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佰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明黃色絲錦袋遞給了小三兒。
小三兒掏了半天,肉疼般拿出了一個銅錢,屈指一彈,銅錢落在硬木的几案上轉個不停,片刻之後才停了下來。
女東家臉上一抽,三觀盡毀啊,還真的以爲是個腰繞萬金的貴公子,料不到此人竟然厚顏無恥,裝作豪氣過人!
“這、這……”女東家一時無措,第一次碰上如此虛僞卻又說得大義凜然之人,呆了片響才道
“好吧!那就謝謝三公子了,小鸞兒,你下去把身份文符轉給三公子,以後他就是你的主人了。”
小鸞兒和魯佰出去了辦理過戶籍,成爲了三公子中光榮逃亡大軍之中的一員,價格只是一個銅錢。
心情大好的小三兒拿起一爵美酒,仰天一飲而盡。
“爽快!三公子果然是人傑,喝酒都與衆不同。”
“唉!淡而無味,可有茶麼?衝壺茶來吧……”
女東家快原地爆炸了,好好的秦酒怎麼說成如此不堪?心中不服氣連聲音都高了幾度
“三公子此言差矣!秦酒味雖苦辣,卻醇厚凜冽,蒼涼冷峻,而且後勁極大,非西戎老秦人不能適應,並非你口中所說的淡而無味,可見你對秦酒偏見頗深,言不由衷。”
小三兒哈哈大笑,側了側身靠在几案之上,瞅着那帶着嗔怒的明眸
“大小姐,你見過一點就着的酒嗎?你聽說過喝一口都會烈到燒傷喉嚨的酒嗎?坐井觀天說的就是你了!”
騙誰啊?怎麼沒聽人說過,還有坐井觀天是什麼意思?”
“別笑,快說……”女東家快暴走了,雙眼噴火,高高在上的她何曾讓人如此讓人奚落過?
“好好好,我講,請斟滿此杯。”
身邊有鄭姬在偏要女東家服務,小三兒在作死的邊緣行走啊。
“啊,你……好,我斟。”女東家心火大盛,我忍,看你怎麼說,等下把你撕碎了喂狗。
“聽着,咳咳……”
小三兒清了清喉嚨,喝了一口如啤酒般度數的秦酒,這個不是他故意噴的,這個時期的酒是發酵釀造,度數高不了。
“從前,在一口廢井裏,住着一隻青蛙一天,青蛙在井邊碰見一隻從東海來的大鱉。
青蛙自豪地對海鱉誇口說“你看,我住在這裏多麼愜意呀!我要高興,就在井邊跳躍遊玩,累了就到井壁石洞裏休息。有時把身子舒服地泡在水裏,有時愉快地在稀泥中散散步。你看旁邊的那些小蟲、螃蟹和蝌蚪,它們誰能比得上我呢!我獨自佔據這口廢井,多麼自由自在!先生爲什麼不經常到井中觀賞遊玩呢?”
海鱉聽了青蛙的一番高談闊論,就想進入井中看看。可是,它的左腳還沒有完全伸進去,右腳就被井欄絆住了。
它只好後退幾步,把它看到的大海的情景告訴青蛙
“你見過大海嗎?海的廣大,豈止千里;海的深度,何止千丈。古時候,十年裏就有九年鬧水災,海水並不因此增多;八年裏就有七年鬧旱災,海水卻不因此而減少。大海不受旱澇影響,住在廣闊無垠的大海里纔是真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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