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
總共一百三十二位殺手，死者有一百八十七個。
形成的怨念有一百一十九道……
這是在刻意製造怨念啊。趙紅纓想着，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怨念出現的條件：
生靈意識清醒，生靈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生靈對自己的死極度不甘心。
只有這三個條件同時具備，生靈死後纔會出現在怨念。
這怨念可是不得了的東西，聚集得多了的話，就連頂尖蒼穹真君都不願意招惹。
不過歷史上還是有那麼些不怕死的傢伙征服了這怨念，他們可以將怨念納入自己的身體，將其變成自己的力量。
而好巧不巧，血神殿就是專門研究這些的。
趙紅纓不由得眯起了眼，這羣血神殿的餘孽想幹什麼？
難道他們復原出了某部上古功法，需要生靈的怨念了？
然而就在趙紅纓這麼想着的時候，他發現地上那羣黑影居然重新回到了大街上，然後……
又鑽進了普通居民的家中。
三個呼吸的時間，又是兩百多居民的生命消散，化作怨念糾纏在建築物當中。
趙紅纓挑了挑眉，因爲他看到那羣殺手居然還準備來第三次！
他仔細地感知了起來，那些居民死後形成的怨念並沒有被那羣血神殿的餘孽所吸收，他們好像只是單純地爲了殺死那些居民而動手的？
誰這麼無聊居然做這種事情……趙紅纓無奈地翻着白眼，對於下邊兒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出手的想法。
不過那羣殺手在第三波得手之後便重新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家中。
殺意消失，黑暗中的天市區顯得格外靜謐，不過可以預見，第二天早晨的天市區絕對很熱鬧。
趙紅纓想着，進入了修煉狀態。
此刻，清風明月之中，沈七夜忽然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直覺告訴他，身邊發生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沈七夜微微皺眉，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每次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出現之後，就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所以到底是什麼大事？
沈七夜望了望四周，趙氏大小姐仍舊在和阮千豔討價還價，爲了得到阮千豔的幫助還不落了自己的面子，趙氏大小姐可謂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我有點心神不寧，先出去看看。”沈七夜說低聲說了一句，隨後起身便走。
趙生也連忙起身抓住沈七夜的衣角，跟着他離開了第二層。
阮千豔看了看離去的沈七夜，又看了看眼前一點退讓意思都沒有的趙氏大小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想好沒有？我已經很讓步了！”趙氏大小姐不爽地問着。
半刻鐘後，沈七夜面色凝重地出現在清風明月的四周。
“聞到什麼？”趙生一臉莫名其妙地歪起腦袋，她抽了抽鼻子嗅着空氣中的味道。
“沒有什麼味道啊，你聞到了什麼味道？”趙生疑惑地看着沈七夜。
她覺得，沈七夜不大可能騙自己。
“有股血腥味。”沈七夜眯着眼說道。
“哈？！”趙生被嚇到了，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拉高了許多。
隨後，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虛地看了看前後的黑暗，而後才低聲問道：“你確定？”
“可我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啊！”
“你是不是太緊張出現幻覺了？”趙生有些害怕地用雙手緊緊抓住沈七夜的衣角。
“不。”沈七夜嚴肅地緩緩搖頭：“這就是血腥味。”
“而且還越來越濃了！”
本來就怕疼的趙生聽到沈七夜這麼說，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一說到血那就必定會牽扯到痛，一想到痛她就忍不住地害怕。
“你可別嚇我啊……”趙生的語氣都柔弱了幾分，“我最討厭痛了……”
“咦，這會兒有風！”趙生愣了下，她看到自己髮梢在向後飄動，意識到前方有風吹過來。
“會不會是前邊兒有人受傷了，風把那受傷者的血腥味吹了過來，才讓你聞到的？”
沈七夜凝重地搖了搖頭，“不，不可能。”
趙生癟了癟嘴，“怎麼不可能了！我是在很認真的分析啊喂！”
“因爲我在這陣風吹起之前，就聞到了那種血腥味。”
趙生疑惑地眨了眨眼，隨後想起沈七夜用‘心神不寧’這個藉口離開清風明月，她的面色頓時一變：“難道你在閣樓裏就聞到血腥味了？”
“沒，剛下樓的時候聞到的。”
“最初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但現在看來估計不是。”沈七夜低聲說着，隨後抓住了趙生的手。
“在那邊兒，我們去看看！”沈七夜說着，向前跑去。
趙生有些抗拒，但心中的好奇卻又被沈七夜挑動了起來。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看一眼就走，看一眼就走。
趙生就這麼被沈七夜拉着，在天市區的黑暗中奔跑起來。
因爲天市區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絕大部分人都在天黑之前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以免遇到什麼意外情況。
因此，黑暗的天市區根本沒人在外行走，沈七夜的速度變快了不少。
很快，沈七夜就停了下來，他停在了一扇半掩着的木門前。
“這裏就是那血腥味的源頭？”趙生好奇得緊，她從沈七夜身後探出腦袋觀望起來。
“好黑啊，完全看不到嘛！”
“這裏只是源頭之一。”沈七夜淡然說道，一句話就把趙生剩餘的吐槽給噎在了喉嚨裏。