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看好門戶,守緊了,待會有什麼事,你們都要裝作沒看到,不知道,有時候想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是不要問太多,知道嗎啊?”

    蔣行武在一旁聽着,知道這邊的門是走不出去了。他退回幾步,想回到廂房裏,又眼尖的先看到兩位府兵朝着廂房裏走去,蔣行武在老家野慣了,他索性悄悄爬到了廂房旁邊的矮樹上,這裏可以觀察到整個外院的情況,同時又可以隱藏自己。

    只見那兩位府兵推開廂房門,聞到好大一股酒氣,在看塌上,睡得正香的守衛。

    酸氣的說:“咱們在外面忙前忙後,他們倒好,躲在這裏呼呼大睡。”

    另外一府兵在桌前搖了搖酒瓶,招呼着在牀邊看門房的兄弟:“這裏還剩了些酒呢。”

    用手握住酒瓶底:“還是溫熱的。”

    “真是會享受。”府兵順手拿過之前的杯子,給自己倒上了半杯。

    “你瘋啦?咱們還沒下值呢!就喝酒,小心被隊長髮現了,可是要受罰的。”另外一個連忙制止。

    “害,怕什麼,那麼多人在呢,少咱們兩個不會有事的,在說了,咱們不多喝,就小酌一兩口,這大晚上的,你不冷啊!”府兵滿不在乎的打開他的手,將瓶子裏還剩下的酒到出來拿給他。

    另一人猶豫着接過:“就一杯啊,可千萬不能貪多了!”

    府兵像是在笑話自己兄弟的膽小,他笑着將酒瓶倒過來:“我倒是想多喝呢,咱們有這條件嗎!”酒瓶被倒轉過來,半晌,也不見液體流出,說明這酒瓶已經空了。

    “感覺每隔多久就鬧一出這事,我現在啊,都習慣了。”痛快的喝完杯子裏的酒,府兵眯着眼睛捻起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裏嚼着。

    “這事,還經常鬧?”另一個捧着杯子還在小口的抿着,好奇的問到。

    “你是啥時候入府的?”

    “今年臘月初三來的嘞,之前在練兵場演習,然後我們這一隊伍跟着來了府裏。”

    “對於我們這些粗人來說,在哪裏不都一樣嗎,我就想着練兵場那麼大的地方,人又多,啥時候能混出頭啊,不如來着府裏,萬一在家主面前得了臉,那不是比練兵場好混多了!”

    府兵看着自己的兄弟,笑笑沒說話,這孩子一看就是沒咋見過世面,還保留着爲人處世的天真,也好,人活一世,總要有個盼頭吧。

    “哥,你和我說說唄。這事之前也發生過?”

    “上次是去年,也是這樣,從家主房裏出來就魂不守舍的,人掉到水裏去,當場就沒了。”府兵神祕兮兮的說。

    蔣行武敏銳的聽到了關鍵詞,水裏?

    “咱們着院裏的池子,看着沒多深啊?”

    “上次耿兄弟的簪子掉在池子裏,還是我幫他去打撈的呢,就只到我這裏。”他伸手比劃着自己的腰部:“淹死的難道是府裏的少爺嗎?”

    原本睡得正香門房這時候轉了個身,把說悄悄話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一起回頭去看牀榻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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