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酒量在好的人,連着喝了兩杯酒下來臉上也是帶上了紅暈,魏二伯長呼出一口氣,見魏父杯子裏的酒沒有少,也不勉強他。
只是自己在悶着又幹下了兩杯。
魏父見他獨自買醉,想着安慰幾句,於是離開座位去拿之前的畫作,想轉移話題。
豈料就在他剛剛站起來轉身,原本正在獨自灌酒的魏二伯見他起身背對着自己,立刻從右邊的袖子夾層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裏面裝的是十足分量的蒙汗藥。
既然魏語柔害的他兒子現在被全程通緝,那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左右一直在意的鋪子也沒有了,乾脆就魚死網破好了。
自己就算是折了一個兒子,那對方也別想全頭全尾的回去。
這小包的蒙汗藥,購買的時候據說是店裏最好的,無色無味,喝下去一點就能睡上去幾個時辰。
原本魏二伯是爲着自己外出盤賬的路上萬一遇到什麼劫匪用來做保命打算的。
現在用在他身上,倒也不算浪費了。
魏宅。
魏語柔在前廳來回渡着步子,沒過多久,先前派出去店裏尋找魏父的小廝都回來了
每個人都神色緊張,站在前廳等着魏語柔的問話,一句大氣都不敢出。
“什麼?”魏語柔一一聽完回稟,果然動怒了。
“你們今日都沒見過老爺?”魏語柔皺起眉
“回稟小姐,老爺今日倒是來了店裏,但是老爺只是在門口逛了逛,看了些我們新掛出去的字畫,就轉身走了。”
“似乎是往春暉堂那邊走了。”先前的小廝仔細回想,給出了一個地址。
“春暉堂?那是買首飾的地方,父親沒事往那裏去幹嘛?”
“或者就是去二老爺家了吧?”先前召集掌櫃們比較急,此刻就有一位掌櫃帶上了自己的小兒子,見大人們都不說話,小朋友童言無忌,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這家掌櫃的掛的是魏二伯的鋪面,他原本就是想魏二伯遮掩一下,卻不料被自己的兒子說了出來,他趕緊將自己兒子拉在後面,小聲訓示到:“亂說什麼,在這裏添亂,回去小心我收拾你!”
前廳情景,小朋友稚嫩的聲音更是顯得尤其突兀,魏語柔想不注意到都難。
她朝着身邊的家丁示意了一個眼神。
周圍的兩位家丁會意,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剛剛那個掌櫃面前,將他和他兒子分開來。
“小弟弟,到姐姐這裏來,姐姐這裏有好喫的麻糖,來喫。”魏語柔緩和神色,將桌上的酥糖掰成容易入口的大小,遞給小朋友。
“剛剛你說的話,能不能在說一遍給姐姐聽?”魏語柔輕柔撫摸着小男孩一邊翹起來的辮子,輕聲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