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朕離開的日子裏,軍營穩如泰山,勢氣大盛,沒有出一點問題,這也是我大玄立國安穩的最根本原因。”
“我等作爲軍人,保家衛國,本職所在。”
說話的是青山先生,三年不見,成熟了不少,竟然開始蓄起了鬍鬚。
“軍機要事,明日我去軍營,咱們軍營裏面說。半生,你跟朕說說具體情況。”
“遵命,陛下!!”
戲半生低頭,沉思了一會,纔開口,思路清晰的說道:
“自陛下宣佈閉關之日起,我軍機閣也和軍部聯合發佈了整合軍隊的大型演習,各大軍團在這場歷時兩年的演習中,全部整合完畢。除去鎮守三方邊境的青龍、朱雀、白虎軍團,其餘軍團全部在這兩年裏滿編制,共計12軍團,120萬人。”
“換句話說,我大玄目前軍隊共計150萬餘人。之後的一年半時間內,根據情報,軍部出兵三次,剿滅了三次戰亂。”
崔浩然低頭思考,消化着戲半生給出的信息,然後說了一句。
“說一說三次戰亂的具體情況。”
“遵命,陛下!”
戲半生把三次叛亂的人和事一五一二的說了個明白,全部都是因爲崔浩然多日沒有現身,有心之人慾要揭竿而起,被戲半生他們剿滅在萌芽。
說完後,戲半生還非常負責的作出了戰亂的評價,以及往後的預防措施和打擊手段,非常的全面。
“半生,說說邊境情況,以及天下大勢。”
“遵命,陛下!”
崔浩然這話一說,不僅僅是戲半生,連太玄殿上的諸位將士都眼前一亮,氣勢鋒利了很多。
“陛下,邊境三年來無任何大戰,但接收了不少難民和流民,軍隊戰士很多就是在這個時候擴招的。但忠心全部都有保證,全部簽下了契約的。”
“南方有軍團長橫一刀鎮守,暫無戰事,但南方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最多兩年南方歸大魏,七殺一統。”
“西方有座山青軍團長鎮守,也無戰事,西方各大諸國依舊混戰不斷。”
“東方有郭青山軍團長鎮守,十二聯合國和程國、越國打得不可開交,有大量難民逃難而來,我們軍隊也接受了一些。”
“北方有遠山銅老爺子坐鎮,鎮守柳河城和大青山,非常穩妥。大量的探子也已經往各國派出,佈局已經完善,只需要慢慢補充就可。”
說完這些,戲半生閉口不言,等待崔浩然的下一步指示。
天下局勢跟崔浩然離開前有了些變化,南方就要一統,西方和東方戰火連連,該從哪裏下手呢?
這個問題開始在崔浩然腦子裏打轉,把問題擱置在一邊,崔浩然說道:
“我等君臣多日不見,爾等就在皇宮裏等會,和朕一起共用晚宴。”
“遵命,陛下!”
各位將軍團長都很興奮,陛下回來了,意味着什麼,每個人心裏都清楚。
今日軍部和軍機閣都完美執行了崔浩然的安排和意志,只有內閣出了問題,將士們還是很有優越感的。
“諸位,這一杯,爾等與朕共飲,祝願我們大玄國國富民強,風調雨順!”
“祝願我們大玄國國富民強,風調雨順!”
“祝願我們大玄國國富民強,風調雨順!”
……
這一夜,君臣同飲,君臣同樂,太玄大帝迴歸的消息傳遍大玄國,很多有想法的人立馬偃旗息鼓。
寢宮內,崔浩然泡在木桶裏,立春和立夏一左一右給崔浩然按摩肩膀和太陽穴。
聞着熟悉的味道,崔浩然心裏默默的說着:真好。
第二日,在立春的服侍下,崔浩然換上了一身血紅色的鎧甲,帶着一隊親衛趕往了軍營。
軍營,議事大廳,大隊長級別的人物全部到場。所有人,都眼光灼熱、狂信徒一般看着軍事會議中心的崔浩然。
此次大會,崔浩然親臨,除去鎮守的橫一刀和座山青,各個軍團長全部到齊。
看着自己身邊的遠山銅、遠山錚錚、青山先生、戲半生、芸水、白天河、伏波鴻、劉洪槍……一個個熟悉的臉龐,崔浩然豪氣萬千。
“各位,我們已經準備了三年,天下也大亂了三年,是時候讓我馬踏天下了。今天我們唯一的議題就是我們的下一個戰鬥目標。”
聽完崔浩然豪氣干雲的話語,戒備森嚴的軍事會議廳裏議論了起來。
“有任何想法都可以當場說出來,有反對一意見的也說原因,都說出來我們討論一下。”
接着200來人的軍事會議廳,這一個上午都是議論紛紛,各種奇思妙想的戰鬥策略也被提了出來。
甚至連戰鬥過程都有人上來推演了一翻,這讓崔浩然看到了自己軍隊的人才濟濟,很是高興。
崔浩然、郭青山、戲半生都沒有多言,只是不斷的讓人記錄大家的想法。
議會一直到傍晚,各個大隊長才陸陸續續一臉興奮的走出軍師會議廳,當然在這之前全部都被崔浩然下了禁口令。
會議廳裏,只留下了崔浩然、軍機閣的戲半生、以及幾大軍團長。
“我想,通過今天,你們也看明白那些人是人才,那些人眼光久遠,那些人才智過人。半生,軍機閣以這些人今日的表現和往後的戰績爲標準,制定一份人才晉級名單出來。”
“遵命,陛下!”
“討論的議題,我都讓芸水記錄了下來,明日前都會抄送一份到你們手裏,熟記以後毀去。三日後我們再議。”
說完,崔浩然拿着一本手抄,走出了軍事會議廳,親衛們護送崔浩然走出軍營。
一路上,全是口徑統一的聲音:“恭送陛下!!”
回到皇宮,崔浩然坐在木桶裏,享受這立春和立秋的按摩,腦子全是白日議會上那些意氣風發的演講和意見。
把信息一遍一遍的過濾後,崔浩然終於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於是,崔浩然轉頭看向東方,嘴角露出一笑。
身後,耳際上的髮絲已經被水汽打溼的立春,疑惑的看着自家陛下看向的方向,那裏空無一物,只有精緻的門板和一張精緻的木椅,皺皺眉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