿娶回去了。
一聽這話,葉舒立即掐了下林錦城,低聲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這是岑少卿跟葉灼之間的小情趣。
林錦城這番話也太不解風情了。
岑少卿的認錯態度非常好,“叔叔您說得對,的確是我考慮得不周到,我不應該拿這種大事開玩笑,您放心以後不會了。”
“瞧瞧這孩子的認錯態度多好啊!”葉舒笑着道。
林錦城沒說話。
葉舒用胳膊肘撞了撞林錦城,有些不滿的道:“說話呀!”
林錦城現在的心情非常微妙,看了岑少卿一眼,“快進去吧!”
“進去吧。”葉舒也跟着道。
岑少卿這纔跟着葉灼一起進去。
岑少卿壓低聲音道:“我看叔叔今天的心情好像有點不太妙。”
“辛辛苦苦養大的大白菜被豬拱了,你說他能妙的起來嗎?”葉灼反問。
“雖然說得有點道理,但也至於一直板着臉,我覺得我的認錯態度還是很好的。”岑少卿緊緊握着葉灼的手。
岑少卿現在沒有女兒,完全不能跟林錦城共情。
女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身爲老父親,應該祝福纔是。
葉灼笑着道:“等你以後有女兒就知道了。”
岑少卿道:“我肯定會笑着祝福他們。”
“那可不一定。”葉灼接着道:“正常情況下都是丈母孃越看女婿越喜歡,在老丈人眼裏,女婿都是都是一頭豬。”
“豬能有我這麼眉清目秀?”岑少卿反問。
葉灼微微挑眉,“豬有沒有你這麼優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豬肯定沒有你這麼自戀。”
岑少卿捻着佛珠,“物以類聚人以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