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几人顯然不信,天下能言善辯者不計其數,怎麼可能讓你一人辯倒?</p></p>
“不信?這樣子啊,西門,去把費老她們叫出來。”小三兒對又在安坐的西門道。</p></p>
“好……”西門把費仲四人叫到正廳裏。</p></p>
把事情經過說了一次。</p></p>
費仲疑惑地看了一眼小三兒:“華先生,你是甚意思?”</p></p>
“先生是想讓我們一大幫人辯他一人對吧?”費子衿嘴角一揚。</p></p>
“冰雪聰明!”小三兒打了一個響指。</p></p>
費子衿嘴角微勾,水水的明眸泛着笑意。</p></p>
“大叔,人家纔不和你辯論吔,你那張嘴皮子像塗抹過鶴頂紅,沾者即死!”小寶兒翻了一個可愛的衛生眼。</p></p>
“是的,公子辯才舉世無雙,三朝元老、中大夫不一樣落荒而逃,奴婢纔不會那麼傻,明知不敵還受虐……”小鸞兒打了一個哈哈道。</p></p>
“先生,雖然我知道必然會敗給你,但小女子卻想試試互換角色,試論一場。”費子衿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着他那微笑着眼神,感覺到沒有勝利的可能性。</p></p>
“允姒願應戰!”</p></p>
“紅袖、綠衣願應戰!”</p></p>
二個老男人、一個型男當然不服氣,辯論大會在飯後進行。</p></p>
廳內,炭火熊熊燃燒,溫暖如春。</p></p>
“允老,你這愛女也太漂亮了吧,像個小仙女一般!難怪那個獵哥對她起貪婪之心了!”</p></p>
小三兒望着經過洗漱一番,換了新衣裳,妥妥一個水靈靈的小美人。</p></p>
允姒聽着小三兒嘖嘖稱讚,俏臉一紅,洗去自污的臉上白嫩之極,雪肌吹彈可破。</p></p>
青絲三千,絕美的身段,姣好的面容!</p></p>
“呵呵……”允佑捋着鬍鬚自得一笑。</p></p>
“好了,正式開始,誰先來?”小三兒舉起熱過的美酒,小呷一口,先充充熱血。</p></p>
“小女子先來。</p></p>
《周禮·天官·九嬪》:“九嬪掌婦學之法,以九教御:婦德、婦言、婦容、婦功。</p></p>
對於婦德,若是當女先生,終日與衆多男子在一室,流言可畏,爲死去的夫君守節一事又如何保持?這樣不是毀了貞節?”費子衿目光炯炯,閃爍着希冀的光芒。</p></p>
“厲害了我的子袊姐姐!一開始就放大招!也不怕小弟我啞巴了?”小三兒手指篤篤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p></p>
衆人也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p></p>
小三兒不得不說太難了,作死了,清清嗓子:“咳咳……小鸞兒,酙滿一鼎!”</p></p>
衆人皆倒,等了半天,來了一句廢話!!!</p></p>
“好酒!”</p></p>
小三兒一飲而盡,吧嘰了幾下:“孔子曰:</p></p>
“仁者人(愛人)也,</p></p>
親親爲大;義者宜也,</p></p>
尊賢爲大;親親之殺,</p></p>
尊賢之等,禮所生焉。”</p></p>
仁以愛人爲核心。</p></p>
《孟子·告子上》曾曰:</p></p>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p></p>
羞惡之心,人皆有之;</p></p>
恭敬之心,人皆有之;</p></p>
是非之心,人皆有之。</p></p>
惻隱之心,仁也;</p></p>
羞惡之心,義也。”</p></p>
小三兒停了一下繼續道:“首先這兩個聖人同時提出一個愛字,一個人之所以稱之爲人,首先是要有愛,要有惻隱之心。</p></p>
一個女子夫君死了,本身就是巨大的痛苦,還要讓人套上一個枷鎖讓她孤苦伶仃獨自終老?</p></p>
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無情的事?是人乾的?這個不是人,是畜生才做的出來。</p></p>
所以聖人說惻隱之心,只不是後人誤解了!</p></p>
夫君早逝,留下兒女,憑啥不能重新找一個男的,組成一個新家?憑着甚只能是一個婦人去承擔如此重擔?</p></p>
人的惻隱之心呢?所謂的仁以愛爲核心呢?沒有,這個不是與畜生無疑?</p></p>
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重新開始一個家,多好?爲甚要套枷鎖?</p></p>
守節?可以,除非是愛之極深,這是自願。</p></p>
否則大好年華是人都想找個伴侶,不敢說、更不敢找,是因爲人言可畏,這也是畜生在說三道四,到了自已的身上才知道人家的苦,針不刺在你身,當然是大言不慚嘍,這個是人的劣根性。</p></p>
爲父母者爲了屁大的面子,寧願女兒孤獨終老,連畜生都不如。</p></p>
人家只是改嫁,又不是偷人,正大光明,兩情雙悅,多好的事?</p></p>
偏偏將其當成羞辱,人的仁愛又去那了?</p></p>
婦德?只是叫人孝順父母,而不是什麼都聽,那不是叫孝順,只是盲從,是人就有思想,而不是畜生。”</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