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宣宣數玩的最出色,本身練武的她凌空摸板都是小兒科,空翻也難不到她,上演各種花式表演。
另一個是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鄭節,她那瘦小身體猶如穿花蝴蝶,在雪地上一提,滑雪板就上升,一路好象波浪一般,人如踏在雪浪上,優美的讓人歎爲觀止。
“你們兩個教了那麼久也沒有學會?”小宣宣見弦子腳步有些不穩,好奇問道。
弦子臉上脖子上粉紅粉紅,眼神躲閃道:“誰有你厲害啊……”
“呵呵……弦子姐姐有些笨,難學……”小三兒傻笑道。
弦子狠狠地颳了他一眼,恨恨道:“就你厲害了,牛一樣,拼命犁田,哼……”
“呃~!”小宣宣大眼睛眨下眨下,氣氛告訴她不對,卻又不知道是什麼。
“不對不對,你們的對話有些像隔壁大嫂和大哥講話一樣……”宣宣回憶起,驚叫道。
弦子、小三兒心頭一跳,對望一眼又分開。
“有姦情!”小宣宣眼睛滴溜溜一轉,生在官宦人家,見識很廣,她對這方面又敏感。
“什麼姦情,別胡說八道……”
“小宣宣,你別亂說啊,否則我一天讓你煮一萬斤飯菜。”小三兒威脅道。
“可惡……”小宣宣小臉蛋堆成了一塊,纔想起賭注。
“那人家要不要洗一萬斤衣服?”弦子甜甜道。
“看錶現,看心情……”
“嗯哼?”
“……”這不爲難我麼,小三兒見小宣宣盯着他,正想着用什麼說辭。
遠處卻升起了雪霧,大批鐵蹄聲遠遠傳來。
“是他們回來報仇了,你快走。”弦子臉色煞白,都快哭出來了。
“衆將士聽令,上滑雪板,三才陣自由分割殺敵。”小三兒穿上滑雪板,手中出來了一把利劍,手一按,一道藍光沖天而起。
“錚!”湛藍色的承影劍一聲歡鳴,聲振數裏。
“殺——!”小三兒渾身血液灌流,仰天長嘯,首先腳下左右一滑,咄,人已出數丈。
“喂,你別去啊……嗚嗚……”弦子淚水如泉,大聲道。
可惜小三兒已經遠去數百米。
幾個女孩子被眼前的事嚇着了,望着鷹衛一個個身手敏捷,提着一把把利劍劃雪而去。
“夫君、姐夫……”鄭節,李無雙、憐香惜玉臉色蒼白,站在一起茫然無措。
“受死吧,本公子要將你搓骨揚灰……”
貴公子率領着一千五百人馬急速而來,一羣公子哥兒面色猙獰,一邊揮舞着大劍,拼命打着馬。
他們都要報仇,滾蛋滾蛋,居然滾地而逃?
小雜碎就在那裏,咦,那個是什麼?
一條白衣身形飛速而來,身上的披風讓風颳的獵獵作響。
“吡……”一聲輕響,一道藍光劃過,三個士卒捂住咽喉,倒衝下了雪地。
“哦呵呵……”
“滋滋……”鮮血從手中濺出,濺出一朵朵紅紅的花朵,妖豔而悽美。
“唰唰唰!”
“吡吡……”
“撲撲撲……”白衣飄飄男子已經穿透馬陣,沿途已倒下數十個士卒。
隨後十幾個鷹衛也殺到,一路配合,很快鑿穿大隊人馬。
衆女緊握着手,目矚他與衆鷹衛衝進陣中,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弦子咬着嘴脣,不讓自已哭出來,快出來、快出來啊。
她祈求上天願意減壽十年,保他平安,上天好象聽到了她的信念,他又出來了。
“哇,出來了……”
“唉唉,他怎麼又進去了……”
“蒼天啊,人家沒有一百歲啊……”弦子哭了。
三盞茶的功夫,大軍漸漸稀疏起來。
軍馬到處飛跑了,衆女這纔看清楚,場面讓人覺得很慘。
一地雪白包圍着一地紅,遠遠望去有詭異的別樣美,殘酷的美,天空中禿鷹飛鳴盤旋。
樹林中豺狼虎豹,各種各樣的聞到了腥味也在朝這方向跑來。
他身邊的士卒倒下近千人,都是氣絕身亡,沒有一個活的,太恐怖了,這些都是殺神。
那個人臉上殺氣沖天,死亡氣息直衝他的身體。
他手中的劍不沾滴血,他的衣衫仍然是潔白如新,他怎麼做到的?
因爲他的劍利,他的劍快,他是個令人絕望的惡魔。
“士卒,這件事與你們無關,趕緊滾蛋,不然格殺勿論……”
聲音不大,卻如晨鐘!
“嘩啦!”士卒四散逃竄,瘋狂地打着馬,他們這輩子也不願意再見此人。
“饒命啊……”幾十個公子哥兒連忙跳下馬。
“……”貴公子坐在馬上,想下馬求饒,又不能下馬,渾身發抖。
“死之前有什麼交待?”小三兒倒握着寶劍。
“不,你不能殺我……”貴公子呼吸加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着。
“你不能殺他……”弦子忍着噁心,來到陣前。
“爲什麼?”
“他、他是齊國的太子!”弦子道。
“小哥哥……嘔……你……嘔……不能殺他……嘔……不然你……會死……嘔……”小宣宣卻忍不住了,大吐特吐。
“呵呵、呵呵,這世界上除了我的家人、女人、朋友,就沒有人我不能殺的人……”
小三兒冷酷道:“此人心腸極之歹毒,要殺我奪妻,還想活命?”
“這個……”
“齊國的太子是吧,好好看看這世界上最後的一眼吧,下輩子好好做人……”
說完,小三兒劍身一正,嗡!
“不要殺我……不要……”太子彷彿看見地獄大門向他打開了。
“劍下留人——!”
“轟隆隆!”鋪天蓋地的馬蹄聲遠遠傳來。
當先一面大旗上面書寫着一個“田”字。
後面的一面大旗寫着一個“齊”字。
藍天白雲如倒影。一隊隊士卒身穿藍色戰服,簇擁着一箇中年將軍飛馳而來。
“籲……”將軍跳下馬,深深長揖到地。
“田忌見過三子!”
“田將軍,好久不見,分外想念,不過貴國的歡迎儀式似乎想要我的命呵……”
小三兒還了一禮,語氣中很重,若有所指。
田忌左眼角一跳,眼角餘光看見了憐香惜玉。
“田將軍,此人冒充齊國的太子,要殺本公子,搶本公子的妻子。罪大惡極,請速殺此獠。”小三兒一揮寶劍,一道劍氣劃過,整個馬頭分開了兩半。
“叭嗒!”太子整個人被死馬砸在身下。
“咯嚓!”一條腿斷的很乾脆。
“嘶嘶!”衆人皆驚吸一口氣。
“咴咴咴咴……”澎湃洶涌殺氣衝出,前排的戰馬皆後退三步。
“籲……”田忌按住馬,大驚之下趕忙吩咐人去扶起太子。
“轟隆隆!”齊字大旗從陣中分馬而出。
“三子,三子,本王有失遠迎……”齊王田因齊從車上跳下哈哈大笑。
“齊王,你還是不要迎好了……”
“三子,何出此言?”
“父王,父王,啊,快殺了他,他要殺兒子……啊,痛死我了……”太子一見齊王來了,連忙大叫大喊。
“胡鬧?發生了什麼事?”齊王見他的腿還有很多屍體,事情不簡單,眼睛微眯,掃了一眼公子哥兒,緩緩道:“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這……”被點到的公子哥兒側身望了一下太子。
“別看他。說真話,不然立砍!”齊王一道冷電凝視住,淡淡道。
公子哥兒渾身顫慄了一下,垂首道:“事情是這樣的……”
“很好.很好!有長進,我兒,他所言,可屬實?”田因齊聲音很柔和,熟悉他的人卻不自覺呼吸緊了緊。
無數次的見證他那朝上平淡,爆發的都是如火山,也堆積無數的人命。
太子不怕他打罵,最怕他平淡如水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