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卻是一點甦醒的跡象也沒有,孫大郎昨夜不知道去哪裏喝酒了,此刻正靠着炕上睡得正香。
隔壁的雞鳴一聲接一聲的傳來,孫大郎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嘴裏嘟囔着:“吵死了,別被我碰上,不然就把你做成紅燒公雞!”
也許是夢裏夢到了什麼好喫的東西,他勉強睜開眼睛,暴躁的叫了聲:“我早上要喫米粥和煎餅。”
並無人迴應他。
院裏也沒有以往熟悉的走動掃洗聲音。
孫大郎完全睜開眼,這妮子聾了?怎麼一點回應也沒有?他從牀上坐起身來,打算去側屋看看。
走到門口,目光看到了門口貼的雙喜字。
哦,忘記了,丫頭嫁出去了。
現在應該是在趙家伺候他們一家人了吧。
孫大郎心裏滋味一下子複雜起來,這下是真的沒有人管他了。他重新回到牀上躺好,睜着眼望着粗糙的天花板,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是自己那天回來,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裏,可會有人發現?
半晌,他搖搖頭,大約是酒喝多了吧,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
家裏沒人弄,他就去隔壁集市上隨便喫點吧,反正嫁走那丫頭,自己手上總算是又有點錢了。
打定主意之後,趙大郎也沒心思睡覺了,他做起來在牀邊翻了翻,昨天因爲女兒出嫁,好歹也是把家裏稍微收拾了一下,但是他一個大男人知道收拾什麼,無非就是把一些放在面上得東西都藏在明面上看不見的地方就好了。
好在孫大朗不嫌棄,他不需要注重外表,反正衣服只是用來遮羞的,能讓他出門就好。
趙家.
趙母好不容易捱過了昨天晚上,送走客人之後,跟喜婆屋前屋後翻了個底朝天,根本就沒有看到一點影子,別說影子了,就是半寸掌心印子都沒有。
連見慣了場面的喜婆都說,這丫頭,別怕是早就存下了要逃跑的心呢,才能把事情辦得這麼幹淨利落,要不是提前計劃好路線和準備要走的東西,怎能就前面開席的一點點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母原本就心氣積氣不順了,聽到喜婆的唸叨,更是怒氣沖天。
所以天才剛亮,她顧不得給家裏老的小的準備早餐,徑直怒氣衝衝的朝着孫家走去。
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發出的聲音,她冷笑一聲,用手大力的推開院門的柵欄,雙手將袖子向上一擼,就開始敲門。
孫大郎也很是奇怪,都這個點能有誰找他?
孫大郎嘀嘀咕咕的去開了門,待看清門外來人,他心裏滿是疑惑,這婆子來找自己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