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面臨大事時纔有的感覺,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真聽了鐘上吾的話,他未來絕對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沈七夜略微猶豫了下,隨後爽朗地笑道:“都走到了這一步了,放棄了就太可惜了!”

    鐘上吾微微地笑了起來,他深深點頭說道:“不錯!這纔是我的好兄弟嘛!”

    “事情要從十三年前說起,我先給你講個故事……”

    “給我長話短說。”沈七夜臉色一黑,誰特麼有心情聽你講十三年的故事?

    鐘上吾也不惱,習慣性地撓了撓頭髮之後,說道:“十三年前,伯勞克斯被遮天教的某個大人物下了咒,如果不按照那位大人物吩咐的做,就會遭到穿心之痛,伯勞克斯暫時地屈服了,但心中卻一直想着要反抗遮天教。”

    沈七夜挑起眉頭,那個喫人魔原來是被逼無奈才成了食人魔的?

    不過這話有幾分可信程度?

    “在這十年時間,他做了很多安排,爲了推翻遮天教,爲了反殺給他下咒的大人物,他先後在各大勢力中輾轉游走,說服了不少存在與他站在同一戰線上。”

    “對了,之前你看到的那鯊魚頭骨就是他從極東之海最大的那個勢力中拿到的信物。”

    “信物?”沈七夜眼神一凝,“鯊魚頭骨做信物?”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了伯勞克斯到底在這期間做了多少努力,他竟然連這玩意兒都能弄到?而且還被當成了信物?

    “對。”鐘上吾點了點頭,“除了那鯊魚頭骨之外,還有很多骨頭都是信物。”

    聽到這裏,沈七夜豁然站起身:“走,我們再回那物資庫裏看看。”

    鐘上吾沒有任何猶豫,兩人徑直走向原來那通道,留下正在面面相覷的土家族子弟理不清思緒。

    兩人再次進入了物資庫當中,鐘上吾用原來的辦法開啓了物資庫的大門。

    出現在沈七夜眼前的還是那座輝煌無比的金山,但此時在那金山前卻出現了個不同尋常的存在。

    伯勞克斯!

    不過卻是半透明,而且還只有上半身的伯勞克斯。

    看到這一幕,沈七夜毫不猶豫地分出一縷心神進入萊卡的靈魂空間,開頭就是一句:“怎麼徹底殺死靈魂?”

    萊卡懵逼地看着沈七夜,不解地問道:“你連他的靈魂都要弄死?”

    “他殺了東月,不是我親手報仇我很不爽你懂吧?”沈七夜咬牙切齒地說着。

    萊卡翻了個白眼,幽幽說道:“他只是一縷殘魂,就算你不管他,他也會在一天內消失。”

    “而且,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本體做了什麼,他在這裏,估計只是爲了告訴你,他的佈局罷了。”

    沈七夜挑起眉頭:“你這意思,是在說這個殘魂並不是完整的伯勞克斯,我殺了他也出不了氣?”

    “對!”萊卡欣然點頭。

    沈七夜的心情忽然變得奇差無比,他離開了萊卡的靈魂空間,面色陰沉地盯着那座金山前,只有半個身子,還半透明的伯勞克斯殘魂。

    雙方都沒有任何動作。

    沈七夜因爲看他不爽的原因,暫時不想搭理他。

    而鐘上吾則因爲看到伯勞克斯,觸發了心中的應激反應,驚恐地蹲下身抱頭蹲防,害怕得瑟瑟發抖。

    至於伯勞克斯的殘魂,此刻正滿眼感觸地望着物資庫的穹頂。

    良久之後,還是伯勞克斯的殘魂先沉不住氣,他微微苦笑地搖頭說道:“你終於還是來了。”

    沈七夜看了看仍舊在地上抱頭蹲防的鐘上吾,認爲這話可能是對自己說的,於是,他便回到:“廢話,老子都站在這裏了你還說這種廢話呢?”

    伯勞克斯沒有任何意外,苦笑着擺擺手說道:“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你的事情,我向你說聲抱歉,我可以任你處置,但還請你聽完我想說的話。”

    沈七夜心中的氣憤不打一處來,一看到伯勞克斯的臉,他就忍不住地想起東月,但他還是強忍住了把他這一縷殘魂弄死的衝動,耐着性子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伯勞克斯的面色瞬間威嚴起來,“你既然能來到這裏,就代表了你對我的事情有一定的瞭解。”

    “我就直說了,我想讓你接手我留下的佈置。”

    沈七夜眯起眼,“你想顛覆遮天教的佈置?”

    “對!”伯勞克斯的殘魂欣喜起來:“看來你對我的瞭解確實很多。”

    他說着,繞過金山指了指那一堆白骨,“那些都是我拿到手的信物,你只要拿着這些信物去找到對應的勢力或者是個人,就能換取他們的幫助。”

    聽到這裏,沈七夜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埋藏了好一會兒的疑惑:“你到底爲那些存在做了什麼,他們才願意通過認信物來幫助你?”

    伯勞克斯笑了笑,“天下那麼大,總有閒得給自己找點事做的存在,只要通過考驗,就能得到他們的承諾。”

    “那些老牌勢力對自己的信譽非常看重,你如果拿着信物去,他們絕對不會無視你。”

    沈七夜盯着他,忽然問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信物拿去做自己的事情?”

    伯勞克斯正色道:“這就涉及到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了。”

    “遮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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