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她,別墅裏靜悄悄的,沒有點兒動靜,景園掀開被子下牀,衝客廳看眼,沒瞧見顧可馨,倒是在茶几上看到早點。
她抿脣笑,折回房間給顧可馨打電話。
手機鈴響了很久都沒人接,顧可馨坐在車上看窗外,手背隱隱作痛,似被烙鐵反覆燙傷,她蜷縮手掌時刺骨的疼,上車後她全身骨頭緊繃,讓人麻痹的疼如根針,從心尖戳到血液裏,呼吸都困難。
她沒接電話,司機看眼她,不解道:“小姐,你手機直響。”
顧可馨回神,睨眼司機低頭,看到景園的名字閃爍屏幕上,她閉眼,手背的傷口還沒癒合,仍有血珠涌出,她從包裏拿方巾裹住手背,接起電話。
“顧可馨,你走了?”景園在家裏找了遍都沒有找到,顧可馨的包也不再了,倒是昨服放這,穿自己的衣服走了。
“嗯。”顧可馨聲音繃着,心跳因爲發疼而跳的異常快,臉色微沉,她閉眼說:“等會劇組就到了,我去遲了蘇英兜不住。”
“那你可以叫我起來。”景園默了默:“我都沒和你起喫早飯。”
難得過來趟,大部分時間卻花在了牀上,景園說:“你今天宣傳什麼時候結束?”
“還沒確定。”顧可馨說:“等結束再說吧。”
“哦。”景園沒轍:“那我等你結束。”
顧可馨抿脣:“好。”
她掛了電話,景園看向手機,擰眉,細想幾秒後搖頭放下手機,打開米粥吃了碗,另碗放冰箱裏沒動,剛喫完管家過來彙報車準備好了,景園拎包走出去,管家跟在她後面,景園轉頭問:“今天小酒來過了嗎?”
“溫小姐嗎?”管家肯定的搖頭:“沒有。”
景園輕點頭上了車,往學校駛去。
到班級裏,三個女孩子正在討論昨天的功課,還有兩個擠在起小聲嘀咕:“今天顧可馨會過來宣傳?”
“你還認識顧可馨?”
“不認識,不過我看了電影,演技還不錯,她等會宣傳完有拍攝,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啊。”女孩應下,景園坐在她身邊,她轉頭:“景園你要不起去?”
“哎,聽說你和顧可馨還拍過部電視劇,那你和顧可馨應該很熟悉吧?”
在做功課的三個同學也有興致,凝目看景園,果然在八卦這種事情上,不分國籍,景園落落大方:“嗯,我和顧可馨剛拍了部電影。”
“難怪我上次搜顧可馨會有你們倆緋聞,又是老套路。”
景園低頭,沒說話,她身邊女孩小聲問:“景園,顧可馨現在在h國是不是很火啊?她有對象嗎?”
“八卦!”
“你想什麼心思?”
“喲喲喲,對人家心動啦!那也不看看顧可馨現在咖位,她可是h國近十年唯跳過小花和大花直接拿影后的!”
“什麼動心,我就是閒聊,你們不想知道?”
“我們當然不想,再說了,人景園會告訴你,憑啥啊,你臉大?”
“你才臉大!”
“別糾結了,那顧可馨要是有對象,早就被狗仔給扒了,我聽說h國狗仔最恐怖,什麼都乾的出來,躲女廁偷拍都有可能!”
景園聽她們討論的話題越聊越遠鬆開握起的手,來這邊這麼久,這還是她們第次打探h國的圈內事,當然還是因爲顧可馨來了,掀起陣風氣。
j國和h國差別很大,尤其是娛樂圈,在這裏沒有娛樂至死,沒有爲了營銷而使勁包裝的畸形現象,這裏的演員更像是種職業,有能力就勝任,沒能力就會被淘汰,她們不是很喫人設,反而更喫角色,所以大家耳熟能詳的並不是某個藝人名字,而是角色名字。
顧可馨以前說有人推薦她來j國發展,景園起先還不明白爲什麼,待了個月才懂,這纔是顧可馨會發光發亮的地方。
不過她要是來j國,也就遇不到了。
景園感慨完低頭繼續做功課,身邊難得八卦起來的同學已經從顧可馨的電影聊到她事業發展。
“聽說被壓了五年哦。”
“這電影能壓這麼久?排影喫屁的嗎?”
“又不是這部,聽說她以前拍的電視劇電影全部被壓了!”
“不是吧,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看了點周邊,好像說她得罪某大人物,被封殺了。”
“艹,我說呢,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收視率和票房,肯定是看她漂亮想養着,結果人家不樂意唄,h國就這樣,我聽老師說,以前h國有個大腕也是,出道被有錢人看上了,後來她寧死不從,去國外發展,結果你猜怎麼着,嘿,人家現在是圈內頂樑柱了!”
景園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把顧可馨的事情和蕭情聯繫在起,但這已經不是風聲了,只要打開國內論壇,她就能看到這樣的消息,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但顧可馨這個受害人的身份卻被坐實了。
至於這個大人物,網友們議論紛紜,從富二代到官二代,全部猜了個遍,只有景園知道,是蕭柔做的。
偏偏現在不凡和顧可馨關係頗好,蕭情對顧可馨頗爲照拂,所以縱使外界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其到底是誰。
景園看面前功課,突然有個荒謬的想法,她在想,阿姨是不是早就知道顧可馨會發光,成爲炙手可熱的新代藝人,她害怕不凡被牽扯進來,害怕網友扒出蕭柔做的事情,所以纔會提前和顧可馨交好?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十分荒謬,可人的信任旦有了縫隙,猜忌就會無孔不入,景園按了按頭,將猜疑全部撣去,她給顧可馨發消息:“你到學校了嗎?”
顧可馨正在補妝,她穿軍裝,英姿颯爽,長髮全部裹帽子裏,凸出英氣的五官,金姐給她上完妝說道:“完美!”
顧可馨說:“金姐又拿我開刷呢。”
“哎!”金姐搖頭:“這還真不是,可馨啊,我在圈子裏有些年頭了,閱歷無數,自認見過形形色色的藝人,個人吶,行不行,看骨相,能走多長遠,看氣運,你氣運足,骨相正,這股東風吹,勢不可擋啊!”
顧可馨失笑:“那就借金姐吉言。”
“你以爲我在誇你呢。”金姐拍她的頭:“我這是實話實說,手伸出來。”
要上手妝,顧可馨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她說:“金姐,我手背受了點傷,有沒有什麼可以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