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個耳墜一套的是不是還有一個羊脂色的海棠小簪子?”

    “是的呢,夫人,今天要用嗎?”春心拉開梳妝盒的第二層,一隻精緻的海棠花簪子靜靜躺在裏面,二夫人伸手摸上它,“這似乎是,二少爺送我的禮物。”

    春蘭正好收拾完小茶几,拿着二夫人的水紅色雲紋金裙進來,順着二夫人的手看到海棠簪子,想到小少爺,馬上接過二夫人的話,“是呢,奴婢沒記錯的話,這隻簪子是夫人您前年過壽的時候,二少爺送的,剛好是二少爺在邊疆的時候特意定製帶回來的呢,您看這玉,觸手溫熱,帶在您身上,碧玉通透,襯極了小姐您的膚色。”

    二夫人想到自己的兒子,心不禁更加軟了幾分,她將梳妝盒的抽屜拉回去,把自己耳上的柳葉耳墜也一併放在一起,拿起了一邊的碧玉雲紋六菱長簪,她看了看春蘭拿過來的水紅色裙子。

    她給自己挑了個紅翡翠滴水耳墜和赤金南珠掛珠釵。

    “樸素一點吧,畢竟是要去見婆婆的。”

    老夫人其實之前的病就是急火攻心,才一下子病倒,現在用大夫的藥在慢慢調理着,慢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葉薇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可否有消息啊?”老太太剛喝完藥,此刻正皺眉含着蜜餞,問自己的管家嬤嬤。

    “還沒消息呢。”

    “二娘子沒說什麼?”老夫人慢慢扶着嬤嬤坐起來,仔細詢問嬤嬤。

    “老奴今天中午過去了一趟,隔壁說是二夫人前幾天辛苦了,今天喫過午飯就歇着了。”

    “哦?”老夫人吐掉口中已經沒有甜味的蜜餞,拿起一邊的茶水漱口,“我休息的這幾天,府裏最近還有什麼事情嗎?”

    “老奴倒是覺得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事。”

    老夫人接過嬤嬤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那就是說還是有事咯,你且說來聽聽。”

    “老奴聽着,隔壁院子好像進了一個新人,那邊對外是聲稱,二娘子想喫雪花酥烙,只有這個祁婆子做的最好喫。說起來,也不能說這個祁婆子是新人,我打探了一下,這個婆子之前在侯府待過,後來突然就被打發出去外面莊子了,據說是辦事不力,這都過去這麼久,突然又回來了。不知道隔壁葫蘆裏在買什麼藥。”

    老夫人聽完管家嬤嬤的話,一下子沒開口。

    “老祖宗可是覺得這件事奇怪?”

    “你讓他們去打聽打聽,這個祁婆子具體是因爲什麼事被打發出去的,身契是怎麼樣的,還有,是什麼時間段被打發出去的。”

    老夫人在想吩咐點什麼,還未開口,就聽到外面有人通傳,而娘子來了。

    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呀,老夫人朝着嬤嬤使了個眼色,虛弱的靠回了靠墊上。

    二夫人只掀了一點門口的門簾,怕自己身上帶過來的寒氣驚擾老夫人,呆在外廳的炭火前烤了會手才進內廳。

    “母親醒了,兒媳來給母親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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