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萌尋夢 >第一百二十七章沒問題
    ();此時,廳裏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之前的嘲諷、譏笑聲已經銷聲匿跡,傻子都知道這有重大的證據出現,裏六層外六層圍着,有些人還站在椅子上,但沒人說話,都在等待揭開神祕面紗的一刻,裏面的到底是什麼?

    “李老哥,你這裏有細長的油畫筆嗎?還有顏料,白色的。”

    “有,等一下……”李正先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兒一個服務員拿着大小油畫筆,一套顏料,一個顏料盤,還有李正先的工作用具。

    鬼一拿着細長的畫筆,沾了一些白色的顏料,轉了幾下筆尖,讓顏料均勻滲進筆裏。

    在壁內開始小心寫着字,酒觥內太窄了,花了近十分鐘才把二十多個字寫完。

    李正先接過酒觥,用小手電筒往裏面一照,看着壁內的字體,目光一縮,大篆!

    再看那些文字,他雖然不認得所有的大篆,但是這個太熟悉了。

    “拿張低臺幾,椅子來……”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活動了一下身體,手都交叉轉動着,這個可是大活,而且還有可能是國之重器,容不得半點差池。

    “所有人退後三米,不得喧譁,若有人吵雜,保安叉他出去……”李正先肅然而大聲道。

    衆人心頭一凜,握草,這個是什麼玩意?這麼嚴重?看來很珍貴啊,都自動退後幾米,全都閉口不言。

    李正先喝了幾口茶,坐在椅子上,一個小檯燈照在酒觥內壁。

    李正先表情相當嚴肅專注,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一人,低下頭,雙手穩如泰山,用合金小刀在壁內一絲不苟工作着。

    別看只有短短二十多個字,足足花了二個小時,李正先才長吁一口氣,打上了防護劑,放下了酒觥。

    李正先身形一晃,鬼一連忙伸手一扶。

    “李老哥,沒事吧?”

    “爸,你怎麼了?”李夢雲吃了一驚,扶着他的身體關切的問道。

    “哈哈!沒事沒事,老了,年輕力壯之時,幾個小時不動也是等閒。”

    李正先主要是精神損耗身體能量太多,身體覺得很疲憊,但目光如炬,閃閃發亮。

    “老陳,你過來翻譯一下內部的銘文吧!”

    陳立民專修古言,是國字號的考古專家,也是權威人士。

    “好!”陳立民戴上手套,用小手電筒往裏面的銘文一照。

    望着文字,眼神徒然一展,心中突突一跳,按下震驚的心情,細細分析了近十分鐘。

    “呼……”陳立民緩緩吐了一口氣。

    “各位朋友,大家聽着嘍……”

    “咳咳!

    關關雎鳩,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公子卬贈蕊姬

    魏惠王十一年八月八日!”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等了半天的消息竟然是歷史名人公子卬。

    握草,跟着有人反應過來,豈不是說主辦方打眼了?還讓這窮小子撿了一個驚天大漏,這樣的青銅酒觥值多少錢啊!

    眼紅了,羨慕妒忌恨!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五顏六色,可謂七情上面。

    角落處還有一對陰沉的目光瞧着鬼一的所地,不時射出噬人的冷芒。

    “叮……嚓!”

    何遠隆拿着一個名牌打火機點着一支雪茄。

    愜意地吸了一口,吐了一串煙圏。

    “峯少,這個算不算是峯少妙計安天下,賠了美人又折金?”

    賴子峯臉部肌肉微微抽動着,手指握着手機變的發白。

    抽出一支菸,點着,用力吸了一口,面容一片陰霾,冷冷地道

    “讓他拿吧,我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麼,等着吧,遲早我送他下地獄……”

    潘主管臉色一變,瞬間又恢復正常,望着陳立民微笑着道

    “陳老您認爲是戰國時期魏國的青銅器麼?可怎麼去證明?單憑几行字說明不了什麼吧!”

    陳立民微微慍怒“秦字剛健、楚字華麗、晉字勁利、燕字峻整、齊字凝重,三晉趙國、魏國、韓國同出本源,若有異議,可叫在場精通此道的人上前鑑定,在場有那位可有專家上來一觀?”

    潘主管一時語塞,只好站在當場另想辦法,如果順利讓這窮小子一毛錢不花,拿走了稀罕的青銅器,估計他走出大廳就讓人炒尤魚了!

    人羣分開,三個五、六十歲的人走了出了。

    “陳老您好,江東省省語言教授,江東省考古學專家組成員,華夏國古言專家成員之一,張長風,久仰陳老您的大名,今日得見,甚幸甚幸……”張長風拱拱手道。

    “長風兄,客氣啦,幸會幸會……”陳立民拱拱手道。

    “華夏國語言專家教授、考古隊專家組成員,京城學院副院長、國家博物館維護特聘專家、國學歷史修輯特聘專家,周同。陳兄,昨又見面了,等鑑賞會結束,咱們好好聚聚……”一身長衫穿着打扮的老人笑着道。

    “老周,你這老滑頭,剛纔溜去那了?怎麼不見你?上次在京城借尿遁,這次非要喝趴了你,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別走……”陳立民指着周同笑罵道。

    “這不是剛來嘛,今晚再詳談……”周同道。

    “善緣居王博文,陳兄,久仰久仰……”此人六十歲上下,衣着撲素,一身休閒裝,臉上氣定神閒,雙目淡然,整個人有波瀾不驚之態勢。

    “善緣居王博文?誰啊?”一個富家公子哥兒低聲問身邊的人。

    “靠,王博文你不知道,善緣居你總聽說過吧?”

    “廢話,全國一百二十間古董店,華夏國最大的古董商,誰不知道啊!”公子哥撇了一下嘴角道。

    “王博文,善緣居的老闆,知道嗎?”

    “嘶!這可是條巨鱷啊……”

    這時,廳裏的人也一陣議論聲,交頭耳語,驚呼聲隱約可聞。

    潘主管雙眼一縮,皺着眉頭,馬的,怎麼一個比一個來頭大,這善緣居還掌控着古玩、玉石全國百分之十五的市場,這是一條巨大的利益鏈,牽扯到太多的人,這就麻煩了。

    “喲,王兄,豈敢、豈敢,應該是小弟久仰大名纔對,來來,三位過來掌掌眼……”陳立民做了邀請的手勢。

    三人也沒有客氣,輪流上前過手認真觀察。

    “此青銅酒觥與騰侯方鼎折觥十分相似,只是銘文不同。一九七六年出土於陝省寶鳳扶風莊白村。收藏於寶鳳青銅器博物院,是西周時期所澆鑄,乃國寶重器之一,這銘文筆力明顯是三晉所書,真的是奇怪了!”張長風充滿着疑惑與糾結道。

    “通過對傳統範鑄技術及歷史文獻的綜合研究,從春秋時期的陶範鑄造,到西漢初石範作爲主流,武帝時期的銅範,到王莽以後的疊鑄,青銅器由興到哀,變化由繁到簡,也是社會政治經濟發展和科學技術進步。

    而此青銅酒觥與西周出土當時鑄造技術、人文關係有個分水嶺,西周古樸莊重大氣,近觀厚重的歷史感撲面而來,多出大件青銅器具,如天下九鼎,多帶着工匠大師個人風格,由此雖簡,卻有獨特韻味。

    此青銅酒觥即細分幾個部位,分別澆鑄而成,可能是不只一個,而是製作了一批,風格明顯少了厚重,卻更精緻,再加上銘文,所以我鑑定爲春秋戰國時期。”周同做了一番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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